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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1 / 2)





  “嗯,你是我见过的目前最有才华反应最快的裁缝,敢问家父是谁?一定教导你读了不少诗书吧?怎么落得裁缝这一行?”考官犀利的眼神盯着我,问道。

  被考官狐疑的眼神一盯,我有些害怕了,我心虚地看了看周围,仿佛感觉到有人在暗地里看着我,好像那些人就隐藏在人群中,他们会不会认出我来了……

  “家父早年病逝,我是孤儿,被裁缝铺的师父收留的,小时候家教严,我读了几本诗书而已。我不觉得裁缝这一行比读书低等,替人量体裁衣,做出天下最完美的衣服,是我的理想。”我看着考官答道。

  第094章 :半夜的鬼哭声

  “进去吧,期待你复赛的表现。”考官冷峻地看着我,说道。

  “谢谢老师!”我喜出望外地看着考官,说道,抱着行李箱来到了大院内接受检查,有两个人同时翻查我的工具箱,一男一女,女的还搜了我的身。

  中午的时候,初赛就结束了,最后只有一百人进了复赛,一千多人的长队,最后留下来的只有一百人,也许这不算是残忍的比赛,但是留下来的一百人最后进入决赛的只有十人,然后决赛后,只有前三名才有资格获得金字招牌的殊荣。

  我们被留下来的一百人,很快被分为男女两队,分别被安排进了两间屋子里,从里到外,把身上的衣物全部换了下来,换成了同样的蓝绿色的棉布衣,女子穿的是盘扣蓝绿色上衣和深绿色长裙,男子穿的都是深蓝绿色的长袍。

  报数的时候我知道了女裁缝有四十三人,男裁缝有五十七人,看来天下裁缝还是男裁缝居多!这是我意料之外的。

  很快,我们被安排进了集体大宿舍里面,带领我们的是一位年纪四十岁左右的大姐,她人很亲切,让我们直呼她阿梨,我们当中年纪最小的只有十六岁,年纪最大有六十多岁了。

  阿梨说这一个月她会和我们同吃同住,监督教导我们,有什么麻烦困难都可以直接找她,而男裁缝则是跟着另一个大哥,被安排在了隔壁楼的宿舍里,男女裁缝共用一个食堂。

  我不知道报名费是多少,但是我明白一千多人交了报名费,最后留下来的只有一百人,一个星期后的复赛后,又会被刷掉九十人!也许是气氛的感染,或者是好强心作祟,我忽然很想赢!我要留下来!留到最后!

  我和天烟一起被安排到了一个寝室,是大集体寝室,我们寝室一共有十六人,上下铺,十六张床,只是寝室比较阴暗潮湿,阿梨说等过了复赛,进决赛的人住的地方会比这里条件好。

  所有的女裁缝都安排进了临近的三个大集体宿舍里,阿梨住在我们旁边的宿舍里,有集体澡堂和洗漱间……

  中午我们在食堂吃饭,我问天烟:“为什么要等一个星期才复赛啊?那我们这一个星期留这里干什么?”

  天烟一边吃饭一边说道:“看来你师父没有告诉你啊,这一个星期我们要跟一个老师学画画学设计。”

  “学画画?学设计?”我看着天烟问道。

  “嗯,就是学画简单的人物形体,还要学自己设计服装,把脑海里的构思画下来,这些老师都会教我们。”天烟看着我说道。

  “画画我师父也会。”我看着天烟说道。

  “不一样哦,听说这个老师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他学的可是洋文化,和你师父脑袋里面的东西完全不一样。”天烟看着我说道。

  “哦,下午我们就要去听课的吗?”我看着天烟白皙的脸颊,问道。

  “嗯啊,你快吃饭吧,一会儿阿梨喊集合了,她带我们去教室,你快吃饭!”天烟看着我的眼睛说道。

  吃完午饭,在阿梨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园区的一间宽敞的教室,教室很大,足足可以容纳下几百人,我们一百个裁缝被安排在靠前的位置坐下了,等待着老师来给我们上课。

  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我内心忽然很兴奋,仿佛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虽然我明白这种时光会很短暂,但是我心里还是按捺不住激动。

  大家都在讨论着给我们讲课的老师的模样,有的人猜老师一定很时髦,毕竟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有的小姑娘小声地猜测老师会不会长得很英俊,就在大家兴奋地揣测的时候,老师来了。

  一身灰黑色的中山装,飘逸的短发,他手捧着几本书从走廊潇洒走过,窗户里的风吹过他的肩膀,轻撩起他额前几缕短发。虽然只是看到了他的侧脸,但是棱角分明的五官,已经可以初步判断是一个英俊的男子。

  老师走到讲台,放下了手里的书,微笑着看着在座的学生们介绍道:“各位同学下午好,我是大家这个星期的授课老师,我叫谢留东,大家可以叫我谢老师,也可以叫我留东。”

  谢老师一边自我介绍着,一边在黑板上用粉笔写下自己的名字,好潇洒好苍劲的几个字!

  “大家记住了李煜的这首诗,就记住了我的名字,‘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谢老师在黑板上写完自己的名字后,看着我们说道。

  “这是李煜的《相见欢?林花谢了春红》。”我低声对天烟说道。

  “嗯,这位同学答对了,是李煜的《相见欢?林花谢了春红》。”没想到老师耳朵这么灵,听到我对天烟说的话。

  看着谢老师温暖灿烂的笑容,一身书生气质,他看着我笑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霎时间让我想起了如绪,那个曾经拿着书站在夕阳下看着我微笑的如绪,忽地我的脸就红了,低下了头。

  谢老师给我们每人发了铅笔和画纸还有画板,教大家最基本的如何正确地削画画用的铅笔,如何正确地握笔画画,还在黑板上用粉笔边画立体的圆锥体、立方体,来给我们讲解画画的几个最基本的要素。

  讲完最基础的知识之后,就要开始实练了,老师在讲台上放了一个大花瓶,让我们按照他交给我们的方法,把花瓶画下来,就这样,大伙儿拿着铅笔画了一下午的花瓶,我们边画,谢老师会边过来亲自指导……

  不知不觉窗外的天色暗了,要下课了,下课后我们去食堂吃了晚饭就回宿舍洗漱了,大伙儿坐在寝室里闲聊着,有的小姑娘提到谢老师就脸红,说谢老师握着她的手教她画画了。

  然后一个六十岁的奶奶也说谢老师手把手教她画画了,大伙儿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只能说明我们老师认真负责啊!”天烟笑着说道。

  然而寝室里总有那么几个人不爱说话不苟言笑,有时候让气氛很尴尬。天很快就黑了,大伙儿洗漱完了就准备睡了。

  因为工具箱被统一收放在另一个地方了,只有比赛的那天才能拿出来,所以我身上根本不能带金剪刀,进来的参赛的所有裁缝在上课这段时间身上都不能携带任何工具。

  天冷,寝室里又潮湿,有时候有老鼠在地上跑过,大伙儿都睡下了,关了灯。虽然没有金剪刀陪着我睡觉,但是寝室里这么多人,我也没多害怕,天烟就睡在我上铺,睡在我隔壁铺的是那个六十岁的奶奶,她人很幽默,非要大伙喊她老大姐!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门外传来一个女人凄惨的哭声,胆小的小姑娘吓哭了,可是寝室里面的灯忽然坏了,怎么打都打不开。

  “别哭,孩子,别怕,指不定是哪只发情的夜猫在外面叫。”老大姐低声劝慰着在哭泣的小姑娘。

  可是门外的哭声越来越大,起先是女人在哭,后来又多了一个婴儿的哭声,别说小姑娘怕了,我见多了鬼怪,也被吓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大伙儿实在都睡不着了,从床上坐了起来。

  “好好的灯,睡觉前还是好的,现在就打不开了,不亮了,一定是闹鬼了。”寝室里一个中年女人低声说道。

  她这么一说,又有一个小姑娘忍不住吓哭了,两个小姑娘都在哭,哭得大伙儿心烦意乱的。

  “别哭!我去外面看看,把那两只夜猫赶走了,你们就清静了!”老大姐边说着,边抹黑下床了,走到了门口,打开了房门。

  门刚被打开,一股又阴又冷的风就吹了进来,我不安地坐了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黑漆漆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