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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1 / 2)





  朝凤很是嫌弃地看着她这模样,挥手让丫鬟过来扶她下去休息。

  花月想搭把手,可她却把她拉住了:“让她自己去歇会儿就好。”

  “朝凤夫人与明淑夫人认识很久了?”花月忍不住问了一句。

  朝凤摆手:“你直接喊闺名便是,加个夫人听着也累人。”

  顿了顿,又道:“我与她也算手帕交,那人打小与徐长逸一起长大的,徐长逸五岁就说要娶她,到后来,却是活生生拖到了她双十年华,成了半个老姑娘,才不情不愿地抬进门去。”

  花月愕然。

  不管是大魏还是大梁,姑娘家一般十六就出嫁了,十九还没婆家便要遭人闲话,双十年华才过门,明淑是受过多大的委屈?

  “她……”左右看了看,花月压低了嗓门问,“她为什么不干脆另寻夫家?”

  朝凤一顿,看着她的眼神里霎时添上了一抹欣赏,不过很快就被对明淑的恨铁不成钢之意给压了下去:“她是个死心眼,人家五岁给她一块花生酥,她能记上十五年,那时候徐家还没发达呢,都赶不上她的家世。后来人家飞黄腾达,也没见多感谢她。”

  花月听得唏嘘,轻轻摇头。

  朝凤拉了她的手道:“我看你是个玲珑剔透的人,有些话我就给你直说了,他们这一堆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好东西,你趁着年轻给三爷生个孩子下来,然后锦衣玉食地过日子便是,至于什么情啊爱的,不要去想。”

  本来也没想。

  花月垂眼,余光瞥了一眼天色,又看了看院子门口。

  奴仆来去匆匆,到处都是人,其中就算多了几个,也不会有人发现。

  收回目光,她笑着应朝凤:“我明白的。”

  朝凤欣慰地点头,还待再说,却听见外头不知何处传来“啪”地一声脆响,接着就是奴婢尖锐的惨叫声,响彻了半个山庄。

  第42章 脑子有毛病的五皇子

  来这寿宴的都是贵人,吃喝格外小心,碗筷茶壶都是银制的,就怕出什么意外。

  结果该出的还是出了,韩家二公子,韩霜的弟弟韩天永,突然死在了西边院子里,喉咙上一条刀伤,血色淋漓。

  与他在一起的司徒风一问三不知,就说自己困了,睡了一觉,醒来旁边就已经是一具尸体。这说辞哪里会有人信,韩夫人哭了个昏天黑地,山庄里也是人心惶惶。

  周和朔沉怒,挥手让人把事先压住,送韩家人离开了寿宴。

  本来么,为了五皇子而准备的宴会,哪里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就停下,就算是粉饰,也得把这太平给粉饰住了。

  但是韩家人不这么想啊,太子殿下本就与长公主生了嫌隙,长公主最亲近的韩家人突然死在了太子麾下门客的身边,这摆明了就是故意谋杀。

  于是,韩家人离开没一个时辰,山庄就被御林军给围了。

  花月同她们一起躲在后庭,四周都是惶惶不安的夫人小姐。

  “这是闹什么呢?”朝凤直皱眉,“太子殿下摆的场子也敢来围,不要命了?”

  明淑酒已经醒了,踮脚瞧着外头动静,低声道:“要是旁人来围,那就是不要命了,可这一遭,谁找谁的麻烦还不一定。”

  花月一脸无辜地站在她俩中间,手里还抓着半把瓜子。

  朝凤很纳闷地问她:“你不紧张?”

  她茫然地“啊”了一声,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朝凤和明淑对视一眼,齐齐摇头,将她护在身后道:“你慢慢吃,咱们给守着,就算御林军往这边来了,也扰不着你吃瓜子。”

  真是温柔啊,花月磕着瓜子想,就冲着她们这么好,往后徐长逸和柳成和要是再去栖凤楼,她也要给她们递个消息。

  远处没由来地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哭,听着有些渗人,朝凤瑟缩了一下,明淑将她一并护在身后,轻声安抚道:“不怕,待会儿他们应该会过来。”

  几个爷们虽然平时吊儿郎当地不着五六,但也都是护短的人,山庄里不太平,几个女人抱做一团肯定没用,还是只有在他们身边才最是周全。

  果然,朝凤这话说出去没多久,徐长逸就和柳成和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两人从人群里把她们三人给带出去,轻轻松了口气。

  “你们先乘车走。”徐长逸道,“从后门还能出去。”

  柳成和不太赞同地看他一眼,还没来得及反驳,明淑就先开口了:“这是五皇子的寿宴,不辞而退是对五皇子和太子的不敬,就算一时保个妥当,日后也免不得落人话柄。”

  徐长逸微恼:“你这么多主意,那方才怎么还怕得发抖?”

  明淑浅笑:“那是没见着你,见着了自然就不怕了,咱们能从长计议。”

  被她这满眼的信任给看得心里暗爽,徐长逸咳嗽一声,拳头抵着嘴角道:“不想走也行,就跟在我身边,当家的在,总不会有人敢来冒犯。”

  柳成和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你带着明淑,我带着朝凤,咱们去正庭附近,借一捧太子的龙荫,这遭乱事便落不到咱们头上来。”

  四人想法达成一致,然后齐齐地扭头朝殷花月看了过来。

  花月捏着一颗瓜子,略微有些尴尬。

  李景允没有过来,以他在周和朔那儿的地位,一时半会肯定也顾不上她。

  朝凤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张嘴道:“花月你不如就跟着……”

  “跟着我吧。”旁边插过来一道声音,清清朗朗的,恰好把这话给接住了。

  几个人好奇地转身,就见个穿着月白锦袍的少年人过来,笑着在花月旁边站定:“你们都没空,我有空可以顾着她。”

  眼角抽了抽,花月下意识地捂了捂自己先前笑得抽疼的肚子,戒备地道:“怎么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