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的时候，程总激动得握住褚非悦的手，说道：“褚总，谢谢你肯给我机会再来一次。虚的我也不说了，以后你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说一声，我一定尽力去做，绝对不敷衍了事。”

“有你这话就够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

飞机降落在殷城机场。

褚非悦和韩俊走过透明的玻璃墙通道，穿过人群下到停车场。

公司新聘请的司机已经把车给暖好了。

韩俊和司机把褚非悦的行李一一放进后备箱，然后说道：“褚总，你先回家休息吧。”

“让司机捎你上程吧。”

“不用，这里很好打车，我打辆车回家就好。”

“那周一见。”

“再见。”

……

目送褚非悦的车子离去，韩俊也打了一辆车回他的公寓。

他的公寓是之前他跟陆一语一起设计的一栋公寓楼，他就买了一套。

九十平的小套房，他一个人住完全绰绰有余。

电梯门一打开，韩俊就愣住了。

他的房门被贴上了秦总的死时的现场照片，惨烈的死状被放得无限大，让冬日里难得出现的好天气和采光良好的楼道显出几分阴森。

韩俊牙关紧咬了几下，快步走到门口用力的撕扯下那些照片，然后给物业打电话让人上来收拾。

韩俊提着行李箱进屋之后，整个人气得有些脑袋发懵，有种不想有暴力发泄什么的冲动。

韩俊换上拖鞋就大步去饮水机前喝了几杯冰水。

几杯冰水灌进肚子里之后，他才微微冷静了一下，开始用人类的脑子思考。

他决定就去陆一语的公司上班、与她共事时，他就预想到家里人会有过激的反应。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用如此下作的行为。

真的让他对曾经的家人和亲人感到吃惊。

韩俊觉得他的情绪能平复到可以跟他爸妈平静对话之后，才拨了他家里的电话。

电话里很快响起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

“俊俊啊。”

“妈，爸在吗？”

“你爸出去下棋了。你怎么了，怎么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

“妈，你知道我婶子来我这里干了什么吗？”

“你婶子干什么了？”韩妈妈疑惑道。

韩家家世相对秦家而言更好一些，韩俊的外公外婆又只有他妈妈一个女儿，因此坚持让韩俊跟妈妈姓。

韩俊爸爸是个好好先生，也想得开，不论姓什么都还是他儿子，对儿子姓秦还是姓韩没有太过执着，索性就成全了老人的执念。“她让人把我叔的照片贴到我公寓门口了，还是他死的时候的照片。她到底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