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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味第1节(2 / 2)

  他们俩从进大学校门的第一天便迅速勾肩搭背,以其他人望尘莫及的速度变成了路虎口中的“铁子。”

  也不奇怪,两个人都是来自东北沈阳,一样的人高马大、一样的直爽脾气、一样的各种球技傍身,在校园里也是一样等级的校草帅哥,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两个人有这么多相似之处,又同班同寝,自然走得亲近。

  不过有一点萧铮和路虎却是截然不同的,他是弯的,路虎却像是珠穆朗玛峰直出了天际。

  所以大学四年间,路虎已经不知道向多少女孩送出了九十九朵红玫瑰,萧铮却有负于他外表给人又痞又酷的小浪子形象,从没有哪个女孩真正走进他的二亩三分自留地。

  “你他妈是不是暗恋我啊?这么多追你的妞你不动,是不是在暗示你心里只有我啊?”路虎每次见萧铮拒绝掉一个校花级别的女孩后总会忍不住贫上两句,斯时,他喝着小啤酒,美滋滋地看着萧铮坐在宿舍的床上笨手笨脚钉衬衫的扣子,“别看路大爷又直又硬,为了你小萧萧,老子也是可以弯一回的!”

  “去你妈的!老子就是真弯了,爷们儿都死绝了,也没你啥事儿!撩你的骚去得了。”萧铮一边把缝好的衬衫扔到床上,一边狠狠损了这个臭不要脸的一句。

  他说的倒也是真的,虽然他弯得很彻底,但是对于路虎这个类型的男生,他确实没有什么兴趣。因为路虎在外在上就是另一个萧铮,他喜欢男人,并不代表自恋到喜欢上了自己。

  那么自己究竟喜欢的是哪种类型的男人呢,萧铮感觉一时也说不上来,也许有一天遇到了,手心冒汗,心里面“呯呯”直跳的时候,就是那个人了吧?

  打完沙袋,做了做伸展,萧铮在卫生间隔出的一小块地方冲了个澡。

  路虎在他这混了三天,他已经憋了三天没打飞机了。地方太小,没有私密空间可言,唯一封闭的就是小洗手间,门还坏了,只拉了个布帘。想到路虎就在离自己一米远的地方,一帘之隔,萧铮好几次伸向弟弟的手还是缩了回去。

  以他现在的年纪和运动员一样强健的身体,三天没弄已经是萧铮从懂得这件事起最长的纪录了。热水刚一冲到身上,温热的触感便让肌肤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舒爽。一秒钟不到,他已经立起了旗杆。

  他大爷的,趁这傻子睡得像头猪一样,赶快来一发吧,要不然再熬下去,真怕这死猪头在自己眼里都变成了美娇娥,那可就糟了大天了。

  刚刚体会到自己右手神奇功效的萧铮还没来得急爽上一分钟,“快点洗啊,老子肚子疼得要爆炸啦!”

  路虎捂着肚子从床上爬起来,一张帅气的脸扭曲得变了形。

  “操你大爷的!”萧铮气急败坏地在心里狠狠骂了他一句,无奈地松开了手,加快了冲洗速度,希望自己的旗帜赶紧降下来,他太了解路虎了,这小子没那么多讲究,憋不住了冲进来分分钟的事儿。

  果然,帘子被“啪”地扯开了,路虎捂着肚子钻进来,一屁股坐到马桶上,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萧铮,露出了无耻的笑容,“小萧萧,我跟你这儿三天,你是不是没整上事儿啊,这看见老子你昨还有反应了呢,嘿嘿,用不用路大爷出手帮帮你啊!”

  萧铮扯起的旗刚降了一半,见他冲进来忙转过身,到底还是让他瞄了去,“滚你丫的,蹲你的坑得了。”

  他关了水龙头,扯了浴巾裹住身体,“你今儿个还去找房吗?这么大雨。”

  “看看吧,雨要停了就出去,雨要不停就在家打打枪,你能憋着我可憋不了,我怕憋大了再把院里的母狗给办了。”路虎一边看着萧铮吹头发一边和他臭贫。

  “美得你,好像人家那狗能看上你似的,我弄粥了,一会儿你也吃点,记得完事把碗刷了啊。”萧铮是短短的寸头,吹干就行,三两下就弄好了自己。

  他盛出一碗熬好的粥,拣了几个麦黄包,就着咸鸭蛋和泡菜不急不慌地吃了起来。

  余味是打车软件和真人都使足了力气,硬是半个小时没打上车。大雨似乎减到了中雨,可是风却神奇地不朝一个固定的方向刮,余味感觉自己的伞不管朝哪个方向遮挡,雨水保管从其他方向吹到伞下来,不一会儿,衬衫和西裤都浸上了雨雾,慢慢贴到皮肤上,说不出的粘湿。

  他看了看手表,算了,还是挤地铁吧,否则必迟到无疑。

  他所住的小区金晖嘉园位置在西直门金融街附近,是三环内比较高端的社区之一。从西直门到国贸要坐四号线再从西单转一号线,等余味杀进地铁站,才发现自己恐怕是遇到了北京工作日加大雨天有名的地铁早高峰。

  好久没挤地铁了,余味感觉自己似乎丧失了少年时高超的钻空技巧,又或者是年纪渐长,矜持多了些,虽然挤在一堆形形色色的肉身中,被天南地北各种腔调冲击着自己的耳膜,看起来却也能做到处之泰然,安之若素。

  只是,随着人越挤越多,余味感觉呼吸慢慢有些不畅起来,心口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憋闷。他自己知道这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而是这空气中各种各样的气味组合到一起,让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是的,余味发现自己从少年时代的某一个日子起,似乎突然患上了一个奇怪的毛病,就是受不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味道,尤其那些味道融合在一起的时候,更是会要了他的命。

  就像现在,身旁不知道哪位先生嘴里喷出的浓浓隔夜酒气、身后某位一分钟之内吃完三个韭菜馅包子的大姐打的饱嗝,又混进了不知道哪个地方慢慢飘来的一股腋下之风,几乎就要让他立即双手作揖,求各位大人让出一条血路,小的要滚下车去。

  好在换乘的西单站终于到了,余味跌跌撞撞地从那股将自己彻底击败的味道中落荒而逃。

  看看时间还好,他特意放空了一班车,在站台平缓了一下呼吸。下一班车来了,依然是万头攒动,蜂拥而入,余味被人流冲进了车厢中间,到国贸还有七站,希望这回老天爷眷顾一下自己吧。

  他一手拿着公文包,一手拎着雨伞。方才挤了几站,身上的潮湿稍稍下去些,但修身的西裤基本还是伏贴地粘在腿上,显出了他修长的大腿轮廓和饱满的臀部线条。

  于是萧铮在一个身穿短裙双手护胸的警惕少女和余味强健帅气的背影间犹豫了半秒钟不到,迅速选择将自己的身体整个贴向了余味的后身。

  这选择不是他想对一个男人干什么而做出的,而是身后强大的人流爆发出的洪荒之力推动着他不得不向前挤。当然,这股洪荒之力同样从余味的身前袭来,让他没有任何办法的向后面挤去,直到他的后面与他的前面完美而严谨地契合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可以移动的时候,两股力量终于汇合,密不透风的车厢里也保持了一瞬间的动态平衡。

  萧铮发现自己的身体非常精准地把身前这个男人完整地包裹在自己的怀里。以自己188公分的身高来说,身前的男人至少也有185公分以上。从自己目光所在之处看去,能看到他乌黑有型的头发和光滑细致的脖颈,结实的身体虽然看不见,但是他的后背紧紧贴着自己的前胸,能够感觉得到成年男子特有的厚度和热度。

  男人的脸偶尔微微偏一下,映进萧铮眼中的是一个有些模糊却能看出相当帅气的气质型脸庞。男人的身上被雨水淋得半湿,和自己贴得太近,竟然蒸腾出一丝淡淡的热气,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萧铮觉得自己的心忽然“呯呯”地跳个不住。

  天安门西到了,没有几个下车的,竟然又挤上了不少外地游客样貌的乘客,人流又不由自主地涌动起来,萧铮发觉自己一下子懵住了。

  身前的男人大概被人流向后挤了一下,整个身体几乎全部贴在了自己身上他浑圆饱满的臀部在自己的下身轻轻游移,又似乎在人流中不受控制地来回摩擦着,薄薄的布料被雨水打湿后几乎和他的身体融为一体,男人肉体的热度与臀缝的尝试都被萧铮在一刹那便支起了帐篷。

  这简直是他二十二岁的人生里最尴尬的事了。一瞬间,地铁色狼、地铁痴汉等常在热点新闻中见到的词汇“唰唰”地在他脑海中闪现。尤其可怕的是,让自己有反应的还是一个男人!要是这身前的男人忽然喊出一声“耍流氓啦!”那画面太美他根本不敢想象。

  萧铮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在开始往外冒汗,但是连续三天没有整事儿的那个地方却像是脱了缰的野马,根本没有任何要降旗的可能。

  一阵恍惚中,萧铮感觉身前的男人似乎不仅没有躲开自己,反而在不经意间加大了对自己的摩擦力度,他感觉有一股滚热的血猛地冲到了头顶,一刹那,男人凶猛的欲望战胜了其他所有的想法,密不透风的人墙阻挡了周围人的目光,萧铮抓着扶栏的手有些紧张的颤栗,他微微闭上眼睛,将自己的昂扬借着车厢来回的轻摆狠狠地在身前男人的缝隙中摩擦起来。

  第2章

  余味在西单站上车后便被人流挤到了车厢的中部。

  反正还有七站地,不着急下车,在中间挤着总比在车门口来回避让好一点。他刚想把公文包和雨伞弄到一只手上,好伸手抓个扶手站稳,一股汹涌的人流从两边的门口朝中间冲来,身前一个丰满无比的少妇几乎以张牙舞爪之态给了余味一个春风扑面,他下意识把公文包和雨伞护在身前,整个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靠在了身后一个人的怀里。

  确切地说,他应该是被一个比自己186公分还要高的男人搂在了怀里。

  余味很想马上调整好自己的姿势,将自己的身体从身后男人的怀中直起,找个扶手之类的东西抓一下,可是瞬间启动的列车、密实的人群、身前少妇雪白的胸脯都让他忽然之间找不到一个正确的行动方向,似乎只有老老实实地靠在身后男人的怀里才是他现在的最佳选择。

  随着车厢的微微晃动,余味感觉自己由于潮湿而几乎线条毕现的臀部似乎正和身后男子下身的雄伟完美地契合在一起。而且,大概是因为无意中摩擦的原因,他惊讶地发现,身后那个高个子男人的那里,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