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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1 / 2)





  她听旁的宫人可不是这般说的。都说太嫔性骄奢,好华衣美服,又十分蠢笨无脑,因此不得先帝喜爱,但因娘家势大,手中余富,过得十分滋润。

  至于上个月来要俸禄,不过就是随个大流,想要出宫倒是真的。

  性子率直萧华予倒是没看出来,她与那赵太嫔不相熟,但是爱美,好华丽,蠢笨她倒是可见一二。

  旁的太妃为了给她父皇与皇祖母守丧,皆是素衣麻布,低髻简饰,那赵太嫔昨日就算发丝凌乱,她也能看出她梳的是高耸飘逸的飞仙髻。

  身上的衣服虽颜色浅,但刺绣精美繁复,鞋上似还曾坠饰珠玉。她以为她娘家得力,她又远在西宫就没人盯着了,就可以不守祖训,肆意妄为。

  萧华予私下里与陈太妃打探了,当日赵太嫔被关入废弃殿中的时候,打扮也是十分考究的,头上一对玉步摇,腕上一对银镶玉镯子,倒是与萧华予扔的那个十分相似,鞋头上坠了大片的珠玉。

  因打扮实在太过张扬,陈太妃多看了好几眼,方才记得这么清楚。

  这的确应了萧华予的猜想,赵太嫔的那些首饰珠玉都是在关入宫殿后没有的。

  若是她因疯癫,丢掉了那些首饰,它们定然还散落在殿里,若是不在,那想必只有一种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近陷入了一种淡淡的忧愁,人家大大,读者都叫她们什么蛋蛋、饼饼、粥粥、枝枝、桃桃、花花,软萌的一批,你们要是叫我鱼鱼还好,但我怕有一天你们叫我弓弓……哎……猛鱼落泪jpg

  突然想起来,补上。

  大家记得去收了鱼的预收鸭《奉予荣华》(嘶声力竭呐喊)

  活着就行佛系女主x阴郁自闭随时同归于尽男主!

  第三十九章

  若是一有人进去, 依照她们所说说,赵太嫔定然会哭闹不止,发了疯一样, 但是她安安静静的, 首饰却都没有了, 宫殿四周都是被封的严严实实, 也没有人出入给她送吃食,那也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隔日后, 底下人来报,关着赵太嫔的宫殿里干干净净的,不说首饰,就是只老鼠都没有。

  萧华予按捺住心下的激动,让人继续盯紧了。面上却不显, 对外依旧是一副查不清案子头疼的模样,调遣了大批人手在西宫日夜巡逻。

  萧常瑞身体恢复的差不多, 继续投入忙碌的学习和理政里,卫和晏依旧是他不挂名的师父,教他武功。

  当日朝上只说卫和晏留下守备颂城,但颂城大小官员职位都满了, 他尚且没领实差, 有大把的时间都不知道在忙碌什么。

  萧华予未刻意去见他,倒是他自己先找上来了。

  一番含蓄后,两日在茶室对面落座。

  一直如此,萧华予对卫和晏的感情十分复杂, 一方面觉得是个少年将军英武非凡又俊逸, 他救了自己,还是心怀感激, 另一面又因为太皇太后的嘱托对他多一两分的依赖,但是其中更多的是忌惮与惧怕,这种惧意在太皇太后死后愈演愈烈。

  当日初见,她尚且因身后有依仗而对他摆冷脸,但太皇太后死后她觉得应该稍客气些,但又控制不住的想要微微挑衅他,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是心底隐隐作祟的傲气还有失去依仗的惶恐。

  顺从这种事,有一就有二,她怕让卫和晏以为萧氏的人都是些好拿捏的软骨头,也怕卫和晏因此轻视欺辱。更怕他居心不良谋朝篡位。

  “国公在宫内住的可还舒心?”萧华予跪坐着客气寒暄

  “还好……”卫和晏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时刻牢记少说话,省的再惹这个小公主生气。

  他话这么少,萧华予不知该怎么接下去“本宫见国公也未带妻妾入宫照料,若是府里不放心,倒是可让夫人来进宫探望。”她随意找了个话题。

  对面人就突然沉默起来,萧华予去回忆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臣并无妻妾,公主……”你是不是傻?卫和晏将话险险止住。

  “哦……”萧华予笑得十分尴尬,袖子都快要让她揪破了,她慌不择言问的什么蠢问题?不过鲁国公他今年二十又一,不娶妻不纳妾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臣听闻长公主近日频频调动人手,是为西宫一事。”卫和晏一入正题,眼角的那颗疤,都让萧华予觉得无措。

  她握紧了拳,应了声是。

  卫和晏突然笑起来“长公主不若放放手,交由臣来办,西宫一事太过复杂,其中牵扯不是公主一个孩子能理清的。”

  萧华予呼吸就突然急促起来,心跟着突突跳起来,鲁国公是要插手内宫夺权了吗?她酝酿半刻方才做到掷地有声“不!本宫来办就可。”

  卫和晏听她拒绝,目光里有些忧思,他一直将长公主与新帝当做孩子,恨不得就像老母鸡一样护在身后,不让受了一点的风雨,长公主怎么就不领情呢。

  “臣觉得,长公主还是听劝较好……”

  萧华予心底一阵怒火油然而生,这是逼迫她不要多管闲事吗?皇祖母是叫他回来辅佐常瑞,稳定朝纲的,没想到引回来一匹觊觎皇位的白眼狼。

  “国公应当清楚,江山是萧家的江山,后宫也是萧家的后宫,本宫来管最是恰当,国公姓卫不姓萧!”

  她声音坚定的说完,袖下藏着的手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去说完一直想说却不敢说的话。

  卫和晏拉她的腕子让她坐下,她的手小,手腕也细,松松一圈就握得住,雪白的腕子与麦色的手对比鲜明。

  萧华予觉得腕上像是圈了一层烙铁,她抬手甩开卫和晏握着她的手,又惧又气,倒是没有半分羞涩。

  她像是突然明白鲁国公为何不娶妻纳妾了,一个有野心的男人怎么会拘泥于儿女情长。

  对面的人瞧着萧华予脸色气的涨红,脸上有无奈也有纵容,自小就是娇娇儿的脾性不是,大了也没改多少,他不过想依旧护她这般就是了,反倒被误解。

  “糖吃完了吗?”他突然开口,脸上有些笑意。

  萧华予一愣,鲁国公风轻云淡的,反倒衬得她像个跳梁小丑,不可不可。至于那些糖,她怎么会吃。

  卫和晏没想着让她真正回答,又继续道“长公主有这般的骨气,想来太皇太后天上也该瞑目了,只是这骨气可千万别用错了人。回头鹬蚌相争,再让渔人得利。咱们现在至少不还是站在一面的吗?”

  “国公的意思是,在对付完周相之前,你与本宫还是站在一起的?等到周相垮台,你再与萧氏一争高下?”总归她方才都已经撕破脸,干脆就挑明了说,她心里反倒痛快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