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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我恨黑丝(1 / 2)


女人闭上眼,分开了双腿。

如果说以上的画面出现在某个房间里,那么你懂我懂他也懂,不需要想象力都能想象出来。如果说这样的情况发生在机场,那就比较考验想象力了。

时间:2013年4月10号。

地点:贡嘎机场候机大厅。

好几次坐在候机大厅我的思维都会以一种我本身无法控制的方式活跃起来,我记得我第一次去机场的时候很希望有个刚刚跟我分手的姑娘追过来,然后哭着喊着求我别走,最后我们激情拥吻重归于好大团圆结局。

我第二次去机场的时候很淡定,直到下飞机的时候终于不淡定了。那时候我正处于热恋中,一下飞机看到接机的女朋友,我脑子里唰唰唰闪现出一个画面——众目睽睽之下,她单膝下跪,然后在小罩罩里掏啊掏,掏出一个戒指盒,最后望着我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你愿意娶我吗?

当然,以上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从事过很多职业,其中一份工作是网络写手。曾经我把这活儿当成兼职,但我没想到一兼职就坚持了将近九年,更没想到这兼职让我脑子出了点问题。

很多时候虚幻和现实在我眼前变得难以分辨,换句话说在某些情况下我没把自己当普通人而是把自己当成了自己笔下的主角,所以三个月前我还在接受心理辅导与治疗。

零六年的时候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有这方面的问题,那时候我以为自己太宅了以至于出现了幻觉,于是我打算去远方旅行。那年是我第三次去机场,当时我告诫自己不要在脑子里虚构任何艳遇,有本事就来真的。

没想到真让我遇到一个相当biu特佛的空姐,当场老毛病又犯了,我渴望和她发展一段感情,实在没有感情就和她发生一段干情,正当我准备好和她在飞机厕所里大干八百回合的时候,发现我乘坐的航班属于南方航空,而她属于东方航空。

这件事情之后我经过了深刻的反思,找出了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在于我观察不够细致,被错误的信息引导以至于做出了错误的决定。第二个问题比较严重,在我坐飞机之前的几年里,出远门都坐火车,而在坐火车的年代,脑子里想的往往是怎么填饱肚子。

我无法接受我竟然变成了一个饱暖思淫欲的人,像我这样的文艺青年,怎么能屈服于金钱?下了飞机的同时我也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把身上的钱全部花光,重新找回那种落魄艺术家的感觉。

一个月之后我胡子唏嘘头发凌乱已经很有艺术家的气息了,身上只剩下一个硬币的我也已经充分领略到了落魄的感觉,那一天我才突然意识到:妈的,哥们儿连回去的车票钱都没有了。

我找了个公用电话,用最后那个硬币打长途找我的朋友大奔。当时的过程非常坎坷,第一次他没接,第二次他也没接,第三次他终于接了。我还没来得及诉说我的问题,大奔率先提出了问题:“你手机呢?”

我说:“卖掉了。”

他问:“为什么?”

我终于有时间讲述我的问题了,在话费跳到9毛钱的瞬间把问题全摆平了。

对于我的问题,大奔只说了八个字:“花苞谷,你个花苞谷!”

我一点都没生气,反而兴高采烈地回旅馆收拾行李去了。两个小时之后我去atm机溜达了一圈,钱已经到账。这笔钱不够买一张机票,但对于当时文艺范儿十足的我来说,机票什么的最讨厌了。

朴树有首歌叫开往冬天的火车,那天我买了一张票坐上了开往秋天的火车。

也就是在那辆火车上,我遇到了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子,一个在我停止幻想后猛然闯进我生活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儿曾经让我充满了动力,回到成都以后我再次白手起家。为什么要说再次呢,因为我每次都是空手套白狼,用白手起家四个字会显得我特**特有本事。

白手起家之后我找了一个看上去很白领的白领公寓,和她住到了一起,我们曾经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阳光灿烂的日。

也就是在那个时期,我真正明白了一个道理: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有一天大奔失恋同时又失业了,夜深人静的时候跑来找我交心。这么说好像太含蓄了,实际上这小子完全是个畜生啊,他根本就跑到我窝里白吃白喝白抽了两个月,把我客厅那沙发都睡凹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