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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癌进入言情小说后第85节(1 / 2)





  黎家门第已然不低,然而金家却更胜一筹,金邈曾祖父曾为侍中,祖父与伯父皆为尚书令,偌大的尚书台几乎都改姓了金,韦夫人的嫡姐便是嫁入金家,如此显赫高门,也难怪金邈如此盛气凌人,目无下尘。

  刘彻此时虽年轻,却不气盛,以他此时的地位和所有,饶是背靠黎家,也不好与金家交恶,便只是淡淡颔首,将此人名姓记在心里,假做浑不在意道:“叔父放心,小侄自有分寸,绝不会与他争一时之气。”

  黎东安见他如此上道,颇觉欣慰,就着黎家之事寒暄几句,便召集众将领官员,正式说起出兵诸事。

  刘彻来此之前,便将会稽、上虞等地地图记在心里,现下抵达此处,与黎东安所与情报两相对照,很快便定了主意。

  陈宪能一路打到会稽,很大原因便是此处承平已久,军事懈怠,而士卒更无战心,一触即溃,然而细细思之,陈宪麾下士卒也皆是出身此地,又能强到哪儿去?

  他只是收容了一批无处脱身的流民、佃户而已,又不是找了一群天兵天将,又哪有此前会稽官员上疏求救时说的那般可怕。

  城中现在缺的不是士卒,而是勇气和战心,而他,常胜将军宴弘光的到来,正可以添补这个不足。

  陈宪此时驻扎在会稽,与上虞之间尚且隔着一个安阳。

  刘彻令打出永州都督宴弘光的旗帜,从自己的五千精兵之中点了两千人出来,又自上虞选了三千士卒冲入其中,身先士卒,挥军西进攻打安阳。

  安阳原本就只是个小城,守军不过几千而已,远远望见永州都督宴弘光名字的旗帜便起了退心,再见敌人来者甚众,如何敢收。

  碍于陈宪军法严苛,守将壮着胆子出城迎战,不出三招,便被斩于马下,安阳就此光复,南梁大军士气为之一振。

  刘彻率领麾下士卒入城,以安阳为据点迫近会稽,黎东安眼见首战告捷,士气如云,心中颇觉快慰,颠颠的跑去抱侄女婿大腿,又令原会稽都尉金邈驻守上虞,防备陈贼偷袭。

  刘彻拿下安阳,却不急于进军,下令严守不出,亲自操练麾下士卒。

  陈贼素知宴弘光威名,闻讯难免心有不安,又遭逢安阳惨败,更觉惴惴,现下听探子回禀,得知宴弘光在安阳城中练兵,如何还能再坐得住,内部便起了纷争,有的主张西退,有的主张南逃,唯独没人主张向安阳进军。

  陈宪自己对上宴弘光也觉打怵,倒不曾苛责底下将领,甚至于再度改了口风:“面对宴弘光那等当世悍将,即便是落荒而逃,也没什么丢人的。”

  他也曾亲自穿上戎装去为麾下将领士卒打气,效果却也只是平平。

  刘彻初到上虞,便率领士兵攻下安阳,一举止住了军中先前因连连败退而生的颓废之心,练兵一月,初见成效之后,便趁着夜色出城,对着会稽陈贼悍然发动了攻击。

  这两年他屡立大功,现下又身兼永州都督之职,若是此战大胜,料想这从三品都督之位便飞不掉了,既与黎家利益交换,帮黎东安抬轿子,倒也不必事事都亲力亲为。

  故而陈宪率众败退之后,刘彻便传令附近州县警戒防备,又叫黎东安亲自率军追击,痛打落水狗,自己则坐镇会稽收尾,只是世事发展如何,却永远不会遵循个人所想。

  第二日清早刘彻接到消息,上虞昨夜惨遭陈贼劫掠,金邈及其家小尽数为陈宪所杀。

  刘彻怔了半刻钟,方才愕然道:“我不是传令各郡县小心防备吗?且上虞驻军逾万,陈宪不过乌合之众,落荒而逃,怎么会攻破上虞,最后金邈全家都被杀了?”

  下属神情复杂,瓮声瓮气道:“金都尉笃信道教,道是自己可以沟通鬼神,业已借神兵万人驻守城外,故而不曾下令上虞额外设防,以至于昨晚城破被杀。”

  刘彻:“……”

  这个哥确定不是来搞笑的吗?

  刘彻真想把白眼翻到天灵盖去。

  坏消息还不只是这一个,没过多久,斥候传讯,陈宪跑了,带着一众心腹将士乘船逃到海岛之上,踪迹难觅。

  刘彻忍着发飙的冲动,尽量心平气和的问:“卫将军不是率军追击去了吗,何以竟叫陈贼逃脱?”

  斥候回禀道:“陈宪仓皇逃走之时,下令丢弃劫掠财物、珠宝美人,卫将军难免……”

  刘彻:“……”

  刘彻选择将白眼翻到了后脑勺上。

  第75章 直男癌的胜利15

  上天作证,刘彻不喜欢金邈是真的,想着以后给他点颜色看看也是真的,可他是真没想到有人能这么菜、这么蠢,自己把该打的硬仗都打完了,他还抢着上前去送人头。

  要说他是看刘彻不顺眼,想故意丢掉上虞让刘彻丢丢脸,再靠金家把他自己摘出去也就罢了,可他愣是没跑,全家人都被杀了,这也只能说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至于黎东安……

  刘彻心里边有句mmp一定要讲!

  路都给你铺好了,梯子也架好了,好家伙,这位哥左脚踩右脚把自己摔下去了,说出去都未必有人信!

  接连听了两个坏消息,刘彻身心俱疲,摆摆手吩咐斥候退下,一屁股坐会到椅子上,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高祖同情的看着他,说:“就很突然,是吧?”

  李世民说:“难受就哭出来吧,别硬挺着。”

  朱元璋说:“不是你的错,别太自责。”

  刘彻痛苦的捂住脸,说:“我太难了,老铁,最近我压力很大……”

  嬴政问:“所以我们能笑吗?”

  “……”刘彻:“????”

  刘彻满头问号,说:“老哥,此人言否?!!”

  回答他的是一阵冷酷的欢快笑声。

  皇帝与皇帝的悲喜并不相通,他们只觉得彘儿好笑,嘻嘻嘻。

  每日辱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