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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咒者(1 / 2)



尽是恶灵难入眠



第六章下咒者







我们烧完偶人后,返回办公室等待林的联络。林在第二天早晨才回到办公室。



我们看到林露面后都跑向他。



“那鲁呢?”



“暂时要住院。”



……住院!?



“住院!?那么糟吗!?”



为什么?是我的缘故吗?果然是哪里撞到了!?是肩膀!?



我说完后,林摆出完美的无表情,静静地答道,“只是贫血而已。”



虽然这么说着,林看向我的眼神很阴暗。



“因为那鲁饭量小。”



……这么说来,是这么回事。



“况且,是个一旦工作起来就会废寝忘食的人。”



哈……。



不过,我想依旧是我的过错……。



“能见见他么?”



真砂子显得不安地问道。林看着手表,低声说道,



“差不多起来了吧。”便站了起来。



那鲁被送到的地方是学校附近的一所很大的紧急医院。那鲁很奢侈地待在那所医院内科病房楼的单间里。病房门旁的姓名牌上没有姓名。门上挂着“谢绝会面”的牌子。真砂子看见那个牌子,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林便生硬地说道,



“这只是我拜托着挂上去的。”



――啊,是这样吗?



房间里那鲁穿着医院发的睡衣,正在打点滴。我第一次看见没有穿黑色衣服的那鲁。



……呜呜。抱歉啊,把你卷进我搞的一团糟里。



那鲁的左手上拿着文件夹,似乎是打点滴时仍看了一通资料。



……真的是个工作狂。所以才搞坏身体啊。



“……身体情况怎么样?”



我们集中到床边,那鲁说,



“没有死,还活着吧――和尚,偶人呢?”自始至终话题都是工作。



“按你说的烧掉了。灰集中起来让河水冲走。这样可以了?”



那鲁点点头,合上文件夹。和尚拉过一旁的椅子,



“剩下的问题,就只有真凶是谁了。”



“……关于这一点,我心里有数了。”



那鲁的声音过于冷淡。



“喂!真的吗!?”



和尚刚要坐下,又站起来。



“啊。”



那鲁低头看着洁白的床单。



“我会和犯人谈话。这次到此为止。……各位辛苦了。”



和尚盯着那鲁的脸。



“你的意思是不打算告诉我们真凶是谁吗?”



“与你们无关。”



“不是无关吧?至少我有知情的权利。我可是正正当当地接受了委托呢。”



和尚说完,绫子也开口道,



“我也是!都这时候了我不许你把我们撂在一边!已然骑到老虎背上了。你让我们辛苦过了,那至少也想看到犯人的脸呀。”



那鲁环视了一下全体人员,沉思着。



每个人都沉默着,无声地说都这时候了,不许甩掉我们。就连约翰也是。



长时间的沉默。



“……和尚的话尚且好说。其余的人请离开。”



“等等,那鲁!”



那鲁的声音斩钉截铁。完美无比的“NO”。



正当绫子发声抗议的时候。



病房想起敲门声。因为那鲁向我使了个眼神,我站起来开了门。



“哪位?”开了门。



外面站着的是高桥。还有笠井,产砂老师。



……为什么,到这里?



“那鲁……,高桥和笠井同学……”



“请她们进来。是我叫来的。”



那鲁在床上答道。



那鲁……叫来的?



“还有产砂老师。”



我说完,那鲁稍稍吃了一惊。



“产砂老师?”



……怎么了?



“那个”



产砂老师抱着一朵洁白的花束。



“是我不该来的话,这就回去了。”



老师微笑着。



“只是,因为听说涉谷病倒了……所以想来探望的。”



她说着,看向挂在门上的“谢绝会面”的牌子。



“是我不很了解情况。对不起了。总之,这个……”



老师递上小朵的蝴蝶兰花束。



……不过,要让特意来的人…



我为难了,看向那鲁,他向我点了点头。



“请进。”



“……嗯。”



怎么回事?这个气氛。那鲁奇妙的紧张样子。



“请坐。”



那鲁示意林准备的床边的椅子。高桥、笠井,还有产砂老师,都一副好似无法释然的样子在上面坐下。那鲁没有对我们说出去。因此,我们都依墙站立着。



“我请你们二人来……是因为有事想问你们。”



那鲁挨个看着高桥和笠井。



“……想问的事是?”



高桥困惑着。



“我要问你们两位……听说过我是阴阳师这件事吗?”



“似乎是听说过……”



高桥嘟囔道。笠井明确地点点头。



“嗯……不行吗?我和惠老师说过,不过……”



“这样。”



那鲁点点头。然后说道,



“这一次,麻衣发挥了异常敏锐的第六感……关于这一点?”



又一次,高桥困惑着,而笠井点了点头。



……确实,我只和笠井说过。



“你和谁说过这件事?”



那鲁问笠井,笠井点头道,



“和惠老师……怎么了?”



笠井皱了皱眉。似乎心情不舒坦般动了动。产砂老师很担心的样子,插话道,



“这事不能让我知道吗……?如此的话真是失礼了。不过,我没有和其他人说过。”



“……是这样吗?”



那鲁边记录到文件夹里,这一次他凝视着产砂老师,



“蒙您特意来一趟……我想顺便确认一件事情。”



“……是什么事?”



老师文静地微笑道。



“您的母校是哪里?”



“母校……吗?”



老师怔了一下。



“我的话,是在故乡当地的大学毕业的……”



“您出生在,确实是……福岛吧。”



……啊?不是东京吗?



“是的,是这样。”



“您是当了教师之后才来的东京吗?”



“是的。因为汤浅处的校长和我父亲认识,因此请他帮忙让我到这里来就职……”



……为什么?老师不是汤浅毕业的吗?



那鲁合上一直记着笔记的文件夹。



“这样就清楚了。谢谢。我想学校里发生的问题现在可以解决了。”







三个人显出十分怪异的表情。靠墙成排的我们也是。那鲁的提问和事件的解决是如何联系上这点令人不解。



笠井战战兢兢地开口道,



“那个……可以解决了是指……?”



那鲁点点头。



“学校发生事件的情况知晓了。那是诅咒。而且是使用了偶人的‘厌魅’。这就是这次事件的真面目。”



高桥一个劲的困惑着。笠井也暧昧地点了点头。



那鲁看了一眼二人的情形,简单地就诅咒和厌魅作了说明。



“因为这是诅咒,所以处理掉偶人就算完。然后只要让真凶停止使用诅咒就可以了。”



笠井转动身体。



“……把我叫到这里来,就是这么回事?你是说真凶是我?”



她瞪着那鲁。



“……怎么会”



那鲁苦笑一声。



“笠井同学不是真凶。真凶是产砂老师。”



一直带着微笑在旁注视着他们谈话的产砂老师脸上的表情僵硬了。



高桥和笠井吃惊地睁大眼,身体僵硬。而我们只是让视线集中到静静地坐在床边椅子上的女人们。



“偶人已经烧完扔掉了。”



那鲁望向产砂老师。



“是您吧?”



“…………”



“制作那些的,是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