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她第一次流产以后，孟华年说的。

“其实我是真心的，我不敢要孩子，害怕孩子会受到伤害。所以当年我选了念念，我以为把念念留下，至少可以好好保护他，我怕他像我一样，在没有父亲庇佑的时候，受到外面的伤害。”他像是请求她同情的望着她。

“你没做错。”锦瑟勾住他的手指，“孟华年，这大概是我最感激你的地方。”

然后，她把手指印在他的手指上，“我感激那个经历过痛苦活下来的孟华年，我感激这个已经走出痛苦的孟华年，我感激你把念念留在身边，给了他完整的过去。”

“可是，我辜负了你。”凝视着那只小手，孟华年抱歉的说。

“呵，所以慢慢还债吧！”锦瑟苦笑着别过脸，抽出手，却被他握住，“所以，你是给我机会喽？”

“你要珍惜！”锦瑟对着窗外，浅浅而笑。

“我会。”贴着她的脸颊，孟华年轻轻吻着。

这是第一次，锦瑟没有拒绝他的靠近也没有拒绝他的吻，孟华年心里满是满足。

弗雷说的对，锦瑟的性冷淡，多半来源并非那场劫持，而是他，只要打开她对他的心结，一切迎刃而解。

他们到的算是晚了些。

刚下车，锦瑟就看到门口代替顾家人迎接的梁洛和顾碧海。

“今天晚上，顾东平应该会来。”孟华年轻声在她耳边说，“你应该是第一次见他吧？”

“其实，见过。”锦瑟轻声说。

孟华年稍稍意外的时刻，已经听到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是锦瑟吧？”

她回头，朝着那位中年的高个优雅男人欠身，“顾叔叔。”

“哎呀，好多年没见到你了！”顾东平和善的打量着锦瑟，“真是出落成大姑娘了，小的时候，那么一点点，你不知道，你出生的时候你妈妈身体不好，你又不足月，我们都以为你长不大了呢！”

“是啊，听妈妈说，当时还是顾叔叔抱着我去保温箱呢？”锦瑟笑问。

“这事儿你居然都知道？”顾东平哈哈大笑，“真是个好孩子，跟你妈一模一样！”

锦瑟只是浅笑，顾东平看了眼孟华年，点点头，“不错，不错，嫁的也好，孟先生，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顾先生最近还在忙着那些事？”孟华年淡淡问。

“我嘛，说忙不忙，天天可不就那些事……”顾东平说着，一把拉住孟华年，对锦瑟道，“我听夜心说，你和傅夫人、季夫人关系很好，她们都在里面了，你把孟华年借给我几分钟，行吗？”

“顾叔叔自便。”锦瑟松开孟华年的手，他的手指轻轻够了下她的手。

锦瑟一愣。

“宴会快开始了，别乱跑。”孟华年认真的说，“一会儿，有个礼物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