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章 少女冀望之事(1 / 2)
火焰嘶吼。
挖开,龟裂,破碎,乐园的样貌消失的无影无踪的迷宫楼层熊熊燃烧,因『正义』与『邪恶』的对峙而颤抖,火星四射。
「那些冒险者……是赫尔墨斯家的孩子吧。」
在能够将第18层尽收眼底的悬崖上。
厄瑞波斯按照顺序看向在阿斯特莉亚身后的男性精灵,犬人chienthrope盗贼theif以及人类少女。
「他们代替正在进行战斗的眷族将你护送到此地吗?」
「没错。虽然有些乱来,但我借助了在都市之外待命的孩子的力量……为了来见你。」
阿斯特莉亚的蓝色眼睛射穿悠然自在的邪神。
厄瑞波斯看着如正义箭矢般的眼神弯起嘴角。
「你是来这里制裁『绝对恶我』的吗,『正义』的女神?」
守护厄瑞波斯至今的暗派阀Evils已经不存在了。
为了从『神兽的触手Delphyne』的猛烈攻击下守护他,牺牲的人数非常多,而仅剩的最后护卫也在【赫尔墨斯眷组】的奇袭下失去了意识。现在想必能轻易地握住他的生杀大权吧。
然而,阿斯特莉亚摇了摇头。
「不,我不会做那种事。就算在迷宫这里伤害你,也无法将你送还天上。」
「……」
「肯定会被困在地下城里。」
阿斯特莉亚注视着轻佻着耸着肩膀的厄瑞波斯。
「我是来见你的。同时,也是为了和『绝对恶你』一同见证这场战斗的结局才来的……。作为司掌『正义』的神明事物。」
她走到邪恶身边,眺望着前方的光景。
映入视野的是狂暴的『大最恶怪物』与『漆黑的风』,以及跪倒在『寂静』面前的眷族们的身姿。
「——你想说是错的吗?那就展示给我看吧。」
女人的声音回响。
「将在那之上的力量。将在那之上的证明。」
比任何人都强大,被任何人都美丽,然后本应比任何人都安静的【寂静】发出呐喊。
「意志,觉悟,正义!赌上你们的一切来向邪恶证明吧!!」
谁也没能回应她那撕心裂肺般的呐喊。
莱拉、妮兹、诺茵、伊丝卡、乐雅娜、塞尔缇、亚丝塔、玛瑠等人受伤的脸上纷纷露出苦涩的表情。
连亚莉榭都握紧了拳头,没能对她的要求做出回应。
琉也一样。
正义的派阀阿斯特莉亚眷族并没有能够向她展示的力量。
但是。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地下城的天花板晃动了。
像是要推满身脏污的少女的觉悟一把,晃动自地表传来。
虽然传不到耳朵里。但是,她们确实听到了。
战斗者们的声音。
是【猛者王者】吗、是【勇者Braver】吗、或是万能者安朵美达吗。
还是说,是无名的冒险者们的挽歌吗。
托付心愿,继承意志,为了抓住『未来』的——『英雄』们的咆哮。
确确实实地传达给自己了。
所以——琉我也。
「……!璃昂……」
手用力撑着地面,一个人慢慢站起来的琉的身姿让满身是伤的亚莉榭睁大眼睛。
阿尔霏亚闭着眼睛看向少女。
「是厄瑞波斯相中的人吗……你能向我展示『答案』吗?」
垂下伤痕累累的右手,琉静静地回答:
「……我不知道,『答案』。」
「什么?」
「凭借这不成熟的心灵与身体,让你能够认同的力量,『正义』究竟是何物,这一切我都无法向你展示。」
琉说道。
那是她毫无虚假的内心。
她没有逞强,也没有争论,将自己所抱有的真心向她吐露。
「看着为了守护世界却成为『邪恶』的你的『正义』,要说我的信念没有产生动摇,那是骗人的……」
「璃昂……」
「只要我还会像现在这样感到迷茫,我就一直都会走在无止境的旅途中吧……」
在莱拉的注视下,她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接连说道。
然后。
她握紧受伤的右手,作出拳头。
「但是——只有这点我明白!阿尔霏亚,你的『答案』与『正义』不会巡回!」
「你说什么……?」
「你所得出的答案是回溯到『过去』!并没有向『未来』前进!就连『现在』都不是!」
阿尔霏亚等人所寻求的是『古代的光景』。
是数千年以前的『英雄的时代』。
背身前往过去的这个行为,琉绝对不会认同。
那是因为——
「托付的心愿,继承的意志,你的行为会背叛阿荻他们的心愿。」
「!」
「所以我绝对不会认同你!否则死去的人们就全都白死了。」
阿尔霏亚面容一惊。
不只是她。
亚莉榭与莱拉,【阿斯特莉亚眷族】都惊住了。
琉所注视的并不是过去,而是未来。
与只能接受的绝望与恐怖进行对峙,抗衡,要勇往直前的坚定意志。
「正确也好,过错也罢,我们会背负一切抓住并前往『未来』!」
这说不定只是青涩的冲动。
年轻让她不知阻挡在前面的苦难与挫折。年轻允许人们常说梦话。
在败给了现实的阿尔霏亚他们来看,这是让人喷饭的漂亮话,是绝对无法实现的梦想。
然而,琉一度品尝到了绝望。
少女也已知晓丧失的滋味。
被现实捶打过后,她依然对抗挫折,抬起头,明知困难也要再次向前迈进的决心绝不愚蠢。
耀眼夺目的意志
无止境的旅途。
即便会再次跌倒,时间停止流动,但正确的『正义』一定可以再次迈出步伐。
怀抱着为了漫长旅途献身的觉悟与群星的光辉,琉面向阿尔霏亚断言道:
「那就是被托付之人的使命!!」
正义在巡回。
为了巡回,不会回首看向昨日,而会以明天为目标。
琉相信受到继承的灯火终将成为退散终焉的大火。她宣言道。
她向阿荻的心愿,以及如今在地表奋战的英雄们的意志许下誓言。
「……………………」
阿尔霏亚的时间停住了。
接受回复给自己的答案,沉思过后,像是得出了绝望之外的某个东西。
【阿斯特莉亚眷族】也重新燃起希望。
「……挺会说的嘛,最晚来的。」
兽人妮兹笑道。
听到最晚加入【眷族】的精灵的话语,她敲打着满是伤痕的膝盖,用力站了起来。
「哈。最年轻的妹妹也最单纯蠢是吧。」
莱拉起身,粗暴地擦着脸上的血。
「赞成!我超级赞成璃昂的意见!!没错,未来,就是未来!!总之一说到未来就最有正义的感觉了!真完美!」
「啊,订正一下。最年长的姐姐也是个特大号的笨蛋。」
瞬间快速复活的亚莉榭用力挺着胸部。
莱拉无力地吐槽着满脸笑容的亚莉榭。
「不过,已经得出『答案』了。」
人类魔导士,乐雅娜挥响木制短杖wand。
「嗯,多亏了小琉。」
年长的治疗师healer,玛瑠用她的魔法进行治愈。
「不管今后有多么绝望,我们也要以『未来』为目标。」
「毕竟记得阿荻他们的话与笑脸的就只有我们啊。」
人类诺茵,亚马逊人伊丝卡搭着彼此的肩膀,向前迈进。
「即便我们终将有一日回归星辰——」
「只要大家在一起的话,就能共同迈进。」
矮人亚丝塔,精灵塞尔缇跨越彼此的种族藩篱相视而笑。
「……达成使命。矫正天秤。在化作繁星的那一天来临之前。」
环视着一一站起的伙伴,亚莉榭笑着说出她们的口号。
少女们注视着她,纷纷点头。
「以女神之名,将『希望』引至通往这片大地的『未来』吧!」
听着亚莉榭的誓言,琉等人接道:
「「「「「「「「「「向正义的利剑与羽翼起誓!!」」」」」」」」」」
看着正义眷族的齐唱,沉默的灰发随风飘摆。
「……不是『过去』,而是『未来』。不去追寻已经得以证明的历史,而是相信还未见过的未来。既然如此,我在你们的眼里想必是被过去囚禁的亡灵……或者是说过去的遗物吧。」
进行独白的魔女的嘴角似乎微微描起了弧线。
「——好吧。做着愚蠢的『希望』之梦的小姑娘们,这是最后了。」
那抹欢笑转眼间消失在了飘荡在空中的火星之中。
「我就向自己起誓吧,此战定要将尔等埋葬。无一例外。全部都要抹去。毕竟都发出杂音对我痛斥了……所以尽情挣扎吧,『正义』的眷族。」
「啊啊,我们会拼命挣扎的!然后,我们会将你打倒!」
「为了抓住未来!!一决胜负吧,阿尔霏亚!!」
火焰燃起,疾风吹拂。
亚莉榭与琉率先出击,莱拉等人紧跟其后。
不会屈服的『正义』向高举『邪恶』的霸者发起挑战。
「未来……?希望……?」
魔法之光散去,打破了寂静的轰鸣奏响。
激战开始,从远离战场的位置听着少女们的誓言,维特呆然地低喃。
「为什么能凭借那种浅薄的话语对抗那个绝望……能挺身面对那个恐怖的【寂静】啊?究竟是为什么?」
说是无法实现的漂亮话也无妨。让人恶心的理想要多少有多少。
但这些都不足以成为能够对抗『霸者』的理由。
至少维特是做不到的。他对看穿了自己『缺陷』的查尔多感到战栗,他理解到『那是跟自己完全不同的生物』。他真正对他们感到胆怯、绝望了。绝对无法战胜的存在,彼此所处的次元不同。没有挺身对抗的意义。
然而,【阿斯特莉亚眷族】却凭借这种空话振作起来了,紧接着投入与那个寂静魔女的战斗之中。
那是某种魔法吗。
那难道就是所谓的『正义』吗。
「——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时,笑声响起。
侧身站在维特对面的少女仰天大笑。
「……有什么可笑的吗?」
「不,没什么……只是想着真是个笨蛋啊,没想到居然是如此死脑筋的笨蛋。」
面对盯着自己的维特,辉夜擦拭着眼角。
「已经无法用思想顽固的精灵来解释了。那个愣头青就是一个纯纯的洁癖女。」
她柔和的脸颊上露出了像是看到了自己过去扔掉的宝物一样的虚幻笑容。
「但是,看吧,烂货。去看那个幼稚鬼……那个妖精。」
维特追着少女的视线。
看到了手握妖精之剑与挚友遗剑,描绘出星光斩击的一名妖精的身影。
「很美丽吧?」
一瞬间忘了时间流转的男人没能否定她的话。
「很耀眼吧?那个愚直地相信着『希望』的人。从不怠慢努力,承认自己的错误,以『未来』为目标的人。」
怠慢努力将会导致实力不足。
不承认错误的话就无法传递。
愚蠢地相信『希望』这种事每个人都能做到。每个人也都有可能放弃『未来』。
然而,怀抱着『希望』付出相应的行动,以『未来』为目标的存在比任何事物都要尊贵。
那样的人一定心怀『正义』,辉夜如此告知。
「那是必须连系起来的事物。带着阿荻的意志,不断巡回的『正义』之形。」
不一会儿,守望着妖精的她的脸上浮现出宛如笨拙姐姐的温柔微笑。
「『正义在巡回』……啊啊,真是句好话。就连被现实痛彻打击的我也有留下来的东西啊。」
「……那种东西不过是愚蠢的自我安慰。如果『正义』在巡回的话,那我这种存在究竟是什么!」
维特这次拒绝了辉夜的笑容。
他带着自己无法说明的劣等感扭曲了嘴角,发出了嘲笑。
「我就是世界有缺陷的证据!充满瑕疵的我没有『未来』!竟然对不能相信希望的我说什么巡回的『正义』——」
「因为你,没有被别人接受,也没有拜托过任何人吧?」
少女用锐利的眼神斩断了男人的非难。
「——————」
「你自己擅自将相信你是『正义』的人割舍掉了。坚信不疑地认为自己不会得到任何人的理解,总是一个人抱怨着不公平,怒斥着不讲理。最恶劣的就是装作愤怒的样子做着惨无人道的事情。」
那种东西要如何巡回?
直指核心的辉夜的话语让维特失去了语言。
「蠢货,谁会拯救啊。像你这种高举不幸盾牌感到自满,贪食快乐的野兽。你就只是个无法察觉到自己矛盾的『缺陷者』。」
「……!!」
维特没能反驳辉夜的唾弃。
既没能理性地诉说,也没能任凭本能发狂。
曾经,少女们对维特说过的他是自愿成为『缺陷者』的那句话,如今将身处矛盾与倒错缝隙之间的他逼入绝境。
「不管你说什么,我们都会继承下去。将巡回的『正义』以及受到托付的愿望。」
入鞘。
辉夜将爱刀,长刀《彼岸花》收入鞘中。
「即便是死去,也会有不断继承下去的东西,我们——这座英雄之都欧拉丽会证明这点。」
「……!?」
「我们要继续谱写英雄神话!!不为惋惜过去,只为前往未来!!」
一度闭上眼睛,脑海中所想起的是站在黄昏之下的少女阿荻。
然后是现在也在战斗,死去的无名英雄们。
为了报答他们,她弹刀出鞘。
静静地摆出架势的辉夜以绝对的刀气斗气压倒了维特。
「英雄神话……?那就是对抗绝望的希望……?不可能,我绝对不承认!」
维特大喊。
他只能无能地发出喊声。
不然的话,男人这次肯定会彻底迎来『破绽』。
「杀戮,破坏,改变!!一定要颠覆世界才行!『正义』这种空话,谁会相——!!」
「闭嘴。」
辉夜用一句话打断了他。
「就用我这蒙灰的『正义』来斩断你那虚妄的执念吧。以那可恨的『五条』的真髓。」
下半身蹲下。
身体向下前倾。
这正是『居合的架势』。
膨胀起来的必杀气息让维特瞠目结舌地后退,但他随后停下了脚步,在汗水落地的瞬间全力冲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发出错乱般的吼声向少女突击。
害怕着缺陷,失去了退路的男人紧握凶刃朝女人的胸部刺去。
然而,辉夜眯细的双眼不为所动。
「死吧,歪门邪道。」
——【灾祸的彼岸之花】。
她口念超短文咏唱,以神速将刀拔出刀鞘。
「居合太刀——『五光』。」
共计五道。
如受到诅咒的彼岸般的『赤红』刀光填满了维特的世界。
「——————」
维特在停止的时间中看到了。
神速拔刀后的辉夜的长刀分裂了,前后左右,以及头顶,不是居合所能办到的举动将维特封锁在『绝对斩杀圈』内。
——辉夜所忌恨的一族奥义的真相乃是将猛烈的『居合之技』与『魔法』相结合的『魔与刀』的复合拔刀术。
统治着极东的『朝廷』,担任暗部的『五条』家族。
为了能够斩杀目标,暗杀、谋杀、房中术,极尽所有黑暗的他们在神时代的初期阶段就准确把握了自己『血统』的特性。也就是传承特定的『魔法』与『技能』。
精灵们所拥有的『种子』能够轻易挖掘出相似的『技能』,跟这个道理一样,他们察觉到浓厚的『五条』之血能够量产几乎具备同一种力量的『士兵』。
在明白能够挖掘出同一种『魔法』与『技能』时应该需要做出什么样的锻炼。
那便是令人恐怖的『究极的整齐划一』。
一边培养着无数可以成为替代品的不畏生死的棋子,一边继承初代的始祖留下来的『五条』的极意,行使经过千年时光锤炼到极致的必杀与奥义。
居合的太刀,最后的太刀。
其奥义之名为『五光』。
一同施展的『魔法』名称也为【五光】。
可以在任意位置产生出五道『魔力斩击』的『魔法』与极致的『技巧』相结合,一切都将变成神速的『居合』。
换言之——此乃绝杀。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险险避开来自前方的一闪,用短剑弹开马上从右面袭来的斩击,从左面划着弧线的刀光将手臂斩断,随后后方的袈裟斩撕裂了后背的肌肤,紧接着最后。
从头上挥下的利刃直击维特。
在少女捉摸不透的心情下,本应斩裂胸膛袭向心脏的魔之斩光在斩断鼓动之前就消失了。
她解除了『魔法』。然而结局不会改变。
如狂舞的彼岸花花瓣一样,男人鲜血四溅。
那是自己所痴狂的赤红的鲜血颜色,但在维特眼中呈现的却是灰色的无机质颜色点缀了战场。
「结束了,缺陷者。你就在所有的一切结束前先去死吧。」
丑恶,恶劣,如屎一般的丑陋污华花瓣。
在心中咒骂着见惯了的奥义所造成的结局,辉夜收刀入鞘。
头也不回地转过身离开无法再次起身的维特。
「……团长,璃昂!我现在就去!」
她所前进的方向,是与寂静的魔女展开战斗的伙伴身边。
辉夜忍着伤势向前跑去。
「…………怎么,能在这里…………大愿……怎么能够放弃…………!」
被扔下的男人满是怨恨。
憎恨世界的心灵在燃烧,他对生的执着让他拼命阻止外流的生命之水。
「……我……我…………!」
看着眷族的姿态。
身为他主人的一柱一名男神男人没有表露任何感情。
死斗还在继续。
火焰与疾风,左右而来的夹击,阿尔霏亚将所有攻势都卸开闪掉。
「真亏你们没有计策就直接攻上来呢,小姑娘们。你们就只会凭着气势……横冲直撞吗?」
「还不是因为射程对你没用吗!不管远近都会被轻易地打飞!」
「就算一同发动魔法也无法战胜你!那么就只能闯入你的怀中来进行我们最擅长的配合了!」
阿尔霏亚叹气,亚莉榭与琉从左右大喊。
面对艺术般的连续斩击,魔女如暴君般在极近距离打算用『声音』粉碎。
「——而且前卫与后卫之间的连携是最基本的吧!」
「塞尔缇,上吧!」
「好,乐雅娜姐!」
阿尔霏亚的打算被妮兹投掷的短刀dagger阻挡了。
这是来自连系前卫与后卫的中卫的奇袭。阿尔霏亚仅仅是歪了歪头就将其回避了,然而这却产生了短暂的空白。【阿斯特莉亚眷族】的强大后卫魔导士们抓住了这个机会纷纷解放了魔法。
无法回避的大火球与豪炎的浊流。
「【魂之平静Ataraxia】。」
然而就连这个,魔女都将其无效化了。
寂静的力场将两种火焰魔法完全扑灭。
「咕……重新缠上附加魔法enchantment了!?」
「肯定会重新缠上啊。发动的超短文咏唱是一瞬,可以在任意时间解除也是一瞬!完全掌握不到攻守切换的瞬间啊!」
「虽然明白这点……但她也无敌过头了吧!没有一丝破绽啊!」
看着那刹那间的光景,用道具item进行治疗的人类诺茵不禁呻吟。
对自己所指出的问题感到火大的莱拉的身旁,连携被轻易化解的妮兹大声抱怨。
(——不,她才不是无敌的。作为证据,从刚才起就一直向她发起近身战的我和璃昂,还没有被打倒。)
亚莉榭的直觉否定了那个答案。
(本来会被瞬杀。我们与Lv.7之间的实力差距就是如此令人绝望。没错……敌人的力量与魔力以及反应速度都下降了!)
在彼此之间产生了一个Lv.差的时候就已经『无计可施』。
『身心的进化』,或者说是『向通往神的台阶迈进了一步』的【升级】对于神之眷族眷族而言就是如此重要的事情。Lv.3与Lv.7,等待着彼此的就只有单方面的蹂躏一边倒游戏所带来的的破坏。这是对自己等人无比绝望的敌人。本来的话会是这样。
果然,阿尔霏亚并没有发挥出『全力』。
亚莉榭确信到。
「我们的胜利条件是『持久战』……【勇者芬恩】的作战猜中了呢!璃昂,继续一击脱离hit and away的战术!虽然不像是正义的伙伴应该采取的行为,但我们彻底地『扰乱敌人』吧!」
「明白,亚莉榭!」
琉听从少女的指示,勇猛果敢地发起斩击。
绝不是只有来自正面的突击,侧面与背后,有时一方担任诱饵另一方则从头上袭来,多方位的斩击向自己袭来。
「交叉着进行高速战斗……没有发射魔法的打算吗。但是——我只要用『手刀这个』,就能将你们的脑袋砍飞哦?」
然而,阿尔霏亚的『才能』远远凌驾于小姑娘们的浅薄智慧。
她用一只手别开跟亚莉榭做出替换切入进来的琉击出的太刀,另一只手则是化作了成为惊愕妖精的断头刀guillotine的锐利手刀。
退后的亚莉榭无法进行支援cover迎击。这时——
「不成熟的笨蛋!」
飞速袭来刀击阻止这记攻击。
「还当你稍微像点样了,马上就原形毕露了是吧!真是看不下去!」
「辉夜!」
阿尔霏亚回避身体躲开攻击,加入战斗的辉夜站在琉的身旁。
「看你不在了我好担心啊,辉夜!我一~~~点都不相信你是害怕得把麻烦事扔给我们自己逃走了哦!」
「团长,你跟那个精灵一样都不擅长撒谎,所以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好了,臭老太婆。」
辉夜不去看面露喜色的亚莉榭。
她盯着眼前的阿尔霏亚,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那些碍事者已经清理干净了。这样一来就可以尽情向你讨债了!」
「只有气势还不错,小姑娘。不过,让我先订正你刚刚的话。我才只有二十四岁。」
「诶!?好年轻!!我被『恩惠』的力量给骗了,还以为实际年龄要大很多啊!令人惊愕的新事实真相!!」
「亚莉榭!虽然对方是敌人,但你对妙龄女性太失礼了!」
阿尔霏亚冲击性的告白让亚莉榭大吵大叫,琉则是大声规劝她。
「你们在干什么啊……」中后卫组合莱拉等人带着这样的视线看着吵吵闹闹的前卫组。
「这样啊这样啊!不过我只有十七岁!怎么样,老太婆,羡慕吧!」
「想要挑衅人的话就再多下些功夫。你的话太单调了。而且——我并不会感到羡慕。」
她迈出无声地脚步,静静地说着来到了辉夜的面前。
在少女的惊愕下挥出手刀,足以匹敌琉、亚莉榭的第一级武装的空手闪过。
「人如果不享受生活的话,可是会转眼间就变老的。」
数道闪光化作必杀的暴风。
架起的刀剑被弹开,别说用刀刃伤到对方,自己的武具差点都要被打出缺口了,实现这一现象的是女人的纤细手臂。
(攻击速度——!?)
(还能上升吗!?)
(怪物……!!)
辉夜、亚莉榭与琉三人纷纷赶到战栗,比少女年龄大上几岁的魔女边打伤她们边说着心里话。
「『那个时候如果那样做的话』。每当人生中思考到这点时,人就会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