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段十七 蕙娘(2 / 2)

一个时辰之后,蕙娘的头发已经散乱,身上一片狼藉,身体软得像棉花一般,又像没有骨头一般地蜷缩在那里。

张问也是乏力,睡了一会,然后坐起来穿上小衣,用被子遮着蕙娘的身体,又将她摇醒,说道:“你告诉我,谁告诉你们房大人是本官陷害的。”

蕙娘看向张问,见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自信,蕙娘怔了怔,张问确实是志在必得。这时张问又说道:“你告诉我,我就放了你们。你不吃敬酒,自然有罚酒给你们吃,你想清楚。”

“放了我?”

张问点点头道:“我说到做到,凭你们根本没有能力杀我。如果真是我害死的房大人,和你们废话那么干甚,直接把你们除掉就是。”

蕙娘目光闪烁,眼神迷茫,喃喃道:“放了我,我能去哪里?”

张问道:“让你告诉我真相,你有什么条件?”

蕙娘有些不知所措,看向张问,脸上又出现了两朵红晕,兴许是张问的长相太合女人的心意了,长得干净唇红齿白、却没有丝毫露出脂粉气,又兴许是她回忆起刚才那长长的缠绵。蕙娘低声说道:“大人能留下我么?”

张问也想起刚才的美妙,那像缎子一般手感的肌肤让他回味不已,当下就说道:“没问题。”

如果是收房淑婷,张问还有点犹豫,因为她是个隐患;但是蕙娘,犯不着和张问死磕的,张问当即就答应下来。

蕙娘道:“是老爷自己说的。”

张问顿时眉头一皱,沉吟道:“此人果然心机很深,已经考虑到你们刺杀不成,可能会被严刑逼供,竟从房可壮身上下手。”

张问一边说一边将蕙娘手脚上的绳子解开,只见她的手腕脚裸上各有红红的勒痕,在白嫩的肌肤上,就像几根嫣红的玛瑙链子。

两人同枕而眠,睡到清早,他们刚刚起床,就有一个女侍进来说道:“东家,夫人来了。”

“夫人?”张问愣了愣,夫人除了张盈还有谁?张盈在沈阳和张问分开,却不知她为何到这里来了。

张问忙道:“快让她进来呀。”

不一会,张盈就走了进来,她已经不穿襦裙,而是穿着一身青武服,回到了以前那种英姿飒爽、干练的样子,饱满的额头依然亮亮的。

张盈看了一眼床边的蕙娘,这时张问才意识到刚起床,蕙娘还来不及收拾梳妆,头发散乱衣冠不整,让老婆撞了个现行,顿时有些尴尬。

不料张盈只看了一眼,并没有计较,她大概也认清了张问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盈儿。”张问满脸喜悦地迎了上去,伸手去抓张盈的手。张盈却退了一步,让他抓了一个空。张问疑惑不解地看着她。

张盈语气平淡地说道:“我无意中获得了一件东西,在京师听到相公遇房家的人袭击,觉得这件东西可能是个阴谋,就急忙快马追过来,将东西给你,相公或许用得上。”说罢将一封信递给张问。

张问暗自叹了一口气,将那信接了过来,展开一看,原来正是自己需要的东西。信是钱益谦写给房可壮的,钱益谦这手字当真让人称赞(钱益谦现在是浙江布政使)……内容便是告诉房可壮,陷害他的人是张问。

显然,这是故意诬陷。

张问在心里思量了一会,认为钱益谦阴谋诬陷自己,并不是出于个人原因,就如张问和房可壮没有过节一样,和钱益谦也没有过节;可能原因是,东林党内部认为张问是个大隐患,想搞臭张问。

房家那些人刺杀张问不太可能成功,东林党人也知道,他们的目的也不是刺杀张问,而是想将张问搞臭,故设计、要将陷害忠良的名声转嫁到张问的头上。

张问拿到这封信,一寻思把其中关节猜了个大概。他看向张盈道:“你是怎么搞到这封信的?”

张盈对房里的其他人说道:“你们回避一下。”

其他人行礼,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