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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2)(1 / 2)





  一直到游乐园打烊,迟遇才依依舍地跟冉禁一块儿离开。

  后来她又给冉禁买了好多小动物的帽子,非要她一个个试戴。

  每戴一个迟遇都说可爱可爱,买买买。

  闹得冉禁想说一个字都舍得。

  往车里搬东西的时候,迟遇才知道自己买了多少玩意,后座乎被占满,光是那只大黄鸡占了一大半的空间,脑袋还被挤变形了,正一双善的眼神瞪迟遇。

  你买的实在太多了。冉禁头疼,我家里根本放下啊。

  放得下,你书房和卧室都空空『荡』『荡』的,放个玩偶的位置还是有的。

  冉禁看着小熊猫、小鸭子、小狐狸各小动物的『毛』绒帽,面对每一个小可爱,她都觉得自己超龄了。

  可是,这些都是迟遇买给她的,她又好想要。

  你要是觉得摆了,我给你收拾。迟遇大言惭。

  冉禁可太知道她了:你自己的屋子都来收拾,还能给我收拾吗?

  你这是相信我。迟遇单手撑在车门上,我今晚杀你家,现场给你表演一个。

  玩了一晚上,两个人都忘了冉禁的膝盖还完好,坐到车里往公寓开的路上,冉禁在默默地给自己的膝盖按摩。

  对哦,玩过头了。红灯的时候迟遇看向她舒服的膝盖,担忧道,怎么样,很疼吗?

  事,活动一下行,也是我自己注意。冉禁看上的确有很舒服的样子,依旧在笑,太开心了,忘了这事儿了。

  冉禁是一个爱笑的人,在迟遇的记忆里她身上总是带着沉甸甸的晦暗之气,走到哪儿阴郁感都如影随形。

  很少能见笑容在她脸上挂这么久。

  怪我,提醒你。

  这个红灯有点长,迟遇身子往冉禁的方向倾了点儿,伸手握住她的膝盖,想要捏捏看有有积『液』,有有肿起来。

  冉禁被她握着,身子随着眼神逐渐僵硬。

  迟遇帮她『揉』了『揉』,感受了一下,说:应该积『液』,一会儿我上楼给你拿拐杖,你在车里着我。

  。冉禁说,到电梯步路的距离,我能走。

  拿拐杖还是我给你抱上?

  冉禁想到迟遇会这么强势,那,拐杖吧。

  绿灯亮了,迟遇对她甜甜一笑:乖。

  冉禁:

  下一个红灯,迟遇伸手往后座捞了一顶小熊猫的『毛』绒帽,扣冉禁脑袋上。

  冉禁:?

  晚上了,降温,护着点脑袋,然膝盖又会疼。

  整个脑袋被小熊猫垂下来变成护耳的黑爪子护得严严实实的冉禁:?

  迟遇也戴上同款帽子,开了音乐哼着歌,往冉禁的公寓。

  到了公寓停车场,迟遇让她在车里坐着,抱着一大堆玩偶上楼,塞到书房后很快拿了拐杖下来。

  冉禁的公寓的权限一直都对迟遇开放,到现在也改,迟遇进出只要扫脸能通过。

  将拐杖拿来,冉禁熟练地支起身子,下车。

  她想拿点东西,刚才迟遇一趟拿完。

  别了,你专心走路。迟遇让她沾手,轰她上楼。

  冉禁看迟遇大包小包恨得头上都顶一个,按

  完了电梯之后向她伸手:给我点吧,我可以的,别摔着你。

  迟遇给,硬是要将寿星宠到底:你走你的,这点东西还难倒我。

  冉禁叹了一声,进了电梯,帮迟遇按着开门键。

  回到家中,迟遇将东西先放下,把冉禁扶到沙发上坐好,轻车熟路地将医院开的『药』柜子里拿出来,让冉禁将裤腿卷起来,说:我帮你上『药』。

  给我吧,我自己可以,你别蹲着了。

  迟遇一屁股坐到她身边:这样行了吧。你怎么老这么唠唠叨叨的?以前你刚来我家的时候,我帮你上『药』还少吗?

  提及这事儿,自然会想到当时迟遇帮她脱衣服的事。

  蔽的衣物被迟遇褪的记忆打招呼地在冉禁的脑海中浮现。

  迟遇大概也想到了什么,手中的动作也停顿,低着头将外涂抹的『药』包装里拿出来。

  你照顾我这么多,还救了我的命,现在膝盖上的伤是因我而起,痛也是因为而生,你能放宽了心依赖我吗?

  迟遇将包装丢到茶上,抬起头时,眼眶红了一圈,表情还很倔强:还是说我值得你依赖?

  迟遇的情绪是打开冉禁心门的钥匙。

  她情绪稍有变化,冉禁内心的城池为她摇摆。

  更何况是难受这情绪已经蔓延到了她的脸庞上。

  本来冉禁想跟她说,一点小伤而已,凑巧而已,我又是特意救你,只是在找你的路上无意帮你化解了危机罢了。

  像曾经无数次想要让迟遇讨厌她,想要离开迟遇的世界时,一样的措辞。

  我是自愿的。

  可最终说出的也跟以往无数次一样。

  她办法真的让迟遇难过。

  任谁伤害迟遇一分一毫她都能豁出命撕咬,更何况是因为她自己。

  看到迟遇红了眼眶,冉禁对一切都麻木的心便会由自主地抽痛。

  呵护迟遇,守护神明,是她的本能。

  原本以为这句话能让迟遇难过了,想到说出来之后,迟遇眼眶发红的迹象并有消退,反而一瞬间汇聚了大量的眼泪。

  小遇?冉禁吓着了,拉住迟遇的袖子。

  迟遇很快低下头,想让冉禁看到她动容的模样。

  即便低头低得很迅速,但是眼眶里掉落的眼泪,还是清晰地映入冉禁的眼底。

  自自愿的最后经历这些苦痛的还是你自己?

  迟遇早厌倦了哭这件事,她曾经发誓再哭,无论再遇到任何事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面对。

  谁能想到,会因为冉禁短短的一句话,胸膛被活生生地撕开猩红的裂。

  迟遇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音,她在难过她在哭,冉禁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明明有什么事,她死,还乎都痊愈了,小遇该难过的。

  抽纸放在茶的远端,距离有点远,一时间够到。

  冉禁指背轻贴在迟遇的眼下,将她眼泪一点点拭。知道她对自己的妆很在意,冉禁的动作也很仔细,弄花她的妆。

  你今天愿意陪着我,带我游乐园,我很开心。

  冉禁犹豫地轻握上迟遇的手腕,看着迟遇的领中间,那截雪白的肌肤和隐约藏在里面的细亮的项链,

  一点疼痛忍过好了,但是快乐的记忆可以跟随我

  一辈子,无论什么时候想起来都能将抵消疼痛。小遇,你给我才是最好的。

  是我最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