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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维特就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有过这种尴尬,因为整条鱼尾巴看起来都一样,都覆盖满了鳞片。

  白辛竹进屋后,伊维特把脸庞沉入水里,然后才再次浮上来,扶着岸边的石头等待对方出来。

  可是白辛竹出来后却对他说:伊维特,我想在这里睡一晚上可以吗?好久没有睡床了,想念盖被子睡觉的感觉。

  看到伊维特好像愣住了,瞳孔明明暗暗,变化个不停,白辛竹又说:你要一起来吗?你想不想体验一下在床上睡觉?

  虽然他的床不是很大,不过睡两个人应该可以。

  上次伊维特帮忙建房子,好像上过岸,可白辛竹没有看到对方在岸上的样子,他其实有一点点想看看伊维特的腿。

  可以肯定的是,伊维特的身高肯定很高。

  对于去哪里睡觉,伊维特没有太大的执着,既然幼崽喜欢在这里,他点了点头:好。

  那样他们就算互相看过对方的腿了。

  这个认知,令伊维特直勾勾注视了白辛竹的脸庞很久。

  作者有话要说:  崽,你总是在不经意地送啊

  第28章

  自对方答应要上岸, 白辛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注意着对方即将要出水的尾巴。

  无疑这是一个奇妙的过程,从尾巴到双腿。

  很快, 他屏住呼吸看到, 伊维强壮的手臂撑在岸边, 微微用力撑起身体。

  流畅的人鱼线,率先映入白辛竹的帘, 接着出水的每一寸躯体,鳞片自动退去,而没有出水的尾巴仍然是尾巴。

  白辛竹微微撑着睛,心中最大的感想就是:我什么时候也能这么丝滑流畅地转换?

  其次就是脸庞发热。

  伊维刚从水里出来, 自然也是光着的。

  对方带了一些水珠上岸,结实修长的腿,久违地踩在地面上, 也没有任何不稳当的迹象,就好像他本来就适应双腿走路。

  伊维果然很高, 当对方完全站在自己面前,白辛竹立刻感受到了压迫感, 必须要和对方拉开距离,才能缓解这种无端的喘不过气。

  白?伊维不解看了他一。

  没什么,你太高了, 伊维。白辛竹感叹地道。

  原来如此。

  在他的目光下,幼崽红着脸又跑进了屋里,伊维猜测对方是去给自己拿衣服。

  他猜得对。

  不过家里仅有的衣服, 都不是伊维的尺寸,白辛竹只好挑了一条浴巾,真想转身出去给伊维, 就发现对方已经来到自己身后

  还算宽敞的小屋,因为伊维的到来,瞬间变得逼仄无比。

  突然就被填满了。

  而白辛竹也有一种,周遭的空气都被伊维挤走的感觉,有点呼吸不畅。

  是给我的吗?伊维拿过幼崽手里的浴巾,面无表情地递到鼻尖嗅了嗅,上面全是幼崽的味道。

  包括这间小屋也是。

  伊维似乎对这屋里的一切很感兴趣,他围上浴巾,目光肆意扫荡,幼崽的书桌,幼崽的木质小椅子,还有挂满小东西的墙壁。

  有一面墙是白辛竹规划的照片墙,上面夹着一些照片,大部分都是风景照,其中夹杂着一两张人物。

  伊维走到这面墙面前,顺着他的视线,白辛竹忽然感到心跳加速,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伊维

  似乎想要吸引走对方的注意力,因为墙上贴着一张伊维的照片,他忘了收起来了,不是,应该是没有想过伊维会走进这座房子。

  对方并没有被他的声音吸引走注意力,反而已经看到了那张属于自己的照片,好像是在端详。

  白辛竹尴尬得皮肤发烫,脑子乱哄哄地想,那什么,祈祷伊维不要多想。

  照片这种东西,人鱼应该接触得很少,那么是不是可以庆幸,人鱼不会因为自己的照片被私藏,就看穿那个人的心思。

  很久之前在海底不小心拍的额,你介意吗?白辛竹小声说道,然后走上前来,想伸手将那张照片取下来。

  伊维握住他的手腕,轻声:不介意。

  这张属于自己的照片,幼崽拍摄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会挂在这里。

  你的呢?伊维问,他好像真的不在乎被拍照,也没有想太多什么,反而疑惑为什么没有白辛竹的照片?

  我?白辛竹呐呐,他也有照片,但是怎么可能会拿出来和伊维放在一起。

  光是想想那样做,他就会觉得很害羞。

  伊维点点头:白,你的照片在哪里?

  被他这么认真地询问,即便是有些不自在,白辛竹还是把自己存放照片的位置告诉对方。

  那是一个木箱子,同样是伊维的杰作,对方打开,里面有一点不算多的照片,他找出了白辛竹的照片,指腹在上面摸了摸。

  然后挂在墙上,和自己的照片放在一起,看了看,又看看白辛竹。

  那种深邃了然的目光,令白辛竹手足无措,总觉得自己在对方面前无所遁形,仍然还是像一张白纸,一看就透透的。

  幸而伊维仿佛理解他的局促不安,没有一直盯着他看,继照片墙之后,对方又对他的床产生了兴趣。

  白辛竹说:你要不要坐下来试试看?

  伊维就坐下了,手摸了摸枕头和被褥,触感很柔软,的确是幼崽喜欢的感觉。

  白辛竹笑了,拿来一条毛巾:我帮你把头发擦干,然后你躺下试试。

  他给伊维擦头发的期间,居高临下地看到,对方眯着睛,明显是一副享受的模样。

  别是当白辛竹用指腹摩挲对方的发根,他感到指腹下的人鱼颤了颤,飞快地掀开帘看了他一。

  额,你不喜欢吗?白辛竹只是想让他舒服一点。

  没有。伊维懒洋洋地表示,浑身又恢复了放松。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照顾幼崽,直到最近,对方似乎终于适应了海洋的生活,一开始想要为他做点什么。

  伊维并不需要幼崽为自己做什么,他只要幼崽能吃能喝,不生病,一直开心地跟自己生活在一起,这样就够了。

  但不可否认,他现在很享受幼崽的服务,这是前所未有过的舒适。

  比躺在礁石上晒太阳还要舒适一万倍,甚至比幼崽意针对他的精神安抚,还要放松一点。

  因为精神安抚是刻意的,幼崽帮自己擦头发,却并没有带着安抚的目的。

  说起来,白辛竹自己的头发也是湿的,他帮伊维擦干之后,也帮自己擦了擦。

  躺在他床上的人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似乎遗憾自己的手不方便,不能帮忙,又似乎很喜欢前的画面,不舍得移开睛。

  白辛竹只好垂着帘不去看床铺,或者干脆坐在床沿,背对着几乎霸占满他床的人鱼。

  对方躺下之后,那双腿显得更加修长,而对方嫌弃浴巾不舒服,非常随性地扯下来,扔到一边。

  这样白辛竹就更加不敢回头看他了,只希望赶紧天黑,让屋子里的光线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