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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1 / 2)





  景弘深不以为意,只觉得碰到了脏东西,掸了掸衣服上的灰。

  恶心,衣服不能要了。

  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弄清楚陆饮溪原主的身份,既然这是这条世界线的第一个任务,那这个位面的毁灭也必然和他脱不了干系。

  所以说,如果花魁霜落真是陆饮溪的姐姐,那势必是个重要的线索。

  可什么样的花灯能入得了霜落的眼呢?

  景弘深想到刚才路过的那行人,把花灯遮得严严实实的,秘密一样,街上虽说到处都在谈论这件事,却无人把花灯拿到明面上来。

  这么神秘。

  难道这花灯比的还是创意?

  比创意还不简单。

  景弘深脑子里一个念头立马浮了上来,既然是陆饮溪的姐姐,弟弟失踪了,两人名字又来自于一首诗,那他稍加暗示,应该就能得以见到花魁了。

  景弘深说干就干,这一年来他替陆饮溪积累的经验值不要太丰富,换一个花灯真是很随意的事情。

  更何况,他不用换钱,祝钧就是棵摇钱树,晃一晃都叮当响。

  亥时一到,便是挂花灯的时刻,外面是夜阑人静,花街上却刚刚开始,所有人都聚在了迎春楼之下,等着揭灯时刻。

  景弘深买通了挂灯人,他的灯务必被放在顶端,那帘子也是从顶上开始揭的。

  估计能速战速决。

  景弘深志在必得地站在楼下,仰头看着夜空,那黑夜竟是被照得发亮,连颗星星都见不到。

  不知为何,他竟是忽然觉得,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而这熟悉感,竟是比他曾经走过的世界要更真实一些。

  什么情况?数据真的乱套了吗?

  这趟回去,必须清理一遍了。

  吁

  正走神时,身边传来嘘声一片,景弘深忙抬头,露出来的花灯不是别人的,正是他的。

  那是他倾情打造的动态花灯,上头的雪一落地,露出树来,熊便爬了上去,惊得林子里的鸟儿全都散开,而小鹿站在溪旁,低头饮水。

  要意境有意境,要新意有新意,要暗示有暗示。

  无可挑剔。

  那这嘘声从何而来。

  哪个胆大包天的狗贼,敢把禁诗放进花灯里?

  还要挂在最顶上,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哪个不要命的,还想见霜落,让他滚出花街!

  人群吵闹异常,下一张帘子迟迟没揭开,景弘深费了好一会劲才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敢情这霜落架子不仅大,大得还和皇帝似的,这首诗,是不准在花街被提起的,提起便是死路一条,别说见霜落了,就连站在这花街都困难。

  怪不得当初挂灯人脸色这么为难,他还以为挂上顶楼要这么多银两,想来大概是挂灯人觉得他也不好惹,霜落也不好惹,干脆收了钱做完最后一笔,就卷铺盖走人了!

  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鸨母这时候才走出来,人群安静了一点下来后,才语速很快地说到,霜落姑娘今天身体忽然抱恙,今天各桌的酒钱全免了,大家请回吧!

  是不是因为那蠢灯!

  凭什么!霜落已经两个月没接客了!

  不要酒钱就能打发我们走么?

  最终还是有人问出了关键问题:谁点的这盏花灯!

  景弘深一看势头不对,转身就准备撤,谁知好死不死,那挂灯人在阁楼上就指着刚出人群的他:是他,就是他!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教训他一顿给霜落姑娘解气!

  打死他!

  景弘深傻了眼,他光是知道如何打得过修真界别的门派高人,却不懂如何应付这一堆疯狂的赌徒们,两下招架不住只得抱头鼠窜,这里面本身就是些富得流油的买春人,有些还和刚才那个满肚子肥油的大叔一般带了好几个帮手,景弘深只得拿零星的真气接招,以免暴露自己的身份,剩下的,就只能靠躲闪了。

  今夜花街没有男人追女人,只有男人追男人。

  肖默站在房门外,等得昏昏欲睡,师尊酒还没醒,景弘深到现在还未归,外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热闹得很,倒显得店内冷清起来了。

  这时他听得楼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警觉地起身查看,楼下人竟是景弘深。

  可他从未见过景弘深这般狼狈的样子,平日里束得极为干净的长发这会儿披散着,挡住了对方半张脸,衣衫褴褛,特别是袖子都被扯成布条,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衣服上似乎还有个红印。

  是番茄么?

  好食材,师尊最爱喝他做的番茄鸡蛋汤了,说是味道一绝。

  这次回去再给师尊来一盅,里面可以炖只老母鸡提鲜。

  景弘深,你在做什么,花灯呢?

  景弘深猛得抬头,三两步冲上来:你怎么在这,师尊呢?不是吩咐你把人看好的吗?

  师尊喝醉了,在花姑娘的房内歇息,肖默淡然答道,双手抱胸横在房门口,倒是你,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

  不用你管!景弘深恶狠狠地吼肖默,我们是修真之人,有的是法子找到那什么破花魁,还挑什么花灯,我就是脑子被驴踢了!

  肖默看着他,心想着,到底是谁说擅闯姑娘闺房不是君子所为,现在变脸变这么快了。

  但看着景弘深的样子实在是可怜,他心中升起一股怜悯之心,没有开口。

  师尊进去多久了?

  半个多时辰。

  那差不多休息好了。

  景弘深身体力行,这就推开了姑娘的闺房,该走了,霜落应该就在这楼的人呢?

  什么?

  我说,陆饮溪,他人呢?

  肖默推开景弘深,看向房内。

  房门大开,狭小的空间一览无余,可床上没有陆饮溪的影子,入眼之内并没有别的地方看起来能藏得下一个成年男子。

  肖默甚至把床底下都查看了一遍,却仍旧是一无所获。

  我他妈的就交给你一件事,你都能搞砸!景弘深已经开始气急败坏地怒吼了,那个谁,那个姓花的女的呢?你还见过他么?

  没。

  肖默只回了一个字,而是走向了房间的另一段。

  他摸索着墙壁,在一处手感不太一样的地方轻轻一摁。

  墙壁竟是弹了出来,露出了另一条密道,密道和大门显然通往的不是一个地方。

  大门和迎春楼接客的地方想接,而密道通向的,是迎春楼的内里。

  走吧,肖默站在了密道门口,救师尊要紧。

  陆饮溪还穿着他为他缝制的衣服,他未感应到伤害,就意味着师尊还无视。

  可联想到花街姑娘失踪的事件。

  要不,就是有人掳走花想容时,被陆饮溪目击,他因为各种原因没告诉他便离开了。

  要不,花想容就是绑架事件的主谋,陆饮溪撞破了她的计划,被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