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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1 / 2)





  翠为绿,青翠之意。她一想,便脱口而出“便取黛生二字好了。”

  黛生便又与她叩首,嘴里谢恩。

  当夜,萧常瑞终是等到了陈太妃,他批阅奏章的手都有些激动不能自已。

  “传!”他放了笔,命人放陈太妃进来。

  只见外头有人挑了素灯,引着陈太妃入内,陈太妃一身杏色对襟长裙,衬得婀娜娉婷,看着是个极好相与的人。

  她一见萧常瑞,眼底有些不真切的心疼“陛下怎么遭了这么大的罪,当日愚走得早,也不能替陛下挡上一挡。”

  “陈太妃算是朕长辈,怎有替朕挡的道理。”萧常瑞语气缓缓的,期中意味不明。

  陈太妃将手里捧的汤水放在书案上,便侧身落座。

  “愚整日替陛下煲汤去了,未来得及相见。愚想着陛下富有四海不缺什么珍贵东西,愚也不比旁的姐妹,没什么好东西拿得出手。只好亲手羹汤,聊表心意,还望陛下不嫌弃。”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捋了捋头发,似是因自己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而羞愧。

  萧常瑞笑了笑,不碰那汤水“怎会嫌弃,求之不得。”

  “往年里,愚也曾给皇后娘娘煲过汤,倒是惭愧得了些夸奖,娘娘生前待愚亲厚,愚本想照顾陛下与长公主,却实在人微言轻不起作用,难得有个机会给陛下煲汤,陛下尝尝?”陈太妃话里话外暗示萧常瑞,又打出皇后的亲情牌。

  萧常瑞点头,陈太妃见他动摇,便亲手殷勤替他盛了碗汤,轻轻放在他面前,满怀期待的看他。

  萧常瑞正欲要端起,焦裕德却忽的一声出言,语气里带了些为难,让人实在不好意思为难他扫了他的意思“陛下,这汤…还没验过。”

  萧常瑞眉眼一冷“放肆!陈太妃怎么会谋害朕!”

  陈太妃闻言,手里帕子却攥起了,若说谋害,也不是没有。

  她整理好情绪,又温婉的叹了声,只低声道“验便验罢,谨慎些也好,只是愚万没有旁的心思。”

  只是里头放了些东西,对人身子不大好罢了,也验不出什么来,无色无味的,药量甚微。

  “那……”萧常瑞有些为难,却还是将碗递给焦裕德,有些歉疚的看了陈太妃一眼。

  陈太妃却只对他一笑,她有自信,那药是查不出的。

  焦裕德凑袖子里的针包,抽出一根崭新的银针,在众目睽睽之下向碗里一插,不过瞬间,那银针便肉眼可见的针头黑了。

  焦裕德一惊,脸变得煞白,扔了银针在桌上,大声喊了一声“来人呐!救驾!”

  外头人便呼呼啦啦的一众拥了进来,陈太妃惊慌的起身看着众人,摆手与萧常瑞慌张解释“陛下,愚没有!”

  焦裕德眉峰高挑,兰花指掐着腰尖声叫道“不是你陈太妃,难道是杂家!杂家跟着先帝与陛下伺候两代,杂家怎么会对陛下不利?难道你是怀疑陛下?”

  他又转头开始哭喊“陛下!您要相信老臣啊!陛下!”

  萧常瑞自然信任焦裕德,对着陈太妃满脸不敢置信道“朕因往日旧情,如此信任太妃,太妃太叫人失望了!”说罢便转头不忍再看。

  陈太妃闻言便知萧常瑞是半分也不肯信她,只是一味哭喊,周围人一众围了上来,将她堵了嘴反锁上手拖了出去。

  萧常瑞眼底幽深,目送着陈太妃离去,见她钗鬓散乱,涕泪横流。

  他不是皇阿姐,重情念旧,对陈太妃保有几分信任。或许卫和晏说的对,他谁也不像,不像皇阿姐,不像皇兄,冷心冷肺的,最适合做皇帝。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辽!

  第五十五章 (捉虫)

  萧华予当夜便听闻陈太妃被绑了关起来, 有些惊诧,只听萧常瑞说要引蛇出洞,却不知这蛇竟是陈太妃。

  她原本当陈太妃只是变得自私, 只为自己筹谋, 全然忘了原本要招抚她与常瑞的承诺, 却没想到她生谋害之心。

  只是一想, 她便明了,陈太妃生了一对儿龙凤胎, 若是小九能称帝,她便是名正言顺的太后,风光无限。

  她只是一弱女子,怎么能有这般大的能耐呢?毒。药更是宫里不容易得见的东西,背后没人谁又相信。只是陈太妃她被利益冲昏了头脑, 她只想着小九称帝后的好处。

  却不想着小九年幼不懂事不说,他怎么有能力得到诸位大臣的拥护, 不过一岁的孩子,磕磕绊绊生个病稍有不慎便没了。陈太妃又没什么权利,旁人稍稍用些手段,皇位落入谁手都不可知。

  “殿下”嘉汝见她沉思许久不动, 心里担忧, 微微出言提醒她回神。

  萧华予方才一怔,只见灯芯都爆了几许,她的腰也坐的酸疼,才知自己无意出神许久“早些安置吧。”她吩咐道。

  她还能记得当年陈太妃揽着她哭, 说丽娘娘会保护她, 如今却……

  她想不通是等闲变却故人心,还是故人心本就易变。

  “明人唤人请陛下来昭宁宫用膳。”萧华予覆了被在身上, 微微闭眸道。

  嘉汝正给她放床帐子,听见了,只轻声应下,以示知晓了。

  萧华予心上焦躁,又翻了个身,不知今晚怎么这般的燥热,又伸了胳膊,亵衣袖中露出两只白藕一样的腕子,黛眉皱起“罢了,他是皇帝,总不能让本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让他在宫内失了面子,本宫亲自去瞧瞧他便是。”又小声嘀咕了句“也不知道他伤好了没。”

  嘉汝脑子慢了半拍,想起快要月末了,才理解萧华予情绪为何波动剧烈,小声问了句“殿下可要冲碗玫瑰红糖”

  帐子里的萧华予扑通一声烦躁踢了床板,语气多了些不耐烦,将头埋在枕头里,一头墨发散着“不要,你自退去就是!”

  黛生战战兢兢的端了盏温热的白水劝道“那殿下喝了水便安寝罢,少喝些温水,夜里睡得安生。”

  嘉汝眼光扫了黛生一眼,情绪不明。

  萧华予重重叹了口气,还是腾地一下起身,接了水饮尽“你倒是心思细,都下去歇着罢!无事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