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了～！」



「啊，知道了！」



女仆将写著客人点菜内容的单据放到厨房，我连忙仔细阅读。



在面试之后过了几天。



我和二科都确定要开始一段为期一个月左右的短期打工。



我也参加新人训练。今天是第三天。



新人训练的内容，是实际进入已经营业中的女仆咖啡厅，接受店长或前辈们的指导。虽说是新人训练，但事实上等同于在店里工作。



除了一般的厨房业务之外，还有开店程式与关店程式等等，许多一定要做而且要学会的事项。我尽可能做好笔记，每天在学校和家里重新读过。多亏这道手续，我觉得自己渐渐能记住了。



若要在这家咖啡厅与五条同学拉近距离，最重要的就是做好工作。我非常认同二科给我的建议，因此十分努力想早点学会工作项目。



「呃～蛋包饭和番茄肉酱义大利面，加上热咖啡和咖啡欧蕾……！？」



基本而言，店里并没有教我全部的作法，我必须一面看著摆在厨房里的食谱一面自己动手做。现在前辈正在内场，要是有不会的地方可以去找前辈问。大致上是这样。



在我的印象中，这类店家的菜色应该把冷冻食品扔进微波炉就好，不过就如同老板在面试时说的，这间店铺和系列餐厅的餐点好像都是现做。虽然我觉得很了不起，但这么一来就非常花时间，而且十分累人。



因为必须先送上饮料，我便按照点菜单开始泡热咖啡和咖啡欧蕾。



从架子上取出杯子，用茶匙加粉。呃～要几匙啊……我连忙翻阅食谱的笔记。



我现在光是要记住材料器具放在何处以及摆盘方式，就已经耗尽全力了，换作是料理新手肯定会更慌张吧。我觉得平常在家里有做菜的习惯真是太好了。



除此之外……



「你是新来的？好像很紧张喔～」



「啊、是、是的，啊哈哈哈……」



最超乎预料且让人头疼的问题是，在客人眼中厨房的情景一览无遗，我也必须和坐在吧台旁的客人交谈。我实在没想过，不只是女仆，居然连厨房人员都要接待客人。而且听说新开张的店铺也采取这种形式。



当客人一走进店内，女仆就会询问座位要选吧台还是餐桌，不过在厨房工作的除了一部分的资深女仆之外，几乎都是男性打工人员和正职员工。明知道会与男性面对面，但不知为何还是不时有客人会选择吧台座位，找我们这些厨房里的打工人员或男性员工搭话。



当然女仆也会来向吧台座位的客人搭话，但是论时间长短，女仆们停留在餐桌区的时间比较长。明知如此，为什么会有男性顾客特地选择吧台座位，我实在难以理解。和男人聊天有什么开心的？



店长也曾经要求我，要多和顾客交谈。



而且不只是对方搭话要回应，是要求我自己主动向对方搭话耶……



「您、您来这间店很多次了吗？」



我一面煮义大利面，一面挤出话题。要一边料理或作业的同时还分神交谈，更是让人吃不消。我也曾经因为忙著交谈，差点让蛋包饭的蛋皮烧焦。



「咦～什么，前辈没跟你讲喔？我已经算是熟客中的熟客了。至少要记住常来的客人才可以喔～」



「啊、啊哈哈哈，不好意思，今天起我会好好记住的……」



我原本是想和可爱的女仆打好关系才来打工的，为什么非得和大叔交谈不可啊？



除了客人之外，我目前讲话的对象只有店长和教导我工作的厨房前辈。至于和女仆间的交谈，就仅止于打招呼而已。



当下已经有太多事超乎预期，脑袋都快当机了。



这时我好不容易完成最后一道餐点。



「麻烦了～」



「来了～」



我对著店内的女仆呼喊，请对方将料理送上桌，这时应声并走向我的女仆正好是二科。基本上在打工现场，特别是在客人们众目睽睽的情境下，厨房人员禁止与女仆亲密交谈（同事间的交谈还无所谓，不可以看起来比这更加亲近），因此我们在打工时的对话也仅限于工作上的事项。



二科将料理送上桌了。我看著二科将料理送到之后的应对，虽然难免有些不自然，但她还算是和颜悦色地与客人交谈。



看得出来，尽管二科依旧不习惯向男性攀谈，还是尽自己所能在努力。



「哦哦，辛苦了。」



这天打工结束后，我在秋叶原车站的剪票口内侧与二科会合。



店里有一条规则，禁止女仆与男性一同走在秋叶原的街道上。



也因此，我和二科就算打工时段相同，下班时也会各自离开咖啡厅，在车站里头碰头。



「你好像和客人满有话聊的啊。」



「嗯。大概是之前拉著你陪我练习的成果吧，感觉稍微习惯了……不过客人和前辈还是说我态度不太自然。今天第一次有客人拜托跟我合照，虽然我觉得很努力摆出笑容了，但拍起来笑得超僵硬的……」



「咦！？有人找你合拍喔，这不是很好吗？」



「嗯，开心是开心……不过邀前辈合拍的人数比我多超多的，我也得更加努力才行……你那边状况怎样？」



「工作本身算是习惯了吧。」



「哦～那原本的目的呢？」



原本的目的──指的是我和五条同学的关系吧？



「今天的排班和五条同学也没重叠，私讯往来也停了……」



今天是开始打工后第三次上班，我还不曾和五条同学排在相同时段。



在那之后我传讯告诉她面试通过了，她则回答我『恭喜你，我们一起努力吧』，我对此回讯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回覆，私讯的交流就到此中断。



在那次约会之后，五条同学传给我的讯息，不知为何总觉得态度似乎变得比过去冷淡。



到底是为什么？在那次约会，难道我犯下什么惹她不高兴的事了？



还是说，这和当初约会的最后五条同学和她朋友的那段对话有关？



我点开五条同学身为女仆的推特帐号，确认她的排班，发现下星期新店铺开张后，我第一次到新店铺上班时正好她也有排班。



我是为了和五条同学在同一个地方工作才会开始打工，当然希望能尽早一起工作，但是……



「唉……和其他女仆也完全讲不上话，目前还没有任何好事。你那边怎么样？」



虽然我这么问，但客人尽是些大叔，在厨房的男性一次也就一名到两名，二科应该也还没遇见优质宅男吧……



「这个……」



「……咦！？」



二科取出了便条纸。上头写著看起来像Line的ID的一串文字。



「这、这是客人塞给你的？」



店里规则中明订，严禁客人与店员之间私自交换联络方式，一旦曝光甚至可能解雇……



「不是，是昨天久住先生给我的。」



久住……他应该就是和我们一起接受面试的那位，看起来很轻浮的帅哥厨房人员。因为他还不曾和我排在同一时段，我没跟他聊过就是了……



虽然他确实是位型男，但我记得二科的喜好应该是黑头发的认真型帅哥吧？那个人明明就将头发染成棕色，应该不合喜好吧？还是说这家伙只要人够帅就好了？



「人虽然帅但是感觉就很随便～我原本这样想著，对他抱持著戒心，但是在打工时他一直伸出援手，感觉很温柔，而且工作态度也很认真……好像不错。乾脆跟他用Line聊看看吧～」



二科眉开眼笑，情绪兴奋。



「你、你只要人帅就好了是吧？你说的是那个看起来明明很轻浮的人吧！？」



我没见到五条同学，也没和其他女仆讲上话。在中年大叔缠著我聊天、我则埋头拚命做料理的这段时间，这家伙竟然已经暗自和帅哥立旗了！？



而且还是那种看上去就个性轻浮的帅哥……十之八九会被人玩弄收场吧？



「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我只是觉得凭著外观判断也不太好。」



二科欣喜地说。



这家伙也太没戒心了吧！只是人家稍微对她温柔一下……！



「你说他很温柔，工作时对你伸出援手，但是他对其他女仆也都一样吧？」



「又、又不会怎样，这代表他对大家都同样温柔，是个好人嘛！为什么你要鸡蛋里挑骨头？啊，该不会是因为自己毫无进展，我却有成果，让你觉得被超前了，心里不甘心？」



「啥、什么！？」



二科这句话让我一瞬间觉得不爽。更让人不爽的是，其实她说中了。



「也没有啊，要是进展顺利我也会为你声援……不过，那个人看起来摆明就是个性轻浮又很有异性缘，你还是保持最起码的戒心比较好。」



「嗯……这点小事我当然懂。」



不妙。这样下去二科说不定真的会比我早一步有所收获。



我也想要早点和五条同学增进关系。



不管五条同学喜欢男子偶像或什么作品都无所谓。但是如果她刻意对我隐瞒喜好，我希望她尽早坦白告诉我。



＊＊＊



几天后，进入新店铺工作的日子终于到来。



过去都还被视作训练中的新人，但今天起就算是正式开始打工了。新店铺的前辈人数也会明显减少。



虽然从其他营业中的店面调来了几名像五条同学那种资深店员，但绝大部分事务都得靠新人来解决。



光是工作上就有许多不习惯的部分了，我心中充满了不安。



但是，唯一一项让我期待的就是……今天终于能在店里与五条同学一起工作了。



在上次约会后，不知怎地私讯的气氛好像变得有点冷淡，她会一如往常地对待我吗？



「景虎～今天要不要先去游乐场再回家？」



放学前的导师时间结束，爱跑来找我。



「啊，不好意思，我今天要打工。」



「今天也要～？」



爱神色不满地说著。



自从开始打工之后，与爱在放学后凑在一起闲晃的次数和过去相比减少了。



「毫无前兆就开始打工让我吓到了。话说你会去女仆咖啡厅的厨房打工，一定是为了想追女仆吧？」



「呜……」



「因为在学校没有好机会，竟然不惜做到这种程度……」



「不、不只是因为你说的理由啦……生活费和御宅活动资金不够了。」



「话说回来，你也差不多该告诉我是哪间店了吧？我下次去找你玩。」



「啊～……改、改天啦。」



爱已经好几次向我追问打工地点，而我每次都随口蒙混过去。



我个人其实无所谓，但要是爱知道了我的打工地点，当他来到店里时，万一二科刚好有排班，她正在女仆咖啡厅打工以及她其实是御宅族的秘密，就会跟著接连曝光。



这种风险还是得尽量避免，所以虽然对爱很不好意思，但我不能告诉他是哪间店。



「又要改天？景虎最近好无聊喔～」



爱不开心地鼓起脸颊。



尽管你这样可爱地表示不满，我还是不能背叛二科啊……



「各位早安──……呃……！」



我走进打工地点的内场，见到有名似曾相识的女生。



亮眼的橘色头发绑成双马尾，相当醒目的可爱女生。我记得这女生是……和我一起接受面试的其中一人。



「啊，早安～」



虽然不晓得她是否还记得我，但她如此回应我的招呼。不过她直盯著我瞧又面无表情，实在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我是从今天开始在这打工的彩叶，今年高一。请多多指教。」



「啊、我……我叫一谷，今年高二。请多多指教。」



因为对方先表明了年龄，我也主动报上年纪。她比我小一岁啊……



「一谷学长……那就叫你阿一学长吧。」



「咦！？啊，好的。」



突然多出一个绰号，我吓了一跳。



「面试的时候你也在吧。我那时候以为你年纪更大，原来是高中生啊。虽然是同一批进来打工的，不过年龄比我大一岁，还是叫你学长吧。年纪相近的人好像也不多，请多多指教。」



「咦？喔喔，请多多指教……」



话说回来，刚才她是不是讲了很失礼的话！？



「各位早安。」



就在这时，内场的后门开了，一名女性走进店内。



「早安……！」



啊，这位也是当时一起参加面试的人。就是那名暗褐色头发、气质成熟的女性。



「啊，水琴小姐。」



橘色头发的女生见到那人，反应有些欣喜。



原来这个人名叫水琴啊。话说这两位新人已经彼此认识了喔？



「哦，彩叶妹妹。旁边这位是……？」



「啊，我叫一谷。请多多指教。」



「我叫水琴，请多多指教。」



水琴小姐看向我的脸，浅浅一笑对我打招呼。她给我一种冷然的印象。



「……啊，制服！？呃，该叫你一谷小弟……吧？该不会你和彩叶妹妹一样，都是真正的高中生？」



水琴小姐看著我的服装，突然间受到打击般如此追问。



「咦？是、是没错……」



「又一个比我小超过十岁的……大家真的都好年轻……」



「咦……！？」



小超过十岁……！？水琴小姐呢喃吐露的话语，让我不禁怀疑自己的耳朵。



等等，虽然我原本就认为她年纪比我大，但我觉得顶多也就二十岁左右吧……但是比我大十岁以上的话，换言之至少也超过二十六岁了！？



「比、比我大这么多喔……还、还真看不出来呢……」



「啊！……不、不要误会！我绝对不是在逼你夸奖『你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



「咦！？不，我没有这种感觉啊……」



「是、是喔。对了，一谷小弟？我正值妙龄二十七这件事，请千万帮我保密。我在店里都自称二十二岁。」



「咦？呃，我明白了……」



你平常就在谎报年龄喔……话说回来，二十七岁啊。除了教师之外，我大概是第一次和这个年纪的女性交谈。



我回答后，水琴小姐开口：



「不好意思，我可以抽根菸吗？」



她对我们如此问道。



「啊，好的。」



「请用。」



内场允许抽菸也准备了菸灰缸，店长和正职员工也时常理所当然般在此抽菸。



「水琴小姐会抽菸啊～感觉好有大人的气质～」



看水琴小姐开始抽起菸，彩叶同学不知为何敬佩地说道。



（插图009）



「不好意思，有菸味吧？都快上工了我也想要尽量克制，但就是忍耐不住，让我抽一根就好……」



「因为客人和店长员工们都会抽菸，我完全不介意喔。」



水琴小姐大概是体恤我们吧，只抽了大概半根就捻熄菸头。



随后她取出某种喷雾往口中喷。大概是除臭喷雾吧。



「啊，差不多该准备了，不然会来不及喔。」



听了彩叶同学这句话，我也觉得该做准备了，便朝著男更衣室移动。



第一天上班就和两名女仆聊上几句话是很幸运没错，不过这两人虽然可爱，个人特色却很强烈。



我回忆起过去二科给我的建议。和其他女仆相处时，最好当作打工伙伴正常交谈比较好。



二科说得有道理，要是在店里的风评变差了，很可能会传进五条同学的耳中……我记得以前的美少女游戏也有这种系统。



幸运的是，彩叶同学和水琴小姐虽然都是初次见面，但都态度和善。



就照目前这样，把两人看作打工的伙伴，交谈时尽量保持自然的态度吧。为了让她们对我这个打工同伴抱持好印象，只好这么做了。



而且在工作方面上，因为我今天是第一次来到新店铺工作，必须重新记住材料器具摆在何处，要做的事很多，得拿出更胜于过去的干劲才行。



「刚才的饮料还没好吗～？」



「啊，还没，不好意思！」



女仆催促我制作饮料，令我焦急。饮料和餐点的点菜单愈积愈多，让我手忙脚乱。



「哈哈哈，一谷小弟很著急喔～」



坐在吧台旁的男客人如此捉弄我。这位上班族常客是佐佐木先生，在之前那间店是熟客，这次来到新开张的咖啡厅光顾。



这个人还是老样子，不知为何每次都不选比较能和女仆聊天的餐桌区，而是能和厨房聊天的吧台座位，因此我已经和他打照面三次之多，都记住彼此的名字了。



为什么每次都选吧台旁的座位啊？我总是觉得一头雾水。难道他是来和男人聊天的吗？该不会是男同志？



不只是大叔常客的捉弄，而且……



「阿一学长，你为什么把冰块放进杯子里头就放著不管，跑去忙其他东西啊？在旁边看都觉得你慌张到好笑。」



「哈哈哈，彩叶妹妹，太捉弄他会害他更慌张吧。一谷小弟也算在努力了。」



休息中的彩叶同学和水琴小姐不时掀开拉帘，自内场探出头来观察状况并开我玩笑。



「啊～可以安静一下吗？」



明明今天几乎是初次见面，你们两个跟我很熟喔！？



我看向时钟，不禁绝望。



啊啊～距离休息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以上。我能撑到那时候吗……？



不对，等等，我记得那个时间应该就快到了……



就在我的精神力逐渐耗弱的时候──



「各位早安～」



「……！」



特别可爱又开朗的说话声在店内响起。



「啊，是真白妹妹耶。」



佐佐木大叔见到五条同学，唤她的名字。



五条同学来到店里了。



久违的身影依旧体现了我的理想。



「啊，一谷同学！你很努力喔♪」



「五、五条同学……」



五条同学对我的态度一如往常，让我由衷感到安心。



因为上次道别时气氛怪怪的，而且在那之后她传来的讯息，让我总觉得态度变得比之前冷淡，不过这下我终于放心了。



没错，我可是为了和她一起工作，才到这家店打工。可不是因为想和中年大叔聊天！



五条同学走进更衣室，不久后便换好衣服走出来。



我第一次见到五条同学的猫耳女仆装扮，比任何一位女仆都合适，既清纯又娇怜，简直可爱无比。



「一谷同学，我也一起进厨房吧♪」



「咦？真、真的好吗！？」



「让新人一个人应付厨房，实在太辛苦了些。」



啊啊～这女生是女神吗！？不只是可爱，竟然还如此温柔善良……！



在这之后，多亏五条同学进厨房帮忙，一切工作顺畅得令人吃惊。



虽然五条同学是女仆，但厨房工作也相当拿手。不只是可爱又温柔再加上能干，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白妹妹～拜托陪我拍一张～」



「啊！高田先生！真的很谢谢您♡」



除此之外，五条同学似乎是超人气女仆店员。



专为了五条同学而来的客人不时现身，好几次有人拜托她合照。



虽然我也见到有客人找其他女仆合照，但次数远远不及五条同学。在一小时左右的时间内，就有五个人拜托她合照。



这间咖啡厅设有『点歌』的制度，若客人向女仆提出卡拉OK的点歌要求，女仆就得配合歌唱。当然合照和点歌都要额外计费，女仆则能从中抽取一百日圆。



五条同学今天应客人要求已经献唱两曲，在舞台上唱了人气动画主题曲和偶像歌曲。



不只平常讲话的声音很可爱，歌声也非常可爱。我明明手边还有工作，却不禁看呆了。



我再度深刻理解到，与我约会过的这女生有多么夸张……



这一个小时内，多亏五条同学伸出援手，让我得以平安度过难关，抵达休息时间。



「那个，一谷同学……」



在我休息的时候，五条同学来到内场。



「啊，五条同学！刚才工作时，真的很谢谢你。」



「不会啦，这不算什么。我没有做什么需要让你这样道谢的事。话说回来……上次见面的时候，真的很不好意思。难得出去玩，我却在途中径自解散……」



「咦！？喔喔，没关系，你真的不用介意！」



「那、那个……当时我们讲了什么话，你是不是还记得……？」



五条同学不知为何显得畏畏缩缩，扬起视线如此问我。



「咦？呃～我记得你好像是要预约某人的CD吧……？」



「……！那、那个……那个是我被朋友影响，我最近有一点～点好奇的男性声优，我并不是猛追那个声优的御宅族喔！」



突然间，五条同学神色焦急，飞快且激动地声明。



「咦！？呃，嗯……」



我如此回答后，五条同学像是观察我的反应般盯著我的脸。



最后她轻吐一口气。



「那个……之后还请多多指教。一谷同学来应徵打工，能够在同一家店工作……我真的很开心。」



「……！我、我才该这么说……！我也非常高兴！虽然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之后还请多指教！」



五条同学的这番话，让我有种升天般的心情。



啊～！能够在这间店工作，真的是太好了……！



「那我该回去工作了喔。」



「啊，嗯！」



五条同学还没到休息时间，却来关心我的状况吗……



我守候著五条同学那可爱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