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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1 / 2)





  如绪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转身站在门口,笑着说道:“我比较喜欢传统的中国的女子,温婉,含蓄,外国的女人太热情了,我有些招架不住,没带一个洋嫂子回来给你看看,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不,不会。”我看着如绪脸上灿烂的笑容,刹那间仿佛看见了春天。

  “好了,我该忙去了,你好好休息,我有空再来看你。”如绪看了一下手上的表,对我说道,说完转身匆忙地离开了。

  忽然很高兴,又很难过,原来单恋一个人是这么痛苦的事情,那几个字竟然是那样难以启齿!

  夜里,我开着灯,静静地靠在病床上,眼睛盯着房门,听着走廊里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夜深了,我睡着了,接下来的十几天的日子里,如绪都没有出现过,我有些害怕了,难道之前的相遇只是一场梦境?难道他还没有回来?

  离决赛还有一天的时间了,我拄着拐杖来到了医院的走廊里,坐在走廊里的长凳上,等了如绪一天,也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晚饭的时候,我终于还是开口问了出来,我看着送饭来的小护士问道:“你知道池医生去哪儿了吗?”

  “他去外省的医院参加一个紧急会诊了,都离开了半个月了。你不知道啊?他不是你哥哥吗?”小护士看着我说道。

  “原来他不在医院啊,他是,是我哥。”我低声说道。

  “可能那天太晚了,医院也是临时接到的电话,他怕打扰到你休息,就没有告诉你吧。”小护士对我说道。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呢?”我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听说你明天就出院了,有人来接你吗?池医生买了这台轮椅给你,明天你直接可以坐轮椅出院。”小护士看着我说道。

  “有,有人接我的,谢谢你,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感激地看着小护士答道。

  吃完晚饭,我独坐在医院的病房里,开着灯,感觉心是空的,对明天的比赛也没什么信心,无孔不入的失落感吞噬着我孤独的灵魂。

  直到很晚,我才慢慢睡着。天亮的时候,天烟和春逆来了,推着我的离开了医院,来到大门口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看不到他的身影。

  “天烟,春妮,这些天你们都还好吗?都学了些什么?”我问道,她们俩抬着坐在轮椅上的我上了车。

  “因为连续死了几个人,举办方临时决定,把我们几个裁缝全部隔离开,每个人都被秘密地带到不同的地方,有老师一对一给我们上课,所以这些天我们都没有机会来看你。留东老师现在在比赛现场忙,也没办法抽空来。”天烟对我说道。

  第104章 :外号叫金剪刀

  “看见你们来了,我就很高兴了。大家都好吧?”我问道。

  “都挺好的,举办方还加了一个人进来,现在决赛还是十个人,老师宣布,谁在意外离开,就临时加入进来,凑足十个人,老师找来的裁缝好像都不是一般人,都挺厉害的。有的人是因为特殊原因,没有赶上初赛。”天烟耐心地说道。

  “这样挺好,天下裁缝数不胜数。”我感叹道,觉得这个办法挺妙,临时加人进来凑足名额,而且是秘密地进行,让那个暗地里想操控一切进入决赛前三的那个裁缝防不胜防。

  车子很快到底了比赛现场,让我吃惊的是,比赛现场是在一个宽广的广场上面,广场上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只是比赛场地被封锁了起来,四周全是密网状的铁丝高墙。

  天烟和春妮推着我进入了现场,是留东老师亲自给我们开的门。进去后,门就彻底被锁上了。

  我看着差不多五米多高的铁丝网墙,觉得别说是黑血猫了,可能连只小老鼠想爬进来都是问题。

  十台缝纫机,十个裁缝桌,十把凳子,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偌大的广场中间。现场还有穿着制服的警察,评委老师坐成了好几排,许多老师我都不曾见过。

  这样的场面,这样的阵势,瞬间让我内心激起了无限斗志。铁丝网墙外面围着很多看热闹的人。我觉得任何一个进入了这场决赛的裁缝,想必此时此刻都想赢!

  十名裁缝全部就位,留东老师把我的工具箱拿给了我,我坐在轮椅上,他坐在我的裁缝桌的一旁,随时准备帮我推轮椅。

  “开始出题了啊,我们的比赛规则是一局定胜负。大家只有这一次机会!所以一定要珍惜要慎重!”王老师举着大喇叭严肃地说道。

  一个陌生的老师开始按顺序给我们发布料和针线,依然是每一个裁缝得到的都是一模一样的布料、纸样和针线,看布料的面料和颜色,这一次好像是要给男人做衣服。

  “可以开始了,尺寸都写在了你们每个人桌面前的纸上了,按照纸上的尺寸,自己设计做一套男装,记住布料都是一样的,剪坏了也没有多余的,下午三点交衣服。”王老师宣布道。

  我看了下布料,是黑灰色的“的确良”布料,时下最流行,最受老百姓青睐的高档布料。

  这种布料适合做西装、中山装,不仅挺括,还免烫。我不知道天烟他们这些天都在学习什么,也许他们学了最先进的西装制作技巧,而我脑子里对“的确良”布料的利用,仍旧停留在师父教给我的传统层面。

  我想了想,不知道怎的,阳光洒在我身上,我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几年前,如绪穿着一身中山装站在门外夕阳下的场景,我顿时决定,我要做一套中规中矩的中山装。

  我看见其他好几个裁缝开始在画纸上画样图,可是对于做了几年中山装的我来说,画图纸是多余的,我直接按照尺寸,开始剪纸样了。

  传统的中山装比西装做工复杂,此时我脑海里已经没想要一定赢比赛了,我就想用祖传的金剪刀,在这么多评委老师和这么多围观的老百姓面前做出一套最朴实最完美的中山装。

  我量了一下布料,大概就够做一套男装,没有多少富余的。所以,如果万一剪坏了关键位置,那么整套衣服就会留下致命的瑕疵。

  金剪刀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外面围观的群众不禁唏嘘感叹:“金子做的剪刀啊!金剪刀啊!”

  此时的我,更没有意识到这么做有多么招摇,只觉得这样盛大的比赛,一定要用上祖传的金剪刀,才配得上这样的气场。我不依赖谁,我不奢望自己进前三,但是我心里却总在不断暗示自己,剪刀里有一丝泠风的残魂,他一定会助我一臂之力。

  下午的时候,我一气呵成,把中山装完成了,交到了评委手里,收拾了好工具箱,长舒一口气,终于可以“回家”了。

  其他的几个裁缝也陆续交了他们各自做的西装,我看了一下,确实是很新潮的西装,好几套的样式,都是我不曾见过的,看来这段时间他们确实学了不少新鲜玩意。

  相比之下,我的那套中山装太普通了,我觉得我输定了,也罢,回去跪搓衣板了。不过我的腿都成这样了,跪搓衣板恐怕要延迟一段时日了……

  忽然,十个人穿着我们做好的衣服站成了一排,看着他们身材各异,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年龄最小的估计只有十八九岁,年龄最大的有七十几岁。

  我看见我的中山装穿在了那位七十多岁的老爷爷身上,他头发斑白,胡子花白,精神矍铄,穿着我做的中山装像极了一位老学者。

  我再看看其他裁缝的作品,很漂亮的西方燕尾服,穿在了一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子身上,气质完全不搭调……

  还有一套设计很独特的西装,却穿在了一位身材矮胖的老先生身上,虽然大小合身,但是那裹紧的前胸,粗短的两条腿,实在看不出这套西装的美感在哪里……

  忽然,我觉得自己又有希望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