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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照片,再看傅允痕纤长的手指,发现的确适合弹钢琴。

  贺楼明精通音律,长箫古琴都会,平时没少弹给清远听。

  清远牵住傅允痕的手,十指相扣在一起,他温声开口,现在还想不想学琴?

  傅允痕微怔,思索之后答道,还好吧

  很多年前从老师家离开,他便没想过还有一天再会学琴,那时连眼前的生活都有些顾不了,没有精力再去想远方。

  清远低头在他眉骨处落下一吻,那就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们把老师请到家里来,你没有课的时候可以学一会。

  一来傅老太太刚走,傅允痕忙起来可以不那么难受。

  二来,清远看着自家道侣,他幼时被迫缺失的美好,他要一件件的给他补回来。

  第22章 发烧

  夏日的蝉鸣听起来有些燥热,工大日月湖上的鸭子都躲到了芦苇丛里,偶尔有风吹来,依旧是卷着热浪,只能让额间汗水更多些。

  舍长在自习室里烦躁地撂下笔,他侧着头戳了戳坐的笔挺的傅允痕,男神,你不热吗?老子都要热死在这里了。

  自习室有空调,可现在是考试周,教室坐的满满当当,空调根本就起不了多大作用,他拿书扇风,书页哗哗的响。

  傅允痕手指还抵在书上,锋利的眉骨处有些细密的汗珠,他用纸巾随手擦了擦,再忍忍,马上就要考完了。

  最后一场定在明天上午,结束之后就可以回家。

  舍长哀叹一声,他喵的又是高数,老子这回真要挂了。

  他在那里唉声叹气的好一会,时间就到了中午,两人一起去学校餐厅吃过午饭,舍长回宿舍休息,傅允痕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他面上神情淡淡,说了几句就挂断电话,对舍长道,我有点事,中午不回宿舍了,你先回吧。

  舍长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你小心点别中暑了。

  咖啡厅。

  傅允痕脸上没什么表情,哪怕面前的两个男人将文件放到了他面前,上面写得是亲子鉴定的血缘关系,他声音平静,我没有兴趣回去,更不想去F国。

  坐在他对面的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是外国人,眼窝深陷鼻梁高挺,一头红发为他吸引了不少目光,中文说的很流畅,小傅先生,我想您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先生在F国可以为您提供优渥的生活,他对您很愧疚,想要补偿您。

  傅允痕撩起眼皮,嘴角笑容有些嘲讽,我不需要他的补偿。

  他神态冷淡倨傲,油盐不进。

  外国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为难地看了一眼旁边坐的人,贺州先生,您看?

  身旁坐的男子一直用手摩挲着左手的戒指,相较于红发男人他看起来悠闲的过分,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贺州懒懒开口,不想接受就不想接受吧,回不回去由你。

  红发男子满脸惊愕,这不太妥吧。

  他原本是想让贺州劝劝的,谁曾想这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

  贺州满脸无所谓,看了一眼傅允痕目光又回到红发男人身上,轻描淡写地说,他又不是我孩子,腿在他身上,难不成我把他绑回去。

  贺州看着面前有些倨傲的少年,我把号码留给你,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或者改变想法了,就给我打电话。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上午高数结束后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拉着行李箱走出校门,傅允痕现在不用回家,在宿舍收拾好东西后才打了电话让人接他。

  清远回到家照例是下午,傅允痕在家穿着一件衬衫在他面前晃,领口扣子开了两颗,露出性感的锁骨,衣服有些宽大,他又瘦削,只隐隐约约地能看见一截劲瘦柔韧的腰肢。

  清远眉梢微挑,伸手搂住往他怀里扑的人,你们考完试了?

  两周前傅允痕说要准备期末考试,一直没在家里住,屋子冷冷清清了半个月,今天回来才有了人气。

  傅允痕用力搂了搂人,他身高在清远眉毛处,眨着眼睛从下向上的望着他,慢悠悠地开口,考完了

  垂下眼,伸出舌尖轻轻地舔咬清远凸起的喉结,呼出的热气细细密密的洒在清远的脖子上,手指攥着领口,吐出的字眼像是被揉碎的花瓣,粘稠中带着绮丽的艳,我好想你啊。

  微凉苍白的指尖慢慢地移到领带上,黑色的领带绕在手指上,带上了几分说不明的意味,你不想我吗?

  虽然挺想的,但也不至于想到就在玄关处搂个不停连鞋都来不及换的程度。

  清远用了些力道推开怀里的人,换了双鞋又脱下外面的衣物,想你,很想你。

  傅允痕像是被人顺了毛的猫,神情愉悦,视线却有些暗沉,他看着男人,肩宽腿长,身形流畅,扣子一直扣到最顶端那一颗,面容俊美清雅,身上有一种禁欲的气质。

  看着原本平整的衬衫被他方才攥的发皱,脖子上还有被他刚才轻咬出来的牙印,他缓缓地捻了捻指间,眸子幽邃,想解开他扣子让那张面容上露出别的表情。

  再抬头又是无害的模样。

  清远看见自家道侣神情无辜的看着他,自然地接过他臂弯处的西装,我做好了晚餐,快来吃点。

  晚餐过后,清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外面天幕暗了下来,只有霓虹灯发出的亮光照着安静的夜色,院中斑驳的树影被拖得很长。

  傅允痕在浴室,他的声音隔着水声传来有些不真切,清远,你能不能帮帮我?

  帮?怎么帮?

  洗澡为什么需要帮助?

  虽然疑惑却还是走到浴室门口,发现门没有锁,正犹豫要不要进去时,傅允痕的哑涩声音有些急切,快进来

  清远怕他滑到在浴缸里,大步走进了浴室里,地嵌式浴缸里的人原本清透白皙的脸颊有些泛红,他泡在水里露出性感的锁骨,薄唇红润的像是玫瑰花瓣被揉碎涂在了他唇上,好看的眉毛蹙着,像是在忍受着某种痛苦。

  清远心里一紧,傅允痕,你怎么了?

  傅允痕慢慢地睁眼,他幽黑的眼眸蒙了一层水汽,脸上的水珠缓缓地滚落下来,我难受,声音喑哑的厉害,睫毛微颤,拉过清远的一只手没入了水中,就是这里,难受地厉害。

  清澈的水一览无余的看到底下的风景,清远眼睁睁地看到自己手被他拉住,他像是傻了一样的站在原地,直到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时才骤然回过神,他猛地抽回欲转身离开,浴缸里的人却像是水鬼一般的从身后搂住他。

  傅允痕浑身淋湿,他紧紧地贴在清远背后,慢慢地亲清远发红的耳尖,身上气息烫的厉害,他剧烈的喘着气,搂着他的手臂力道大的让清远都能感受到疼。

  水声和雾气把一切都隔了起来,像是什么都不真切,清远只能听到傅允痕发颤地嗓音,他下巴抵在肩旁处,我好热啊,可能是发烧了,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像是哭泣一样,你帮我打针好不好,要不然我会难受死的。

  身上衣物被解开,掉落在了地上,浴缸里的水慢慢地溢出来,打湿了方才的衣物,皱巴巴的团在一起,像是朵颓靡的花。

  第23章 别多想

  淡蓝色的床单上有点点湿痕,像是泪落了下来将那块地方晕湿,原本平整的布料被人攥住揉皱,苍白骨感的手指用力到泛起白色,手背青筋浮现,被死死扣住的床单痕迹如同一朵凋落的花。

  唇舌之间溢出来的喘息和低吟在半夜才慢慢停止,月色笼罩,洒下一室的清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