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借你一缕混沌

一个不知多少岁月前的绝世强者，穿过亿万年的时光，将目光投在了叶天的身上。

这件事听起来太匪夷所思，根本没有人会相信，但是它却真实的发生了。

“你有没有发现紫薇道门的祖师在看咱们？”叶天小声询问，他问的很隐晦，向身边的小胖子和江锦月求证。

两人摇了摇头，他们并没有感受到紫薇祖师的目光。

叶天环视四周，他发现所有人都是一副恭敬的样子，没有一个人和他似的，有那种被凝视的感觉。

就在此刻，叶天感觉到他灵海中的板砖有了反应，正在发热并且不受控制的出现在了他的手上，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倏地，叶天的眼睛发生了变化，被混沌之气笼罩，并且不断地改造。

之前叶天在与应风大战后，心脏受损，这里成了他身上第一处被混沌之气改造的地方，现在有多了双眼这一部位。

本来，混沌之气改造肉身的速度是很缓慢的，并且别人的混沌之气最多只有几缕，改到的部位和强度都有限，像叶天这样，身体内储藏有海量混沌之气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叶天不清楚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但是他却发现树下女子的面容竟是越来越清晰，到最后他已经能够完全看清紫薇祖师的模样。

那是一张平淡无奇的脸，根本谈不上美，最多也就是清秀，但是却很年轻，唯独那双眸子是如此的深邃，透露出不符合紫薇祖师面容的沧桑。

紫薇祖师的脸上有悲色，那种悲色不针对某一个人，而是一种对世间万物的悲悯。

当那目光落在了叶天的身上时，却没有了悲色，那双眸子中剩下的只是茫然和无奈。

紫薇祖师朱唇轻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但是叶天耳边却响起一个让人心疼的声音。

“你终究还是出现了。”

这声音中有的只是无尽的无奈与难以释怀，此刻叶天的大脑已经停止了运转，完全被震惊代替。

本应该只是一道虚影的紫薇祖师居然开口说话了，她说话的对象还是自己。

终究还是出现了……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自己不应该出现？还是说自己早就应该出现？

叶天很想问一问紫薇祖师，她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来，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无法控制。

“你是你，亦或是……你不是你……”

紫薇祖师又说出了一句话，这句话将叶天从失神的状态中拉了回来。

恍惚间，叶天仿佛回到了前世自己渡劫失败时的场景，又仿佛回到了这一世的叶天被废时候的场景，他分明看的清晰，一个浑身黑雾，宛若来自幽冥的人形生物对自己的丹田轻轻一按，他便落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这一刻，叶天迷茫了，他分不清是自己占据了这具肉身，还是自己的意识被原本的叶天吸收。

不管是前世的叶天，还是南域原本的叶天，其性格都是温文尔雅，不与世争的。

但是如今叶天的性格却不是这样的，他时而孩子气，时而沉着，时而冷酷。

到底前世的叶天是他，还是南域的叶天是他，他真的有些分不清了。

“众生皆虚妄。”

紫薇祖师的声音再次传过来，叶天如同遭受棒喝，从这种迷茫中挣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