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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78章 我跟你住


李瑾的脸一阵绯红,转而变白,她如梦中之人,被人一闷棍打醒,忍不住转目去看徐承墨,对方也略愣了愣,只不过比起她而言,徐承墨脸上的神情太过柔和,他朝盘子里夹了一块鸡肉,递给苏茉,低语道:“好好吃饭,早点休息,不相干的事,少费神。”

“不相干”三个字,太过犀利,刺得李瑾的眼有些酸涩,差点就落下泪来。她不再说什么,低着头,默默地吃着碗里的饭菜,只心中的念头越发坚定。她看到了,看到了徐承墨柔和的眼神,温润的声音,如有一股魔力,勾得她心神不宁,无法忘怀。

“老板,能不能打听一下,这镇上有没有住的地方?”

饭吃得差不多了,江阳开始张罗住的地方。按照原定计划,他们应该是在这里吃中午饭,然后继续往前开,晚上宿在木水镇那边的。出事的墓离木水镇有二十多里地,再过去就近了。只是,苏茉一觉睡到十点多钟,他们出发的时候都已经十一点了,只能在这里过一夜了。小镇太小,还不知道有没有地方可以过夜呢。

“有住的地方啊,有一家新开的旅馆,还蛮干净的,我帮你们打个电话吧,你们到时候过去住就好了。”

山里的人很淳朴,老板娘勤快又热心,自己去柜台打了个电话,过来的时候用纸条抄了一个电话号码给江阳,还把路线都画在上面了。

江阳拿在手里看了看,弄明白怎么过去之后,就问苏茉,“就住那里,怎么样?”

“随便!”苏茉答应了一声,端起徐承墨为她舀的半碗汤喝了起来。

山里的秋天来得早,夜风从门外吹进来有些凉。起身的时候,苏茉缩了缩脖子,徐承墨忙探手过来握住苏茉的手,许是刚喝了汤的原因,手热烘烘的,他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冷不冷?”

“不冷!”

苏茉扭头过去,果然看到李瑾一脸嫉妒地看过来。终于露出真面目了么?苏茉心里冷笑一声,明橙雨在流泪,她身边的男生正想着各种心思哄她开心。明青雨朝苏茉瞪了瞪眼,却是被苏茉冷冷的目光激得打了个寒战。

江阳是个路盲,原以为他看了老板娘的路线图之后,知道那旅馆在哪里呢,谁知道按照他的指示,在这小镇唯二的两条街上转了一圈之后,还是徐承墨眼尖,看到了那旅店。两台车开过去,在门口停了下来,再次遇上了李瑾六人,苏茉不禁感叹,地球很小啊,这小镇更小。

见徐承墨等人过来,李瑾没有随同伴先上楼去,而是在前台等着了,笑着道:“你们也住这里啊,房间不多了,要不要和我们挤一挤?”

“还剩几间?”徐承墨问道,看似在问李瑾,实则是在问老板。

“只剩两间了,没有多的了。”老板站起身,生怕徐承墨等人掉头就走,补了一句道:“这镇上,也就两间旅店了,那一间是老店,早就住满了。”

这话,彻底绝了苏茉想离去的念头,她看了看自己这边一行五人,总不能自己住一间,让剩下的四人住一间吧,其他的三人她管不着,但让徐承墨和这些人挤一张床,他绝对会抓狂的。

“要不,让苏茉和我挤一间吧,承墨,你不习惯和人住,就让他们三人住一间。”李瑾适时地插了进来,提议道。

“我们没问题,三个人就三个人,这房间是标准间还是大床房?”严国忠问道。

标准间是一间房里两张单人床,大床房则是房间里是双人大床。若是两张床呢,还好挤一点,两张床拼在一起,挤三个人还是可以的。

老板笑着道:“是标间,挤一晚上没问题!”

“那就好!”严国忠说完,示意江阳上前去开房。

李瑾还等着苏茉跟她走呢,谁知苏茉笑嘻嘻地一把抱住徐承墨的胳膊,跟巴儿狗一般腆着脸,笑道:“那个,墨哥哥,今晚上,我要跟你住一间!”

只差没说“我要跟你睡”了,徐承墨心头一跳,眸色暗沉了下来,他深深看了苏茉一眼,从江阳手中接过钥匙,提起行李牵着苏茉的手朝楼上走去。

“哎!苏茉,你什么意思?”

李瑾活这么大,还真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生,居然主动提出来和徐承墨住一间,她到底懂不懂这意味着什么?一时间,简直肺都要气炸了。

苏茉怎么不知道李瑾心里想的是什么?她转过脸,朝李瑾吐了吐舌头,还想嘲讽几句,却被徐承墨一拉,跟着他咚咚咚地跑了上去。

房间里是两张床,中间用床头柜分开,隔了半米的距离,一进门,徐承墨把行李扔到沙发上,便靠在床上看电视了,他眼睛盯着电视看,半天也不换台,就算是广告,也是看得一眨不眨地。苏茉真心怀疑这厮是不是在想什么歪心思,或者脑子里在意淫什么。

“嗤!”苏茉扯了扯嘴,拿起睡衣就进了浴室,出来时,徐承墨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连动都没有动一下。苏茉怕他这么坐下去,会半身不遂,在他旁边坐下来,扯了扯徐承墨的衣领,“是不是在想李瑾那死女人?”

徐承墨醒过神来,横了她一眼,朝对面的床看去,道:“去睡吧!”

苏茉悻悻然,只觉得徐承墨很有些无趣,松开他,回到了自己床上。坐了半天车,晚上又闹了一曲,苏茉很有些累了,头沾上枕头就想闭眼,但她还是坚持等着。等徐承墨从浴室里出来,看他从行李箱中翻出药来,然后就朝自己走过来。苏茉把手一缩,哝哝道:“我不要上药。”

“不是那个药!”徐承墨低语道,他声音略显沙哑,一双眼只盯着她的手看,不朝她脸上瞟一眼,他小心地拆了苏茉手上的纱布,伤口依旧很狰狞,但已经结痂了,如爬在白玉素手上的丑陋的蚯蚓。徐承墨心头的那点绮念在看到手上的伤口之后,彻底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