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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章 诚刀防卫(1 / 2)



翌日——鑢七花和彼我木轮回,如预定那样进行比试。第四晚野外露宿结束之后的第二朝的清晨。



顺便说句看样子彼我木并没有睡觉。



一直,坐在岩石上。



一动不动地——整晚,坐着。



因为是身为仙人吧。



睡觉这样的,她才不会。



然后现在——两人正面相对。



因为奇策士咎儿在睡醒之际就专注于洞穴的发掘作业,所以这次没有裁判——本来,就不需裁判。



这,只不过是场游戏。



因为要消磨时间。



“先说几句。”



懒懒散散地,活动着手脚坐着准备体操的,彼我木说道。



“对于你来说我体现出来的逃避意识,终究就只有外表——恩,是叫什么?对,并没有冻空小粉雪那样的怪力,而且也没有像你姐姐那样的天才能力,对,叫汽口小惭愧?也没有像她那样的认真劲。”



“嘛,你稍为有少少汽口的认真劲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状况了。”



愚弄人的性格的是——飞弹鹰比等。



咎儿父亲的性格……担当起一军之将的人竟然,会是这样轻浮的性格,这对于七花来说是非常之意想之外。



虽然是与少女不相符的性格,



可是,又说不上是与大名相符的性格。



“也就是,鑢君。”



彼我木继续说道。



“我远比你弱小——这点希望你先搞清楚。”



“……弱小。”



七花,对于彼我木所说的话并不是全部听明白,总之先装装样子地点了点头。



“搞什么啊,一开始就为输的时候找理由?”



“不,不对啊——你胜不了远比你弱小的人。胜利的这做不到。我想说的就是这些。”



“……”



“那么,开始吧——尽管放马过来,不然就由这边攻过去。”



单方面地终于了对话。



彼我木轮回,突然地,直接地朝着七花冲了过去。



直到现时——彼我木依然毫无武装。



手无寸铁。



七花这边,当然是不用说的赤手空拳——脱下了手套赤脚的状态。也就是一如既往的临战态势。



即是——彼我木轮回对鑢七花。



这是,无刀对无刀之战!



“虚刀流——‘百合’!”



以旋转身体的回旋踢,七花迎击彼我木——可是,在出招的瞬间,七花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败。



这只不过是,诱招。



只不过是为诱使这边作出迎击——诱使作出容易看透的迎击的容易看透的突击。



彼我木对七花的踢腿,从下用肘向上击。



平衡一下子被破坏了。



“可……”



还以为肯定,会进行追击,但彼我木却没有这样做——仅仅是从那个位置,向后,退后了一步。



七花立刻站稳身体。



虽吃了一记意想之外的反击,但是,这样就明白到彼我木所说的并不是假话——假如彼我木,能够使用冻空粉雪那样的怪力的话,刚才的肘击,就足以将七花的腿粉碎。



从体格来看应该是属于有力气的那种——不过,还没有达到超越常识的程度。终究彼我木的力量还是在常识范围之内。



明白到这,就足够了。



怪力也,天才能力也没有的话。



不,认真劲是非常需要——



“虚刀流,‘蔷薇’!”



七花对彼我木的身体使出了前踢。



以身材看起来才自己体格一半的少女为对手时就必须注意攻击的方式——有必要时刻地提醒着自己组合技和投技难以使用地去战斗。



打击技。



可是,本应有十分的胜算——



“喔真危险!”



彼我木轻易地避开了七花的前踢——对紧接而来七花的双重攻击的手刀和劈脚也,挡住,避开,完全化解了。



顿时觉得。



七花的攻击,就如被看透了一样。



“……”



回忆起来。



上一个月的——和汽口惭愧的第四次比试。



相互无刀的状态的,那场战斗——可是,那场战斗与现在的这场战斗完全不同,七花渐渐地感觉到。



总之——觉得不太对劲。



更准确地说的话,应该是感到非常没趣般——



“虚刀流——‘七花八裂’!”



察觉到这样下去将会没完没了,七花发动了虚刀流的最终奥义。



虚刀流的七个奥义。



一之奥义•镜花水月。



二之奥义•花鸟风月。



三之奥义•百花缭乱。



四之奥义•柳绿花红。



五之奥义•飞花落叶。



六之奥义•锦上添花。



七之奥义•落花狼籍。



将其全部同时发动的最终奥义、“七花八裂”——可是这,并不是在土佐的清凉院护剑寺,通过与天才•鑢七实之战研究出的“七花八裂(改)”——只是普通版的“七花八裂”。



虽然有所破绽——但有即应性。



与强制连续的改良版相比,也不是显而易见地比不上——可是。



“嘿,嘿。”



这样。



彼我木远远地拉开了彼此的距离,一开始就后退到了“七花八裂”够不到的地方。



“竟……然,你这家伙。”



真狡猾,想这样说。



实际却是非常出色地避开了,所以也难以这样指责——然而,事到如今,七花终于明白了。



彼我木轮回。



她——根本没有战意。



虽然是自己提出这场战斗——可是从刚才开始就没有战斗的意思。



“可悲呢,鑢君——你对自己的身为天才的姐姐抱有相当的自卑感,但是从只能是仙人的我来看,你绝对是受到血统的惠泽的相当之有才能的年轻人哦——”



边避开由七花而来的攻击。



边嬉皮笑脸地,彼我木说道。



“——你的战斗力是十的话,我的战斗力就是七吧。正面对碰的根本不是对手啊。”



“真的是这样的话。你现在应该已被大卸八块了吧。”



“可是呢——你这十的战力在攻击和防御上,大概平均地分配着哦。也就是,在攻击之上你的战力只能发挥出五成——而我的战斗能力全用于防御之上,你是没有可能打破这防御的。”



彼我木这样说道。



“说成是叫诚刀『铨』的完成形变体刀的特性的话——应该是叫诚刀防御吧?”



“……竟然是诚刀『铨』的特性!”



这世上最坚硬的刀、絶刀『铇』。



这世上最锋利的刀、斩刀『钝』。



这世上最多数量的刀、千刀『铩』。



这世上最脆弱的刀、薄刀『针』。



这世上最坚固的刀、贼刀『铠』。



这世上最重的刀、双刀『锤』。



这世上最凶恶的刀、悪刀『鐚』。



这世上最人形的刀、微刀『钗』。



这世上最无毒的刀、王刀『锯』。



“这个世上最诚实的刀——就是这样的,绝对是吧!因为,是由我所有呢。”



“别乱说!你身上那里说得上是诚实!”



“喂喂,别这样说嘛——我的这个性格是因为小咎儿吧?”



“说谎!”



比如,贼刀『铠』。



其防御力出类拔萃。



就算是怎样的攻击也,不能伤害那副铠甲毫分————这样地,灵活运用防御力使其凌驾于攻击力之上。但是与校倉必不同,彼我木完全不将战力转换到攻击力之上——专注于防御。



事实上,七花的攻击对彼我木造成不了任何伤害。



使出的手刀落空。



使出的踢腿踢中空气。



“受不了了!”



突然,地。



七花放弃对彼我木进行攻击,就地坐了下去。



坐在百刑场地上,闹别扭。



“这样下去,根本不成战斗!什么面对自己的逃避意识的——不就是陪你做做运动吗!与汽口用木刀对战也远比这样好!对我培养一个新的逃避意识很有趣吗!”



“很有趣哦。我最喜欢作弄人啊。”



彼我木厚颜无耻地说道。



“虽然是陪我做做运动这样,但这边也陪你消磨了时间啊,这样不就扯平了,吗?”



边说着,彼我木解除了战斗状态——心情不错地走了过去,和往常一样,坐在了小岩石上。



然后“呜可可”地笑了。



“而且,就算是这样的战斗,因人而异地有可能从中吸取到难得的教训呢。”



“啊?”



“人应当从战斗中吸取教训——也就是说,‘战斗本身其实无甚意义’、‘输赢并不重要’,这样呢。”



彼我木指着七花说道。



“小咎儿好像说过会得到‘有益的经验’什么的,可是从战斗中得到的经验,毫无益处啊。就算是有益也是无谓啊。你与奇策士一共,并肩作战了一年——可是,似乎从中并没有任何长进呢。这个和蔼可亲的我,打算开导一下你哦。”



“那可真是承蒙关照了呢。”



七花毫不掩饰不快之情地说道。



“这样的事,早就想过了啊——不过,若然有确实的目的,就不能不重视起战斗和输赢了吧?”



“这可不像你说的话,是小咎儿说的吧?”



说着,彼我木把脸转向了一边。



转向了咎儿挖洞的地点的那个方向——她已挖了身高数倍深度,从这样里已不能看见咎儿。



就算这样,好像能看见似的——彼我木依然向着那个方向。



“她也是呢。”



说道。



“实在是,拘泥于战斗呢。应该怎样说呢——生存本身不就是一场战斗吗.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是知道的吧?可是还是产生认同了吧?”



“……”



“不是认同,而是同情。对吧?”



“不对——不是同情,我,”



“迷恋上那孩子了,这样?不过啊。”



彼我木充满挖苦的语气说道。



“可是从我看来,你的感情,既不是恋又不是爱呢。”



“这可不能——当成是耳边风呢。”



不假思索地七花面露杀气——但彼我木装傻般地“不需在意,只是说说笑罢了”说道。



“老是这样生气的话,到我真的问你们的想法时就会气昏过去呢——嘛,不过没有道理把这个特意告诉给我听啊。”



“虽然是仙人但看来什么也不知道。”



七花缓慢地站了起来。



虽然没有受到对手的任何攻击,一点也不疲倦——但自然而然地,动作变缓慢了。



可以说是懒洋洋地。



“你啊——究竟有什么打算。”



“听起来还挺有气势呢。不过呢,这也不过是因为,在你眼中我是这个样子哦。对我感到烦躁,对我感到逃避意识——也是因为这样。”



“……”



“嘛就算这样,仅仅从还是老实地接受了我的提出,肯陪我比试这点看来,你或许还是有可取之处呢——相比起来,应该怎样说小咎儿呢,死板吗,应该是净耍小聪明吧。那孩子,虽然努力于挖洞,却不是连话也没有跟我说一下吗?”



“啊——”



这样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