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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1)(1 / 2)





  或者说,其实他就是想不起来,每回有点儿接触到遗失的那段记忆,似乎都和一些不可描述的内容有关。

  他抿了抿嘴,看着自己浑圆的肚子。

  难道说 要来一发?

  接着他又摸了摸自己浑圆的小屁股。

  还是算了吧。

  熊月升姗姗来迟,脸色不佳,新月和满月汇报了情况,识趣地退出了房间,留给二人独处的空间。

  陆饮溪脑子还在神游,他忍不住盯着熊月升的胯下。

  说不定下面的长度和身高成反比呢?

  到底为什么每个男人的尺寸都这么离谱啊,不能像他一样做个普通人吗?

  这么想着,竟是有些不太高兴,手里被子都被他拧成了一团。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陆饮溪整个人往被子里钻:嗯,不舒服。

  熊月升讪讪地闭了嘴,原本想拿起一旁的汤药,准备喂给床里人,却听见一声闷闷的 不要。

  他很听话地放了那白瓷碗,汤匙碰着碗壁发出清脆的一声 叮 来,悦耳得很。

  就像陆饮溪闹别扭时的语气那样。

  想起来还有些可爱,不知为何,床上人像是真的以为自己有身孕了似的,听下人们说起来,他这两日总是脾气不太好,会抱着肚子自己躲在角落里去,孩子气地不肯吃送来的东西,亦或是像现在这样,没由来的,就要闹点小情绪。

  他近乎病态地不反感陆饮溪这样的表现,反而希望对方持续得久一点,甚至幻想着对方真的怀着自己的孩子,期待着临盆的日子。

  只可惜,他们连实际的肢体接触都不曾有过。

  想到这里,熊月升眸子一暗,握拳的手越发紧了些。

  我的剑呢?

  约定好的日子是五日内必归,因为还有宁温纶那么个隐患藏在小屋之中,陆饮溪也必须回去给他喂血喝。

  熊月升又一次皱紧了眉头:你的鹿鸣剑,本该锁在藏宝阁内,我今日去看,却是被移走了。

  陆饮溪微睁大了眼:怎么回事?

  警觉心让他的第一反应就想到了陈璞瑜。

  离开了荒山之后,他的不安全感一天天在累计,荒山虽然封闭,但宁温纶隔绝了所有可能的入侵,熊月升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平衡,也让他开始焦虑,于是不管对方如何向他保证涂山涧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他都无法全心全意地相信这话。

  在他的内心深处始终有这样矛盾的地方,他清楚地明白陈璞瑜不会加害于他,却又无法控制地畏惧对方。

  所以在听到鹿鸣剑离奇失踪的瞬间,他破了防。

  他不想回那个魔窟,也暂时不想和那个人再扯上关系,那几日的记忆太过于惨痛,以至于现在都在他身上留有痕迹。

  那种滑腻而冰凉的感觉又一次如蛇一般自他后腰盘旋而上,似乎要卷着他的脖子,活生生让他窒息。

  小陆,小陆!

  陆饮溪猛得回神,才意识到自己浑身是汗,指甲在熊月升的小臂上已经抠挖出痕迹来了,对方紧张又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将他搂在了怀里。

  没事的,我不会让你出事的,鹿鸣剑的事,我会替你查清楚的。

  陆饮溪把脑袋搁在他颈窝处,良久,才缓缓闭上眼,点了点头。

  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好吗?

  陆饮溪沙哑地开了口,没等熊月升离开,便转过了身。

  熊月升在他身后伫立了一阵,没有说话,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陆饮溪叹了口气。

  他对熊月升的感情不是纯粹的,一半出自于他那个离奇又大胆的猜想,一半出于自己对旁人习惯性的依赖。

  他像是寄生虫一样,无法离开别人的庇护。

  但危机感迫使他开始为自己谋划起来。

  满月前几日同他说过,位面的走势预测,毁灭的因素和陈璞瑜有关。

  他有八成的把握,陈璞瑜并不会对他怎样,但不保证那个疯子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的优势在于,他可以预知到一点未来的局势,并且,陈璞瑜大概率不知道,他保留的那具属于他的尸体里面,还存放着另外一个人。

  他要做的,大概就是让他们鹬蚌相争,自己在后,坐收渔翁之利。

  问题是他要怎么坐收呢?

  原来的那个 陆饮溪,要怎样才会帮助他呢?

  更重要的是,他还不能让陈璞瑜死了,因为他死了,那个人的灵魂可能就残缺了。

  陆饮溪郁闷地挠着头发,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根本搞不来这些弯弯绕绕,若是 若是景弘深他在,或是肖默在,都会比他一个人单打独斗要好得多。

  或许宁温纶知道一些 陆饮溪 的往事,能给他一些帮助。

  可惜人被他给药傻了,现在在柴房里都不知道在做什么。

  他会不会傻到抓老鼠吃啊?

  陆饮溪又开始无端地担心起来,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平静下来。

  外头这会儿却突然开始骚动起来,他原本不想理会,谁知吵闹声却越来越近了。

  少主小心!啊

  女孩子的尖叫声格外刺耳,陆饮溪意识到不对,迅速爬了起来,刚要走到门口,却被人挡住了:你别出来!

  熊月升粗声粗气地道,却有一声清脆的声音比他要响亮:师尊,师尊,是我!

  陆饮溪砸门:熊月升,你闪开!

  熊月升倔得要命,过了好一会儿,惊动了大夫人,这才有人放他出来。

  他前脚刚出门,就傻了眼,熊月升身上插着两个毒镖,紫黑的伤口可以看出来毒已经开始蔓延了。

  怎么回事?

  大夫人厉声问道,熊月升将他护于身后,陆饮溪却轻而易举地摆脱了他的桎梏,拖着身着飒爽女装的宁温纶跪了下来。

  宁温纶也一改刚才的戾气,温顺地依着他。

  回大夫人,此人 此人是我爹的关门弟子,唯有他一个女徒弟,是从路边捡回来的,我们俩自小以姐妹相称,可那年我爹死于仙魔大战,就死在我家姐姐面前,死状凄惨,姐姐她当场就疯了,至今还将和我爹样貌相似的我认成自己的师尊,这次是我意外搞大了肚子,便和月升两人投靠于此 陆饮溪编故事编得声泪俱下,旁边在听的姑娘都开始抹眼泪了,但我和月升的感情是真,我们姐妹之情也是真,还求大夫人原谅,月升身上的伤,我会叫我姐姐交出解药的。

  大夫人抱着自己的好大儿,也没心思想别的,急不可耐:我不管别的,快让他交出解药!

  宁温纶这才取出了药包,却不递给大夫人,而是给了陆饮溪,脸上一副邀功的小表情。

  陆饮溪来不及多说,给熊月升上了药,大夫人不再管三七二十一,不顾儿子阻拦,将人带走了。

  院子里一瞬间又清净了起来,陆饮溪打着想和姐姐交流的名头,又将人遣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