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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再往后看去,自己两个傻逼徒弟还在山林间打闹。

  陆某谢过两位了,陆饮溪朝两人作了个揖,又从包裹里掏出了点银两,这点银两不成谢意,给两位来一桌好吃的是够的。

  小娘子倒是不客气,看着钱就眼睛发亮,伸手就接了过来。

  习舟也不太好意思,只好拍了下小娘子的屁股,朝陆饮溪行谢礼:谢过陆道长了,陆道长若是还想去寒山寺,可以去找我师哥,延明,他定会出手相助的。

  陆饮溪记下了名字,和习舟点点头。

  那么,山高水长,后会有期了。

  习舟拉着小娘子的手,往山下走去,小娘子蹦蹦跳跳的,没走两步,便被习舟背到背上,山间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陆饮溪席地而坐,望着天,半晌没说话,脑子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光是发呆,过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寂寞,便回了神。

  景弘深和肖默两人,一左一右,脸上身上挂满了彩,已经老实地在等他发话了。

  行吧,陆饮溪站了起来,抖了抖尘土,那我们回去吧?

  回去,景弘深皱着眉重复道,你想回哪里去?

  回去啊,回无上宗啊,然后在我的小阁楼里当缩头乌龟,陆饮溪说话的调子跟唱歌一样,轻飘飘的,你也听那个光头说啦,寒山寺不是个好地方,这次交流大会就准备着逮我的,闹不好被陈永望给抓走了,抽干血后剖心挖肺,心脏都磨成粉给他儿子喂了,岂不是很惨?

  我同意师尊。

  肖默的立场很明确,无条件站陆饮溪。

  景弘深头很大,这既然是发下来的任务,那么必然和世界性变动有联系,此行不去,进度不知道又要被拖后多少。

  那边陆饮溪已经转头准备往回走了,他刚想开口,却又犹豫了,脚步一顿,木在了原地,开不了口。

  他想陆饮溪这么快结束任务吗?

  他要如何确认自己和陆饮溪曾经的联系?

  丢失的记忆该如何找回?

  若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话,他会何去何从?是接下去到另一个位面,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这些问题都没有答案。

  最重要的是,他看不清自己的感情。

  他对陆饮溪,到底是什么感觉,是因为上司说的那种前世因果,还是碰巧搭上的联系?

  景弘深攥紧了拳头,有无数话想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就在他踌躇之时,地上忽然弹起泛着金光的绳索,将肖默牢牢锁住,陆饮溪尚未反应过来,便被扣上了金锁。

  见过陆道长,在下延明,还请您和这魔物来寒山寺走一趟。

  一身袈裟在身的僧人自林间走出,他双目紧闭,没有表情,一股清冷凌烈的气息扑面而来。

  又是一阵风起,景弘深还未来得及出手,三人便一同消失在了眼前。

  作者有话说:

  和尚攻,要破戒的,嘿嘿。

  第41章 一语成谶

  陆饮溪撑着手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脑子晕乎乎地在想,来这个世界以后,他晕过去的次数是不是太多了。

  但这次好像也不算晕,就是在天上飘久了,有些困,偏偏这床又好舒服。

  好舒服三个字在脑海里晃的同时,他又一头扑进了枕头里去。

  陆道长,睡得可好?

  陆饮溪噌得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这才看见床边正坐着一个和尚,双目紧闭,手持佛珠,一身僧袍规整地穿着,虽说语气温和,却全身散发着一种不可近观亵玩的气息。

  搞得他都不敢随便赖着了,陆饮溪忙正了正身,盘腿坐了起来。

  你是?

  在下延明。

  陆饮溪刚醒,脑子都还没动起来,努力眨了好几次眼,压下了几次打哈欠的欲望,才想起来此人是个半路打劫的,把他和肖默带至此处,现在肖默不见人影,也不知下落。

  似乎是那个习舟的师兄,如果习舟不算个坏人的话,面前人应该也不算。

  陆饮溪眯着眼,打量着眼前人,双眼紧阖,却莫名有种被注视的感觉,嘴角挂着标准的微笑,又让人无端升起一股距离感来。

  房内飘着幽香,不是他喜欢的那种安神感觉,陆饮溪朝四周望去,这儿大概是延明的房间,物品简陋得一只手能数得过来,毫无生气可言。

  就是冷清,连呼进呼出的空气都带着凉意。

  他看着被他丢在一旁的被子,打了个寒战。

  陆饮溪看着延明,沉下心思来,问道:我弟子呢?

  地牢。

  地牢?陆饮溪皱着眉,腿刚要下地,便感受到一股刺痛,簌地缩了回来,看向延明,我弟子是做了什么么?

  陆道长不问自己为何不能落地,却关心着一个魔物?

  陆饮溪恶向胆边生,要不是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是个小菜狗,他现在已经和延明打起来了:别一口一个魔物,他有名字,叫肖默。

  延明似是对他有兴趣,朝前探了探身:所以,陆道长清楚,他是个魔物。

  陆饮溪咬着唇,他往后缩了点,总觉得和这人打交道浑身都不舒服,像是审讯一样套他话。

  他现在要召唤他的律师,景弘深,还来得及么。

  延明见他不答,又道:你可知,魔物从不屑于取名,他们只靠阶位相称,权力为大,名字不过是人类的把戏罢了。

  那他既然取了人类的名字,就表明他愿意融入这个群体,不是么。

  陆饮溪拿自己最凶狠的眼神瞪延明,恨不得把他那光脑门上瞪出两个洞来,可惜一点用处也没有,延明只是坐直了身,轻声哼道:是么。

  你觉得可笑么?

  这反问攻势很足,陆饮溪没了刚才回避的感觉,有了质问的架势,不能下床,便身子往前探去,直逼延明面门。

  延明依旧没有睁眼,没有眼神时,甚至很难看得出一个人的情绪,他坐着没动,沉声道:两个月前起,花街遇害二十余人,被扒得只剩一张皮;至一年前开始,灵虚仙境遇难六十余人,几乎死无全尸;我师父师母曾致力于人魔友好相处,当初仙魔大战开战的信号,便是砍下他们的头颅。

  延明的声线稳而清澈,问着陆饮溪时,甚至不带着任何情绪,陆道长,您说,可笑么?

  那花街和迎春楼花魁霜落有关,灵虚仙境之事不提,那时我与肖默正在荒山闭关,而你的师父母节哀。

  陆饮溪硬着头皮辩解着,实际上已经没了底气。

  他当然知道延明在说些什么,他的回答才是避重就轻。

  仙是仙,人是人,魔是魔,终归是殊途,要空口无凭保证什么岔子都没有,那是白日做梦,他既然要收魔物为弟子,那必然要承担其中责任。

  再说肖默的确有过暴走的时候,若是那时在场的人不是他,不知会有多少伤亡。

  三日后,修仙界大会上,众人会商讨那魔物肖默的去留,至于陆道长,还烦请您在陋居稍作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