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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 汽口惭愧(回想)(1 / 2)



绝对不是打算拖稿。这次开头突然地进入了情景回想——虽然,并不是追溯到十分久远之前。



只是一个月前为止。



尾张幕府家鸣将军家直辖预奉所军所总监督·奇策士咎儿和虚刀流第七代当主·鑢七花为了搜集四季崎记纪所制造的完成形变体刀十二把中的一把、王刀『锯』而拜访的,出羽的天童、对于棋士来说是圣地的将棋村后快要再次启程出发时的事。



絶刀『铇』。斩刀『钝』。千刀『铩』。薄刀『针』。贼刀『铠』。双刀『锤』。悪刀『鐚』。微刀『钗』。



到此为止两人所搜集的八把完成形变体刀的原所有者都各有特点,作为变体刀的所有者首先是异端,但王刀『锯』的所有者、心王一鞘流第十二代当主汽口惭愧。



如紧绷之弦般的女人。



是日本刀却是木刀。



虽是木刀但却是真正的刀。



四季崎记纪所制造的唯一一把不会散发毒——反而还会吸收毒、具有解毒效果的变体刀的所有者。



从独自一人守护着道场的她的手上——接过了王刀『锯』后的,第二日的事。



鑢七花单独地,拜访了心王一鞘流的道场。



咎儿为了对王刀『锯』进行包捆和完成到今为止搜集王刀『锯』的事情经过的报告书,留在了投宿的客栈——倒不如这样说,咎儿要专注工作,对无所事事的七花说消磨时间的话不如去拜访心王一鞘流。



包捆暂且不说,报告书的话需要耗费相当时间,已事不宜迟。



因为这集刀之旅在尾张府内部已受到了相当的关注,所以咎儿如此在意也不是不无道理——七花是这样想的。



当然,不仅仅是这样。



在幕府内的天敌——因为奇策士咎儿的天敌、尾张幕府家鸣将军直辖内部监察所总监督·否定姬也会读到这份报告书,所以即使是向上级提交的报告书,也不能原原本本地把过程全写进去。



在报告书中混入虚构的事实是必要的。



所以——要耗费时间。



因为七花对于这些政治的麻烦的话题是最不擅长,所以在同一房间里待着也觉得难受——因这种种原因,到访了位于将棋村中心的心王一鞘流的道场。



七话在这个道场里,渡过了作为门生的,十日。



有少少留恋这样的感情也并不奇怪——对于虚刀流现任当主来说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呢,总之。



“哟!”



这样。



七花脱掉了草鞋。登上了道场。



像进入自家似的进入了别人的家。



“哦——不就是七花阁下吗?”



这样,汽口回应到,不过,已是她练习完了规定的挥刀次数之后的事——在一段短时间里,汽口注意不到七花已来到了道场。



令人佩服的集中力。



手里握着的木刀,当然,已不是王刀『锯』了——但就算这样,她自身没有任何变化。



用手巾擦着汗,汽口走近了七花。



“有何贵干吗。”



这样,问道。



这样问就使七花困惑了。



不是有特别的用意才来道场——只是在客栈呆不去才到外面去,可能就不知不觉间就走向这个道场了。



对于哑口无言的七花,汽口:



“明天,或者后天就会回到尾张去了呢——”



这样,自己展开了话题。



“——本来打算在那时亲自去送行,但七话阁下来这里的话,莫非计划有所变化吗——”



“不,不是这样——嘛,总之。”



边说着,七花边将手伸向了汽口手持的木刀。然后“稍为借我用一下”这样说道。



“当然,请自由使用——”



但将手里的木刀交给七花时,汽口露出了少少迷惑的表情。



并不是不无道理。



汽口已对虚刀流有所了解。



对这个流派——关于无刀的剑术,虚刀流有所了解。



对七花不局限于木刀,石刀、真刀、所有已知的“刀剑”都不能使用。正正如字面“无刀的剑士”那样有所了解——可是却被七花说要借木刀,就算不是汽口也会感到困惑吧。



无视汽口的这样的表情,七花用这把木刀摆起了架势。



当然——惨不忍睹。



不,老实地说的话是——令人恶心。



作为心王一鞘流的门生的十日间,七花不断地挥舞着木刀——但是直到现在,依然还未熟练。



依然还没习惯。



握着木刀这样。



若然这是,真刀的话——或者。



是四季崎记纪所制造的变体刀的话。



是完成形变体刀的话——那会怎样。



“……七花阁下?”



汽口,有点担心似的说道。



“面色有点难看……还请不要勉强地,”



“啊,不是——并不是握着刀的身体就会变差了这样。”



说着,七花把木刀还给了汽口。



“可是,与你战斗后,再次地察觉到了称为虚刀流的流派的不自然之处呢——虽在岛上的时候,并不是太在意。”



说到这,七花注意到了。



对了。



我,对昨天汽口说的那句话非常在意,所以今天,来到了这个道场——这样。



在客栈呆不去的,有留恋之情的,不知不觉走到这里的,这全部通通都是借口。



七花。



对汽口的那句话,非常在意。



“你——昨天对我说过的那句话,还记得吗?”



“……?”



汽口稍稍歪了一下头。



“昨天说过的话——虽然这样说,”



“啊,这样就——诅咒,那样的话。”



“啊。”



虽然七花的提示一点也不干脆,但汽口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虽说是太过认真了,但基本上她还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就有如诅咒一样呢’的,确实,是这样说过。是指比起持刀不持刀的状态才能充分发挥出实力的七花阁下的表达——不,现在想起来,是十分失礼的表达。”



十分抱歉,汽口低下了头。



七花慌了。



“不,不用道歉。”



说道。



看来还是不能顺利对话。



不识世事兼神经大条、不识大体还毫无常识的七花,经过与奇策士咎儿半年以上一起地旅行,多少地懂一些人情世事,神经也不那么大条,能某程度地察颜观色。但惟独与别人普通地进行谈话时始终有点不自然。



对自己这样不擅长交谈感到厌恶。



能有咎儿的谈吐的程度的十分之一就好了,在这种时候才切身体现到。



不能清楚地表达出想说的话。



“倒不如,觉得就如你说的那样——虽然从未试过那样想过,可能真的是这样也不一定,所以——”



从初代当主鑢一根开始——包括大乱的英雄、第六代当主鑢六枝,至到现任当主鑢七花。



谁也——没有刀剑的才能。



以此为因由的——无刀的剑士。



“——如果,真的有这个‘诅咒’的话,想你再说详细一点。”



所以——来这里了。



就像是特意想对咎儿隐瞒似的。



奇策士的忠实的仆人七花,没有许可一个人地来到了这个道场。



“啊,不,七花阁下——”



对七花这个来意,汽口面露困惑之色。



“确实我不小心地轻浮地使用了‘诅咒’这个词——但是,这只不过是笑话而已,现实里从来都没听说过这样的事。”



“这样,真的吗?”



“恩——不幸令你胡思乱想之事非常抱歉。确实有所失言了——”



这样说道,再次低下头的汽口。



让你道歉的打算,真的,没有啊。



“呜恩。”



嘛,就是这样吧。



七花并不是特别地,真的觉得自己对于刀剑才能的缺失是“诅咒”——本来七花就不相信“诅咒”的存在。



咎儿也同样吧。



虽然角度不同,但七花和咎儿同样都是现实主义者。



“只是呢——锖的那个家伙也说了类似的话,觉得莫非这是真的这样呢。”



“锖?”



汽口对这个名字有反应。



虽然是不是杀人剑的活人剑的使用者,果然还是作为剑士是不可能没有反应的名字吧。



“说的是锖——白兵的事?”



“啊……这,没说过吗?那家伙和你一样,都是完成形变体刀的所有者。”



“是这样吗——”



深感佩服地,叹息的汽口。



但是七花的这个说明非常之不充分,锖白兵是这个世界上最薄最脆弱,而且是最美丽的、完成形变体刀十二把中的一把、薄刀『针』的所有者,与七花对决已是半年多前的事。在这层意义上与继承了心王一鞘流的代代相传的王刀『锯』的汽口惭愧,情况完全不同——



但这么复杂的事情七花说明不了。



虽然自己说完后,觉得这样的说明不足够,但考虑到补充说明要费的功夫,觉得厌烦也就打消了。



嘛,只要表达出自己曾和锖白兵战斗过就行了,最终七花这样判断。



“那么,七花阁下打倒了号称日本最强的锖白兵呢——不,真是失礼。作为剑士,竟不知道这么重要的情报……”



“九州这边,意外地非常辽阔——战斗的地方是周防的严流岛,似乎并没有太多消息从江户那边传过来。”



这样。



这样的事咎儿说过。



“——这边获得消息也就是迟早的问题。”



“那么若能预先告知就好了。”



“拿着木刀就显露出这样丑态的我,就算说曾打倒锖白兵,你大概也不会相信吧?”



“恩——或许。”



汽口虽然没有再次地致歉,但面露对自己的不成熟非常过意不去的神情地,点了点头。



听起来似乎是讥讽的意味。



谈话进行得——并不顺利。



这样地七花也对汽口感到过意不去了——但这种场合,对手是这么地认真,是七花的性格的另一个极端的真正的人的汽口惭愧的话,就算不是七花,大部分的人都会对谈话感到劳神——



“于是——那位锖白兵,说了些什么吗?”



“恩……”



对于汽口的提问,七花搜寻脑海的记忆。



“记纪的血统之类……什么的。总之,虚刀流被束缚着,这样的话。”



“束缚,吗?”



“对,虚刀流被四季崎记纪束缚着——这样,从他的血里逃离不了——这样。要问为何的话,因为虚刀流是四季崎记纪的‘遗物’,这样……老实对于我来说是莫名其妙的话,关于这咎儿也说了意义不明——”



“不只七花阁下,连咎儿阁下也这样说的话,那么真的是意义不明的话呢——”



是无意中地给七花的智慧一个低评价的发言,但是彼此是处于两个极端的天真的两人,吐槽和订正也不需地,谈话继续。



仅限此时某种意义上是可能是进展得不错的谈话。



“你说的‘诅咒’和锖白兵说的‘束缚’,都一味地用在我身上——嘛,实际可能是无甚关系。同是剑士,会说一些相似的话吧。”



“我并不是能个那个剑圣相提并论的剑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