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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你说的对。贺楼明幽幽开口,既然打了清远他一点都不高兴,那就换一个人来。

  秦沉就很不错。

  杀了他一定能让他好受些。

  他站起身,拿着一瓶上好的灵药,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墨敛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身形一闪,化作一条墨色的小蛇沿着墙角缓缓爬走。

  溜了溜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地牢中,门又一次被推开。

  清远看到来人,实在没忍住出了声,贺楼明。

  他道侣现在身上魔气翻涌着,脸色苍白若纸,唯独一双眼睛发亮,看起来着实不太好。

  况且,他面上恶意太明显,像是下一秒就要杀人。

  对。

  他要杀了秦沉!

  想到这儿,清远看了眼命运多舛的小弟子,心想着师尊太对不住你了。

  对着站在秦沉面前魔气四溢的贺楼明,清远再次出声,贺楼明,你过来。

  心下有些紧,一激动,伤口好像又渗出了血,清远脸色发白,没忍住闷哼出声。

  贺楼明终于有了动作,他缓缓地走到清远面前,浓墨一般幽黑的眸子下像是湖面结的寒冰,他开口,声音轻柔仿若情人间的呢喃,你担心他?嗯?

  他嗤笑一声,黑多白少的眼睛看着清远,声音里满是恶意,可惜啊,他就要被我杀死了。

  清远:别闹,他真的只是我弟子。

  他不着痕迹地吸了口气,要如何你才能不杀他?

  可放过秦沉吧,孩子真是太不容易了。

  贺楼明当真歪着头想了想,如何才能不杀他?

  他看着清远,缓缓道,不行的,我一定要杀了他。

  凭你这般护着他,他就该死。

  凭你当年因为他赶走我,他就该死。

  话落,一只手突然拽住他的衣摆,贺楼明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只手的主人,黑色瞳孔里全是他的倒影,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他说,我留下,你把他放走。

  清远想的很简单,虽然忘了秦沉当时是怎样离开的,但他记得秦沉绝对是离开了。至于他自己

  唔

  被关起来就关起来吧,反正也是过去的事了。

  自家道侣之间的事,没必要牵扯到别人。

  你留下贺楼明喃喃,他一双眼睛深处已经隐约有了红色,浓的像是鲜血一般。

  你分明知道你留下会如何,却为了你的小弟子心甘情愿的留在这。

  清远啊,你当真是疼爱你的小弟子啊。

  缓缓蹲下身,与那人平视,贺楼明伸手慢慢地抚上清远脸颊,指腹来回摩挲着一块肌肤,直到那一小块肌肤变得发红温热后才收回手,他像是满意了这个提议,微微一笑,你说,如何放走他?

  清远慢慢松了一口气,他平静地开口,在这昏暗的地牢中神情看起来有些淡漠,直接扔出去就好。

  只要贺楼明别打秦沉的主意,其他的都好说。

  魔宫外是游离的魔物,他们天性残忍嗜杀,别说如今与凡人无异的秦沉,就是灵力充沛的仙人也不敢贸然离开。

  贺楼明慢慢地眯着眼尾,像是很开心一般的笑出声。

  低低地笑在这地牢中响起,伴着他苍白的容颜和周身缠绕的魔气,有着说不出的诡异,他胸腔震动着,直到眼角出现了泪才停下,抬了抬手,站在一旁的低阶魔者将秦沉带走,从头到尾,清远平静的惊人。

  贺楼明将他的神情收入眼中,良久,抚着他眉骨处带着笑意开口,清远仙尊的冷心冷情一直令我动容。

  那我让你好好把他送回天一宗你会照做吗?

  说不准就在这地牢里将人杀了。

  对于自己道侣的占有欲有个较为清晰认识的清远如是想着。

  手指一动,一缕魔气入了体内,身边人连吭都未吭一声地晕了过去,将人搂在怀中,垂目看着他。

  这人安安静静地阖着眸子时,看起来温和又纯洁,那双桃花眼中不见深处的淡漠和冷情,就那样安然又静谧。

  这样真好。

  贺楼明扬起了唇,眼里如夜色般深沉。

  他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第5章 死都过不去的

  铺着软锦丝的床榻上的男人闭着眼睛,鸦羽一样的睫毛在他眼下投下了小片的阴影,衣衫开着,露出了里面带着血痕的肌肤。

  贺楼明神色不明的盯着他胸膛,良久后,拧着眉,慢慢地伸出手向他胸膛触去,冰冷地手指还未碰上,床上的人睫毛颤了颤,他像是触电一般的缩回手。

  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人,看到那双眼睛未睁开时,才松了一口气。

  等等,贺楼明阴沉着脸。

  他为什么要像做贼一样心虚,现在这个人在他的寝宫,又早就不是他师尊了,他做什么不成?

  想着,就又伸出手,这一次手直接摸到温热的胸膛,手指轻轻动了动,猫儿一般轻柔地碰了两下。

  胸膛处痒痒的,清远睁开眼,看清人后下意识地拢了拢衣服。

  这一动直接盖住了身上的伤,他拧着眉,冷汗都出来了。

  疼,真的疼。

  鞭子上可能带着倒刺,一碰就密密麻麻的疼,不用看,就知道已经是血肉模糊的一片。

  他是先天灵体,当年养魂生血肉的灵器是莲花,连带着他也十分怕疼,像是莲花脆弱的花瓣一样,半点痛意都受不住。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动作刺激到了贺楼明,后者眼神讥讽,阴恻恻的说,怎么,清远仙尊连让人连看都不看一眼吗?

  这有什么好看的,我身上有的你哪样没有?

  清远默默想着,却见贺楼明神情阴鸷地上手直接脱下他衣服,模样活像是个恶霸。

  清远无力挣扎,也挣扎不过,只能任由贺恶霸扒了衣服,上身□□的躺在床上。

  原以为他又要开口刺他,却见贺楼明默不吭声地拿着药一点一点的涂抹上去。

  他蹲在床榻边,灵药涂抹在手上,再认真的涂在伤口处,敛着眸子,专注地仿佛对待一件珍宝。

  清远胸膛白皙,而那条鞭痕就像是瓷器上爬了一条丑陋的蜈蚣,他自虐般的想,这就是清远疼爱秦沉的证据,这条伤痕会永远的伴着清远,就像秦沉会永远跟在清远身边一样,根本没有他贺楼明的地方。

  非但如此,他还会把他忘了,远远地抛在脑后,就像他死了一样。

  这样想着,他目光冰冷地开口,翻过身去。

  清远一怔,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拒绝着,不要了吧,背部没有伤。

  贺楼明没说话,直接伸手按住他肩头,将人强硬地翻了个身,另一只手报复性地摸上他后背,带着狎昵的意味。

  原以为后背的肌肤会如胸膛处一样紧致光滑,可手下触感粗粝,犹如鳄鱼的皮,皮肤上有隆起的伤痕,像是经受过残忍的对待。

  贺楼明赤红着眼睛,清远后背上有大片的伤痕,像是将树枝缩小后蘸了朱砂那样拓在他背上,红色纹路蛮横的侵占了他背部,肆意的舔舐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