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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我一定会赢(1 / 2)


选秀这件作为全国人民的共同盛事,此时大家所有的眼神都落在了京都闺秀的身上,毕竟这些出身高贵,样貌出色,才艺双全的女子,绝大部分的都会成为别人的绊脚石,再加上占有地理性优势,又有政策上的扶持,就连参选都是从最后一道筛选开始,羡慕死全国各地数月赶路而来的妹纸们。

在第三次筛选前忽然出了这么个游湖的事情,徽瑜还是警惕性很高的,毕竟游湖这件事情危险系数高啊。落个水什么的不要太容易,徽瑜能想到的,别人家的姑娘肯定也能想到,所以也很有可能这件事情不会得到大家的欢迎。

果然不出徽瑜的所料,章玉琼来信婉转的表达了推却之意,而且点明她已经去信给夏迎白,并告知郭彤也不会参加。

徽瑜收到了帖子,董婉自然也收到了,就请了徽瑜前去说话,徽瑜就说了她不去,看着董婉说道:“眼看着就要选秀了,这个时候游什么湖,还是妥当点好。大姐姐要照顾大伯母,便是不去也没人能说什么。”

董婉就颔首,“我也是这么个意思。”说着又抬起头看着徽瑜,“昨天我姨母来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徽瑜一顿,笑了笑,“知道了,安平侯夫人排场极大。”

董婉听着徽瑜的话就顿了顿,还是说道:“那日咱们接到消息,我就来找我娘,想让我娘去劝劝,没想到我娘出了门不在家,等到她回来的时候我又不在,两下里错过了。”

徽瑜挑挑眉,上回的时候董婉都不想在她面前丢人没提及这件事,怎么这会儿倒是能说了?大夫人没到场她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追究也没什么意思,更何况后续发展之迅速已经脱离徽瑜的预想范围。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大姐姐还说这个做什么。”

董婉没有接话,继续说道:“那天事情实在是太多,我跟我娘错过没把事情交代明白,这种事情又不能让下人们随口传播,没想到二叔先找上了我爹,于是我爹就找了我娘,第二日姨母身边的管事妈妈来了想要借着我娘的手出事,我娘没应下来,后来去了祖母那里,回来后我娘就病了。我不知道祖母跟我娘说了什么,可是我知道我娘是心病。我姨母又来闹,却被我娘指着鼻子骂了出去,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娘跟姨母吵架。二妹妹,长辈的事情小辈不能置喙,但是事情到今天这一步我娘跟我也不愿意看到的。”

徽瑜沉默,大夫人确保董婉的利益想要牺牲掉她,在大夫人的立场来看,侄女当然没有亲女儿重要,这当然能理解。在董婉的心里亲娘跟亲姨母比她这个堂妹更重要也能理解,可是不管是大夫人还是董婉都忘记了一件事情,董家的利益才是最根本的,安平侯夫人姓宋不姓董!

经过这次的事情,董婉看来是想明白了,所以想要跟徽瑜表达一下立场,所以才会这么跟徽瑜讲这么深的话。要换做平常,董婉怎么可能会讲大夫人指着安平侯夫人的鼻子大骂这样的事情,丢人!

徽瑜不说话,董婉也有点紧张,她甚至于后知后觉的发现,现在的董徽瑜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行事冲动,言语鲁莽,任性胡为的人了。不知不觉间在她没有关注的日子里,董徽瑜已经以她自己的方式茁壮成长。

“二妹妹……”董婉忍不住开口喊了一声。

徽瑜这才抬起头来,看着董婉,一字一字的说道:“诚如大姐姐所说,长辈的事情咱们做晚辈的不能置喙,咱们姐妹却是不该变的。树大根深不惧风雨,手足相携一世无忧,愿你我共勉。”

“二妹妹,你真是变了。”

“再不变我可就要被别人坑死了,大姐姐你忘记了夏家母女的事情?我什么都没做,可到头来错全是我的,如果这样还不能令我悔悟,我可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董婉默,良久才说道:“夏家……水也深得很,此次选秀就连我都要小心避开。”

这是第一次董婉主动跟徽瑜提及选秀的事情,看来董婉心里也是有些不安,毕竟意外这种因素谁能保证不会砸在自己头上。

“我很喜欢夏家二房的大姑娘迎白姐姐,大姐姐选秀的时候你们多多亲近。”夏迎白既然能一路成为皇妃,肯定本身是个相当智慧的人,而且躲避危险的能力很强。徽瑜不知道董婉最后花落谁家,如果她跟着夏迎白估计不会走的太辛苦。

董婉没想到徽瑜会这么说,“夏迎白?”

徽瑜点点头。

“我听说她们母女在家里的日子可不算舒服。”

“正因为这样,所以迎白姐姐这样的人才是有大志向的。”徽瑜说到这里一顿,“大姐姐跟迎白姐姐没有利益冲突。”

“你的意思是?”董婉这回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徽瑜居然能知道这么多隐秘的事情。

“我也只能跟大姐姐说这些了,我跟迎白姐姐关系不错,回头我会跟她说一声,希望你们能守望相助。大姐姐,今日的事情我希望你就当没有听到过,除了这个屋子我一概不认的。”徽瑜目前跟董婉利益一致,自然要替她谋划一二,但是以后的事情谁又敢保证?

“你确定岌岌可危的夏家二房嫡长女能帮到我?”董婉有着深深的怀疑,毕竟选秀这条路上家世是非常强劲的力量,可夏家二房不管是在仕途上还是经济上都受到相当严重的打击,跟夏迎白联手,董婉就怕会受她的牵累。

“大姐姐,瞧着最没有危险的反而能走最长远的路。”徽瑜能说的都说了,至于董婉接不接受就不是她的事情了。

董婉要做这个决定也是很困难的事情,三言两语就要相信董徽瑜的话,对于他也是一种考验。毕竟两姐妹的关系这几年说不上不好可也说不上好。但是如果她真的出了问题,徽瑜未必就能捡了好,至少两人眼前的利益是一致的。

“好,我就信妹妹这一回。”大夫人现在受到太夫人的打压,而且选秀这条路可并不好走,如果能有个可靠的盟友还是不错的。她所认识的闺秀目标都是皇子妃与她利益冲突,如果徽瑜所言是正确的,那么夏迎白的目标却是入住后宫,她们的确有联手的利益可图。

“我们都姓董,姐姐信我,我必然不会令你失望。”徽瑜起身告辞,董婉亲自送她出门,一路上并无交谈,在门口告别的时候,董婉轻声说了一句,“二妹妹,你长大了。”

徽瑜挥手告别,迎着阳光浅浅一笑,那双大大的眼睛弯成一个美丽的弧度,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如同密实的蝶翼。

看着徽瑜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董婉庆幸徽瑜不用参加这一届的选秀。

有些人,不言不语,只需人前一站,轻易的就能夺走别人的光芒。

这样夺人摄魄的美丽,便是女子都不能忽略,更不要说男子了。

回到了琉璃馆,徽瑜遣退所有人,自己静坐屋中把这段时间的事情从头到尾梳理一遍。不管那一日是董婉所言她跟大夫人错过导致大夫人没能去来了不走劝架,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未能成行,总之结果还是二房全胜,过程就不需要追究了。

至此,董家内部的不安因素算是全部消除,想到这里不得不说,太夫人……的确厉害。

而外面的事情,打从徽瑜从边关回来的路上,姬亓玉给她的那些账册,她记住了其中跟夏家二房有关的一切关系网,从而暗中指使钟大年跟阚志义暗中打击,这段日子她虽然没有过问,但是从董婉的话里也能知道夏明喆的日子很不好过。

夏明喆此时收到的打击越重,将来夏迎白成功进宫他就需要弯下自己的腰求着女儿给他铺路。所以就算是夏迎白能隐隐约约的猜到,现在夏家二房的窘况跟董家还有邢家脱不了关系,也不会跟徽瑜闹翻。

夏迎白的邀约不能去,徽瑜亲自写了一封信,邀请她去来了不走一起购物,顺便见个面,喝个茶,聊聊人生,谈谈理想,顺便商量下合作事宜。

夏迎白很快就答应了,两人约定两日后在来了不走对面的茶楼见面。

说起来来了不走最面的茶楼东家真是一个会做生意的人,在来了不走在京都大火起来之后,就迅速的买下了来了不走对面的店铺,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开了一家高档次的茶楼。购物结束的各家太太夫人姑娘小姐,定然是又渴又累,这么一座装修雅致,茶艺出众的茶楼定会成为贵妇人的首选之地。

徽瑜坐在二楼雅间的窗口,瞧着来了不走门前密密麻麻的马车,这才想起来她已经有数月没看来了不走的账册了,想来盈利一定很客观。雪琪跟雪莹笑米米的对视一眼,雪琪就开口说道:“姑娘,想喝什么茶?”

“六安瓜片吧。”徽瑜随口说道,转头看着窗外,就看到远处的马背上坐着一人,那笔挺的坐姿,招牌性的广袖长袍,还有那不苟言笑夏天能当空调的臭脸,夹着两边路旁大姑娘小媳妇无限爱慕的目光,踏着日光徐徐而来。

然后徽瑜的脸就黑了,居然还有人给他扔荷包帕子!

也不怕砸死他!~

其实大家的眼睛都长在脚底板了吧?

之前就曾说过,大晋朝是个相当特殊的时空,原文作者架空这个朝代的时候,基本设置是有些不太靠谱的。这本书的历史背景模仿的是秦末汉初,封侯割地。可是衣裳穿着、官员制度朝政体系却又是明中末期,但是明朝对女子的约束甚严,轻易不得外出,三从四德压得妥妥的。可是本文却又不是如此,女子可随意上街,也可与男子交谈往来,只要注意言行举止不逾礼即可。

所以掷果盈车这样的事情并不算是有伤风化,瞧着美男子扔个荷包帕子的也属正常。只是这样的盛景基本上不会经常看到,尤其是对方是姬亓玉的时候。基本上这厮上街都是纵马飞奔而过,所以大家想扔也来不及啊,不知道今儿个犯了什么神经,居然骑马徐行,悠然踏街,本就是数位皇子中容貌最出色的一个,此时纵然依旧伴着一张臭脸,但是还是引起不少nc粉的追逐。

安坐高头大马的姬亓玉猛地回头,徽瑜来不及躲藏,正好被那一双利眼瞧着个正着。那幽深暗黑的目光如一柄尖刀,不过是一瞬偶遇却能扎进人的心头。

往昔一别已有数月未见,乍然相遇,四目相对,尤其是自己窥视在前,徽瑜觉得有些微恼,却是故作平静,目光从姬亓玉身上滑过,像是她本就在瞧风景,而他不过是风景中的一角而已。

徽瑜别过头,心口还砰砰直跳,暗骂自己无用,居然还会对姬亓玉的眼神感到一丝的惊惧。

“没想到四皇子居然还挺受追捧的。”雪莹语带微嘲,“等到这些姑娘知道这位金玉其外的殿下是个什么德行,大概就不会这么热情了。”

对于姬亓玉十分无赖的行径,雪莹跟雪琪两个丫头一直耿耿于怀。想起冰蕊更是赌心,那也是个没规矩的,要是个忠仆就不该走的,死也要留在董家才是。

“就是,奴婢就没见过这么横行霸道的,抢别人的东西眼睛都不带眨一下。”雪琪同样愤愤,看着外面依旧风光的四皇子,一双眼睛都能冒出火来。

古来就有两大仇无解,第一曰杀父之仇,第二曰夺妻之恨。虽然姬亓玉跟徽瑜之间的摩擦没有这么严重,但是抢走人家悉心教导的厨娘,也的确是一大罪过了。

徽瑜一颗郁闷的心在两大忠婢你一言我一语中慢慢的消解了,挥挥手说道:“成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再者说了当时也是我一时不查,才上了这么个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