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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剧毒的目录(2 / 2)


「不、等、stop?!!只是坦率地把我的疑问说出来而已啊」



当然,是有点试探的成份。说是猜度也可以。



人类与白痴无异,



这个少女的头脑和人类没有多少差异。而且,绝对不是久经历练,而是更加幼稚的思考方式。



誓护感觉到,这个和自己年纪相若的少女,不,和老成又不起眼的自己比起来,少女那方才是比较直率易懂的性格。



只要知道那点的话,就能推测。就能交涉。就能利用。



可以,控制。



「……虽说人类是哪个都令人作呕的存在」



如她所说,少女就像要吐掉一样说着。「尤其你是我特别讨厌的类型」



誓护苦笑了。「说什么喜欢的讨厌的……」



「我不记得我有说过喜欢。就算写下来也只是不讨厌」



「哈哈,居然当真了呜啊好热!」



「……我改变主意了。你那没有遮拦的口现在就让他变成炭焦好了」



「热,好热!等一下大小姐你冷静一点!」



突然变成失去控制的困境了。被啵,啪的连续盛开的火花烤着,誓护的头发啊皮肤啊制服啊,到处都出烟了。



「总,总之现在主仆关系已经成立了!好,干杯!好,握手!」



「哼」



少女并没有伸出手回应,只是对伸出的手看了一眼。



取之代之,从自己的右手把蛇型戒指拔掉,套上了誓护的手。



「--!?」



少女放开指环的瞬间从她身上流出的妖气如同黑雾、如同黎明的光线般,可怕的动静突然消失了。有如被谁吹熄了一样



与此同时,黑白色的墙壁啊,床啊,照明啊,一件件取回了原先的色彩。风的声音和玻璃的嘎吱嘎吱声也回来了,反过来想,也可知至今为止有多么静寂了



当不久后修道院完全取回了原先的色彩和声音时,誓护的眼前站着一位态度非常好的女孩子。



可恶地把脸别到一边,即便没对上眼,如果没有那猛烈的妖气的话,



怎么看也只能像个小女孩。



像这样把不祥和毛骨悚然的感觉去掉的话,就真的只是位美丽的少女而已。



头发仿如银丝,流丽地披于肩上,只有些许灯光就足以闪闪发亮。



眼睛是一如既往的红宝石色,但现在比起宝石,给人的印象更似鲜血,令人单纯地感到美丽。



皮肤如同珍珠一样滑溜发亮,像布丁一样水水的。只到誓护的肩膀附近的身高也,轻碰一下就会折断的手脚也,让人觉得实在太不可靠,太弱小了。



有着贵金属般的华丽和野地绽放的小花一样的楚楚可怜。



完全相反的两极般的美丽漂亮地合而为一。说真的,如果不是这种状况的话,还真想请她喝杯茶呢。



「……什么啊。笨蛋把蠢脸错开是要怎样」



「没什么,总觉得真普通……的感觉」



「……存在系改变了的缘故」



「存……?那是什么意思?」



少女毫不困难地放出闪电。但是结果还是说了。



「……魔力变弱了啊」



「呼。不过,坦率地说的话还真漂亮啊。不就活像是一个人类女孩吗!?」



「区区一个人类别用看不起别人的口气说话。」啪啪。



「可恶,好像不对劲。啪啪啪啪……」」



对着烧起来的手腕呼呼地吹气。看来即便魔力削弱了还能够使用放电攻击。



「咦,这指环是什么?」



「……"布鲁库鲁希的钟摆"」



「"钟摆"……明明是指环嘛」



别磨磨蹭蹭的,给我快带在左手的无名指上



无名指?呜哇,不觉得心跳加速吗?



咔嚓,右边脸受到了冲击。被殴了。还的是用拳头。



「先帮你那娘娘腔的脸整一下形……要变得稍微能看才行哦。……?」



「实在非常的对不起!我立马就戴上!」



虽然觉得对自己来说尺寸有点小了,但两条蛇蜿蜒起伏地把直径扩大,变成了适合誓护的手指尺寸……感觉有点呕心。



看着吓得心里扑通一跳的誓护,少女的气稍稍消了。调整好了心情。



「引以为荣吧,人类。我艾可妮特呢,在教诲师之中也是特别厉害的,在教诲师当中也是出类拔萃的存在--冥府的丽王六花之首。我乃是秋牡丹的血族。只负责困难和需要高超技术的事件哦。以人类之身能成为我的眷属可是莫大的荣誉」



「哟--稍微明白了,很伟大是吧?」



「……」



少女向誓护放出杀气。



但是察觉到在这责怪誓护实在是找错对象了,只能拼命得摇着扇子,并没继续埋怨下去。



「然后呢,这指环要怎么用啊」



……我只说一次哦



少女这样话说在前头,开始娓娓道来。



Episode19



听好了,人类



我们教诲师,有着遡及编纂的能力。



简单地说,就是能看见过去的能力。好好保管那个戒指吧。因为那可以授予你这种愚昧的人类遡及编纂的能力。



这个世界是被造之物,微不足道的幻想哦。



但,那并不是荒唐的存在。而是由物理法则和更新履歴,因果,规则和现实所组合构成。



由各个空间所积蓄的记忆,换言之就是履歴,状态如果完好无缺,就能把过去复元。



(等一下。你说空间的记忆?)



……对。物件,建筑,土地所拥有的回忆似的东西。



过去所发生的事件的残滓。要说的话就是过去的残像吧。



那就是残滓条痕。写在名为时间的书上的片断。



比如,笔不是掉在地板上了吗?



这支笔因为别人弄掉了才会掉下来。



又是谁人把它带进室内。从指纹中就能明白谁是持有者,在墨水的成份和残留量中也能知道意义。物件和地方都拥有像这样的记忆片断。



教诲师的工作就是把断开的记忆碎片收集,修复,编辑起来。



然后编成一册像书似的东西,把过去的事再现出来。



(嘿ー、如果这是真的,的确是很强大的力量呐)



……也没有那么特别。极少数情况下在人类中也会出现持有这种认知能力的人出生。



(在人类中也是?)



的确存在哦,对残滓条痕有所认知的人类。可以看到死者生前容貌的人。



这种人被称作霊能者或者超能力者。



……哼,那种东西怎么样都好。



总之,教诲师可以通过『看到过去』来证明罪人所犯下的罪。



但是,这并不是万能的力量。



听一下理由就明白了吧……?最终决定空间的是强烈的记忆。只限于能给予这样的器物或建筑物影响的大事件。



墙壁上巨大的伤痕-这便是记忆。附着的血污-这也是记忆。无论何时都会留存着的鲜明的记忆。



但是,像每日的生活一样频繁更新的东西便很难残留下来。这些东西即使编写出来,也只会因不明确而产生暧昧的影像。



即使是大事件,也会随着岁月风化。用之前的例子来说,无论是墙壁的伤痕还是床上的血痕,随着建筑物的风化复原也变得困难起来……



(那么,很久之前的事件就无法查证了么?)



嗯……。但是,就像陈旧的记忆突然苏醒一样,残滓条痕有时也会变得活性化。



强烈地回忆相关的事物--正是插入<钥>的时候啊。



杀人事件的话便是杀人者。使用的凶器。或者是犯罪时间。这样的每个细节与事件的瞬间越相似记忆就越鲜明。



杀人的过程并不是在犯罪现场看到了亡灵,而是残滓条痕到达了激发状态。



(那么,把犯人领进犯罪现场的话,刚才的映像也会变得清楚了吧)



大概吧……。



(提问。有了这个戒指,我也可以像你一样哔哩哔哩的放电吗?(炮姐-v-)(p:炮姐v5))



你个笨蛋……。雷键是我与生俱来的〈胤性霊威〉。是不可能寄宿在钟摆内的。



(不明白呐。胤性霊威是?)



……教诲师被血液和血统支配。血液给予了我们异能之力,赋予形态与效果也是形形色色……(p:火影发来贺电)使人看到幻象的幻惑、歪曲时空的神隐、伤害人的神经、窥探人的内心等,什么样的能力都有。



我的一族支配着一但触摸必会死去的猛毒--<地狱之雷洼>。这种异能是秋牡丹的血液里刻印着的,并非是由"钟摆"才得到的…机能。当然,不会因为你持有"钟摆"就让你可以使用它。



(嘿ー、真可惜。可以使用的话会更加安心一点呢)



……最后一点。



教诲师收集的残津条痕将作为案件最重要的证据。人们的证言、自白、物证等与不可动摇的过去比起来就如同是佐证一样的东西了。



依据足够断定其罪行的〈过去〉责备犯人,烙下烙印ー-



这便是那个世界与这个世界间的交信规约。



把我刚刚说过的话,用你愚钝的脑子好好记住吧。



你也是,你今晚也是教诲师……。



Episode20



「OK、大体上明白了」



誓护轻声说道,就像对某个游戏规则解说的回应一般。



少女露骨的蹙紧了眉头。



「轻浮的男人……。真的听懂了吗?」



「也就是说,通过这个戒指便可以再现过去的记录映像吧?」



「……没错」



「那么,我只要在黎明前把那个那个事件的犯人揪出来就可以了吧」



「……差不多吧」



「我想确认一下。刚才的影像是被篡改过的,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那是连冥府的廷吏都做不到的事。而且,刚才那一幕也不可能是演技。这个光景是实际存在的,并且一定连结着重罪」



「也就是说,犯人是男性,并且杀掉了一位女性?」



「笨蛋……。不一定只限于这样的发展吧」



少女露出复杂的表情,如同给自己听一般说道。



「画面那么混乱,完全没有能够断言“就是这样”的证据。连犯人是不是一位身材很好的女性,或者被害者



是不是一位身材矮小的男性之类都不清楚……。是很久以前的事件,或是最近发生的事件之类也不知道……」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犯人就在这座修道院里」



少女牵动起纤细的下巴,点头肯定道。



「记忆是活性化后的产物,这个尘一般的残滓条痕,可是比龙舌兰传递的断片更久远更可信的,罪人满不在乎地犯罪的证据哟。」



龙舌兰?虽然想问一下,不过看她好像在考虑什么的样子,还是不要打扰她了。



「……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例子呢。明明身在犯罪现场,并且犯人就在我们身边。」



「发牢骚也解决不了问题,在黎明前把犯人找出来吧。」



「啊啦……」少女露出坏心眼的笑容。「真是相当有自信啊」



「算是吧。如果犯人的确在这些成员中的话」



誓护用理所当然的口气如此断言道。「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绝对能找出来的。」



「我们还有犯人的记号呢」



「虽然不是这个意思……」



突然,浮现出了一个疑问。



「话说回来,称呼你为艾可妮特就可以了吧?」



忽然红色的眼睛向这里看来。



「……明明只是个污秽的人类,不要用艾可妮特称呼我!」



「不,不行吗」



「哼……。如果你不珍惜生命的话就随你喜欢好了……」



「那,艾可妮特」



「……」



「接下来要做什么呢?探索一下那个残滓条痕、在修道院中来回转转吧?」



「……不怕我吗?」



「诶?」



少女转向后面,心中一惊。用仿佛可以将人射杀的视线贯穿誓护。



「从刚才开始就很奇怪啊,你的态度……净在那里傻笑。」



「什么、什么啊,用不着那样瞪我吧。」



「你不怕我吗?还是说,你是在小看我艾可妮特呢?我可是连把你整个肢解都做得到的哦……?」



黑色的闪电在少女的周围交错飞翔,啪哧啪哧地飞溅出火花。



「呜啊!等等住手啊!我又没说要跟你争论『你能把人肢解』这一说法的可信度啦!!」



「……」啪哧啪哧。



「我并不是在小看你!也没打算要不害怕啦!」



虽然她的可怕程度因为妖气消失而降低了这一点是事实,但为了避免麻烦还是不说出口好了。



「总而言之,我们现在是同伴吧?那就没必要害怕了嘛。」



「你说我们是同伴……?」



「不、不过也只是利害关系一致,而且我明白你打算干什么这种程度而已啦。」



「……哼,你真的明白吗?」嘲笑。「你应该也看见了吧。我毫不留情地攻击了那女人。也就是说,我就是这样的存在,与人类绝对无法相容啊。」



「你让姬沙小姐受伤那件事,我当然还是觉得很害怕,这段时间估计做梦都会梦见,而且我也还在生你的气啦。」



「你看……」



「但是,那时候姬沙小姐也有错。要是你有实体的话,那就不是受点伤就可以了事的了。」



「……哼。要是我有尸体的话,根本就不会露出那样的破绽。」



「啊,是是,OKOK,所以说别瞪我了啦!也别玩火了!」



誓护劝解着少女,让她冷静下来。让她收回那不吉利的啪哧啪哧之后,誓护带着苦笑继续说:



「你伤害姬沙这件事,我虽然不会认同,但是可以理解。」



「……」



「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我觉得应该是不同文化之间的摩擦吧。因为不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所以超乎必要地感到害怕,进而攻击对方……悲剧就是这么发生的。」



「……这也算是不害怕我的理由?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嘛。」



「有关系。总而言之,现在的你并不打算马上杀死我吧?」



誓护露出笑容。少女一脸嫌恶地望向一边。



「……讲大道理啊。我最讨厌了。」



「随你喜欢。我早就习惯被女孩子讨厌了。」



被自己的话语所伤,誓护不禁双眼含泪。就在他努力地战胜悲伤,想要乐观积极地向前走去的时候——



「……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以几乎完全无法听到的低声嘀咕道。



「是?」



「还真是个头脑迟钝得不得了的男人呢……」



少女摆出一副似乎在咀嚼苦虫一般的极为不快的表情。



「我说我还没有问过你的名字呢。」



「啊。」



誓护明白了,微微一笑,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誓护。誓言,守护,誓护。」



「……好烂的名字,果然人如其名。」



「什……!?」



无视于受到沉重打击的誓护,少女飞快地走了起来。走了几步以后停了下来。她一脸生气地拢了拢头发,隔着肩膀回头看去。



「……真是不中用啊。别磨磨蹭蹭的。我艾可妮特可是很性急的。」



她的表情并非嫌恶,并非侮蔑,并非嘲笑,亦非警戒——



「走吧,誓护。」



而是毫无做作与威势的,艾可妮特本身的表情。



尽管她并不是对自己露出了微笑,但誓护还是看呆了。



「哦,哦哦!」



誓护慌忙地追了上去。不可思议地,他很轻易地就追上她了。



Episode21



从阳台回到走廊之后,誓护马上感到一种不协调感。



荧光灯不知不觉地开始刺眼地忽明忽灭。



不,不仅如此。荧光灯的光正呈现着黄色。窗帘是暗淡的红色,墙壁是橙色,玻璃花瓶则是绿色。



「啊,颜色……还有声音也……?」



没错。虽然被艾可妮特的妖气消灭转移了注意力,以致几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但从她脱下指环的瞬间开始,色彩与声音就再次回到了修道院内。



这样的话。



誓护像被弹开了一般改变方向,向着与艾可妮特相反的方向奔驰而去。



「誓护?你要去哪里?」



艾可妮特在背后大喊。根本没有时间进行说明。虽然不太可能,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在这个受到闭锁的空间,这一受到限制的状况之下,根本无法预计犯人会怎么行动。



时间的冻结早已解除了。现在不是顾着聊天的时候。



实在令人着急。祈和杀人犯在一起这种情况根本想都不敢想。还要说的话,姬沙所受的伤也很让人在意。誓护一步跳下楼梯,抓着扶手转过楼梯间,飞到空中跳过剩下的几级,朝着玄关大堂飞奔——



本来是想这样的。



『给我等等!』



「呜哇!」



就像有人在耳边大吼一般的冲击。誓护不禁失去平衡,摔倒在走廊的地板上。



指环像燃烧一般炽热。感觉就像话语从手指直线流向耳朵一样。



誓护摇了摇朦胧的脑袋,努力抬起上半身。一抬起头,就和在楼梯间上超不悦地交叉着双臂的艾可妮特四目相对了。



「仆人居然抛下主人一个人走掉,你这到底是在想什么……?」



「谁管你!现在不是顾虑这种事的时候!」



「妹妹那边平安无事」



「--」



「真不像你……你是个狡猾而又工于心计的人吧?罪人也是个狡猾而又工于心计的人。在状况尚未明朗的现在,加害于你的妹妹到底有何意义?」



「啊……对哦。」



「你这笨蛋……居然连这一点都想不到,真是前途堪忧啊。」



「……抱歉。」



誓护低下了头。艾可妮特说的没错。



他也深刻地自觉到这一点。祈是自己的阿基里斯腱。要是知道誓护与艾可妮特联手了的话,罪人可能会对祈下手。如果每当这种时候都像现在这样张皇失措的话,那想要保护祈就非常困难了吧。



冷静下来吧。开始算计吧。你是桃原家的下期当主。耍手段这点小事应该轻而易举吧。



如果凶恶的杀人犯就在眼前的话,那就哄骗他,欺瞒他,出其不意地抓住他吧。



艾可妮特一边轻轻地触碰扶手,一边一级一级地慢慢走下。



誓护也慢慢地站起身来,等待艾可妮特的到来。



然后,他配合少女那从容不迫的步调,前往礼拜堂的入口,玄关大厅。



可以看见加贺见的身影。他似乎仍有所警戒,正在观察四周的情况。



加贺见发现了他们,稍感惊讶地抬起了一边的眉毛。他的视线集中在誓护身后的艾可妮特身上。誓护稍稍打了个招呼,穿过加贺见身前,进入了礼拜堂。



消毒药的气味刺激着鼻腔。



姬沙确实得到了治疗。急救箱被人拿了出来,用纱布与绷带为她止血。



为她进行应急处理的是森修女,她卷起了袖子,正在非常忙碌地动着手。



誓护环视礼拜堂,最终把视线停在一点处,安心地松了口气。



祈安然无恙。她正在真白的怀抱之中,目不转睛地望着这边。



「祈!」



虽然她确实安然无恙,但神情却有所不同。她似乎感到非常害怕,完全不敢走近。那眼神简直就像是在看着一个不认识的大哥哥。誓护回想起他们初次见面时的情景。



被最爱的妹妹用这种态度对待,誓护的心不禁被撕得粉碎。虽然他很想抱着膝盖啜泣,但很遗憾,现在不是这种时候。



「人齐了呢……呵呵呵。」



艾可妮特打开扇子,遮掩着脸。她就像在恐吓众人一般,故意以反派的语气说道:



「给我听着,愚蠢的人类们……我来说明一下宴会的趣旨吧。」



「……这是怎么回事,桃原家的少爷。你为什么会和那家伙在一起?」



加贺见代表众人说道。听一个眼神凶恶男人用浑厚的声音在高半个头的位置这么一说,任何人都会脊髓反射地想要道歉说『对不起』。



艾可妮特代替张口结舌的誓护回答:



「这个人啊,已经成为了我的仆人……我的扯线木偶了哦。」



她用扇子上的羽毛挠了挠誓护的鼻尖。实在是非常的痒。



「呵呵呵,你也觉得这主意很有趣吧?这个人要揭发罪人的罪孽哦。肮脏的人类的罪孽,由同样的人类来揭发……啊啦啊啦,这是多么美妙的缘分啊。」



加贺见砸了咂舌,就像在说『随你的便』一样看向一边。



姬沙往这边看来。她在用眼神悄悄地询问『这是真的吗?』。真白似乎也感到了同样的疑问。她正在吞着唾液等待着誓护的回答。誓护点了点头。



「在这修道院里发生了一起事件。那大概是一场杀人事件。」



在听到『杀人』一次的瞬间,场内的气氛改变了。



「在这里面,有人杀人了。」



刹那的一瞥。众人互相窥视彼此的表情,互相试探着什么。



「我不想怀疑大家。可是,如果有人干过的话,请主动承认好吗?」



誓护带着真心这么说。



不过,一如所料,没有任何人有反应。



加贺见一如既往地看都不看这边,姬沙在以看着杀父仇人一样的眼神瞪着这边,森修女几乎完全没有显露出感情,真白在抱着祈颤抖,祈则在歪着脑袋注视着哥哥。



在这之中有一人是无法饶恕的杀人者。



誓护叹了口气。



他觉得实在是受不了了。



期待有人能自首的自己也好,正在说谎的犯人也好,还有这种讽刺的状况也好。



「……我明白了。很遗憾——」



誓护带着决心宣言,



「我要揭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