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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是个恋爱脑怎么破第23节(1 / 2)





  这套连贯又熟练的动作,很难不怀疑是言岚早有预谋的,可他偏偏就是一副醉得不轻的模样,蹭蹭白娇娇的肩头,呜咽着呢喃道:“头疼……难受……”

  “那我给你倒杯水?”

  “不要……”

  “那你想怎么样?”

  “……要娇娇。”

  能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的师尊自己哄,白娇娇无奈地深吸一口气,言岚他醒着是个恋爱脑,醉了是个不要脸的恋爱脑,她关心则乱,自然没有发现醉倒在她肩头的言岚眼里闪过的那抹清明。

  白娇娇见他只是搂着也不做逾矩的行为,她又挣脱不开,只好将就着靠在言岚身边躺下,这时她发现刚才的大动作下,与兰集的书页已然翻开,正是她之前无法翻动的第二页。

  想起上次因残念引发心痛的经历,白娇娇踌躇再三还是将书捧起,反正都要晕,现在好歹还在床上,至少晕得舒服。

  第二页上也有一幅小插图,那株兰花似乎长大了一些,但是抽出的新叶耷拉着,看上去很是萎靡。

  无厌在一旁写道:“养兰花一日心得,实在娇气,非比寻常的体验。”

  “养兰花三日心得,喜欢晨露,非比寻常的嘴叼。”

  “养兰花不知几日心得,踏过三千世界即可入佛门,却总有挂念。兰花,养不得。”

  短短几句话,道尽无厌的喜爱之情,触碰那幅画会不会再次进入他的残念中,白娇娇正想着,她身体内的困意却突然袭来,等意识再次清醒时,“啪嗒,啪嗒”,有水滴不断砸在她脑门上。

  白娇娇抖了抖身子,再睁眼她已经出现在了书里,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合捧置于她头顶,双手间的缝隙处有水珠滴落,莫名感觉甜滋滋的,刚才砸她的就是他!

  当那双手挪开时,果然是和言岚有着同一副面孔的无厌,掌心的水珠滴尽,他问道:“够吗?”

  白娇娇怕他再砸自己,立刻晃动枝叶,无厌环膝坐在她身边,依旧不厌其烦地摸着她的叶脉,“看来是够了。”

  一人一花,日复一日,无厌每日都会捧着新鲜的晨露来看她,他话不多,总是一坐就是一天。其间走过几个看着面善的人,但都未曾因他们而驻足,都是直奔白玉汉石阶而去,越走越高直到消失在云层之中。

  几次下来,白娇娇隐约意识到,来到这的人都该去登这座石阶。

  也确实如她所想,这一日,无厌停止抚摸,温柔地说道:“我该上去了,若有机会再来寻你。”

  就像送走别人一样,白娇娇看着他一步一步踏上石阶,他走得很慢,却没有回头望一眼,长久的陪伴迎来分离,她心底泛起不舍,但却无法挽留。

  白娇娇耸拉着叶片,唯一一个会和她说话的人也要走了,孤独的花生又开始变得无趣。

  烈日当头,驱散层层云雾,刺目的阳光将白娇娇晒得蔫头耷脑。在无厌即将隐入云层时,阳光照至他身侧,使得他停下脚步。

  不消片刻思考,他便回身跑下台阶。

  他有挣扎,也有犹豫,但他放不下他的小兰花。

  白娇娇努力用叶片遮着阳光却收效甚微,忽然一片阴影笼罩在她头顶,太阳这么快就下山了?

  她眯起眼一瞧,是无厌!

  “石阶太长,实在累人,我休息会再去。”他高举手臂,宽大的广袖正好垂下将她遮得严严实实的,另一只手也不老实,再次摸上她的叶子。

  嘴硬心软说的大概就是无厌。

  白娇娇舒服了不少,她听到无厌的声音悠远而绵长:“我同你说说飞升前的事吧,那时我还是个将军呢。”

  这次的画面定格在无厌的笑颜上,一切结束的突然,脑海中只剩黑暗,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白娇娇的身体异常的困乏,脑内的记忆正在并融,玉簪再次发出微弱莹光,这一夜她睡得很香,身旁的言岚亦是。

  翌日清晨,在树梢跳动的喜鹊发出喳喳的叫声,白娇娇不堪其扰从混沌中醒来,正想舒展身体却感觉有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试图挪动身子,可一只手臂将她牢牢箍住。

  侧目一瞧,言岚沉睡未醒,手上的力道却分毫不减,昨晚的情形仿佛犹在眼前,白娇娇彻底清醒。

  万一言岚醒了,质问她花酿的事怎么办?

  白娇娇做贼心虚似的吓得一哆嗦,蹑手蹑脚地从言岚怀中溜出,提起鞋子、拾起酒坛,踮着脚打开房门,一气呵成地逃离案发现场。

  白娇娇小心地合上房门,没有任何意外,她心中窃喜。

  言岚的房门正对花园,她一转身,墨淮和鹤灵就站在院子里,两双好奇的眼睛一齐侧目望着她,空气仿佛凝固,白娇娇拢了拢外衫,只要她不尴尬:“早安。”

  鹤灵抬头确认了一下,正午的太阳很刺眼,“早安。”

  “其实,我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要给师尊梳头发!”白娇娇支支吾吾道。

  “不用解释,看得出来。”鹤灵胡乱点着脑袋,凌乱的衣衫,鞋子都没穿,就当他瞎呗。

  白娇娇快速收拾好自己,微微的有些羞恼,问道:“你们干嘛站在院子里?”

  “因为它。”墨淮指着花圃说道。

  栽满鲜花的花圃缺了一个角,只有光秃秃的茎还立着,花却不翼而飞了,凑近一看,茎上留下的这是……齿痕?

  谁这么变态!

  白娇娇质疑的眼神落在鹤灵身上,他跳起来说道:“这一看就是小孩咬的,请尊重高贵的仙鹤,我不吃素!”

  说的也有道理,齿痕很浅,看着是还没长大的样子。

  “我们家哪儿来的小孩子呀?”三人面面相觑,唯一的小孩还没生出来呢,真是奇怪。

  墨淮折下一根花茎,若有所思的将其收进自己的灵囊中,转头问她:“师父,今日还要给商夫人诊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