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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1 / 2)





  也不知宁霁玉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后颈的腺体这些日子缺少标记者的气息,时不时便激起一阵刺痛,这种感觉实在太过不适,以至于即便是他与宁霁玉稍稍靠得近些,都会觉得舒服些许。

  只是他能见着宁霁玉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除却晨起上朝,冥主几乎日日夜夜泡在书房里,仿佛有处理不完的事务,眼尾总泛着一层淡淡的青黑。

  从朝中日益激烈的争吵上,陆柒也知晓了事情的始末

  天界与冥府的矛盾日益激化。

  从前在人间,陆柒自然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每到强敌犯边,朝中主战派和主和派便要打得不可开交,毕竟战争事关重大,即便宁霁玉贵为冥主,也不能一锤定音,须得从长计议。

  陆柒眼底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

  或许,这便是他的机会。

  这几日天黑得愈发快了。

  冥界上下唯有冥王宫中,能见到日光的踪影,而近日不知为何,连日光都衰微许多。

  陆柒在在屋内演法,门外忽而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谁?灵力才刚在体内运行一圈便被打断,陆柒心中不悦,冷冷道。

  将军门外的人敲门时还很是着急,此刻却仿佛有些迟疑。

  是阿元。

  进来吧。陆柒揉了揉眉心。

  他与阿元并无真正过节,更何况,他欲要逃出生天,多半还需这位冥主的亲信襄助。

  阿元跟着宁霁玉已久,多半不会轻易背叛,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小人、小人想请将军帮忙做一件事,阿元犹豫道,不知、不知将军可肯?

  阿元的余光瞟向窗外昏沉的日光,面上的不安愈发明显。

  你说。陆柒耐心道。

  陛下在书房里阿元似是有些为难,顿了顿方艰难道,正大发雷霆呢。

  陆柒面露疑惑之色:所以?

  陛下近日微恙,眼下又怒急攻心,恐于身体有碍,还望将军能劝劝陛下。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陆柒眼底闪过一丝狐疑,指节在书案上轻叩几下,发出咚咚的闷响。

  你这人好生奇怪,陛下既尚在气头上,我又平白无故去触他霉头做什么?

  将军怎能这般想!阿元不可置信道,陛下待将军一腔真心,将军怎能说这等让陛下心寒的话?

  陆柒轻飘飘道:真心?你家陛下便是用这种方式表达他的真心的?

  说这话时,陆柒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向自己脚踝处瞟了一眼。

  果然,阿元又支支吾吾,吐不出一个字来。

  他仍在那里低着头绞尽脑汁想应答之策,便听陆柒忽而轻笑一声,道:走吧。

  将军要去哪里?陆柒态度转变太快,以至于阿元完全不曾反应过来,下意识就要阻止。

  陆柒顿了顿,意味深长道:陛下不是生气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周一满课,从早八上到晚九,午饭晚饭加上休息也只有两个小时,实在写不及拖到现在了orz

  周二还会有周二的更新的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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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第 15 章

  距书房数丈之处,空气中的灵力便隐有暴动趋势。日光晦暗不明,天边已有一团乌云将要聚集,仿佛眼下的平和不过暴风雨前的宁静。

  陆柒若有所思地望向天幕。

  他此时才发现,来到冥府数月有余,他竟从未见过除了晴朗之外的天气。

  准确地来说,是除了一轮只能照亮冥王府的、每日稳定升落的太阳以外,他从未见过其余气象。

  冥王宫的这一轮明日一贯是冷的。从前在人界,便是最冷不过的冬日,阳光也是暖洋洋的,然而在这里,太阳洒下的光似一抔冷辉,几乎没有一丝温度。

  陆柒先前还觉得许是因为冥府阴冷,但在此处待久,他也终是觉出了些许不同

  太阳于冥府而言,似乎只有照明之用。

  或许,这并不十分明亮的日光并非刻意只照亮冥王宫,而是只能照亮冥王宫?

  毕竟,蜡烛的冷光便是再亮,也不过只能照良小小一片黑暗。

  而这太阳便是烛光。

  将军来了?守在书房外的侍者急得满头大汗,见陆柒来了面上明显浮现了一丝轻松之意,低声道,陛下正在气头上呢,烦请将军好歹劝劝,莫要让陛下气坏了身子。

  陆柒点了点头,面上虽然应下,心中却是颇有成算。

  侍者感激地进去禀报。

  本以为冥主知晓陆柒到来以后,能稍稍平静些许,不料宁霁玉闻言怒色更甚,猛地从座椅上站起,被带倒的砚台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直直砸在屋内众人心上。

  他?他来做什么!脑海里一阵晕眩,宁霁玉不着痕迹地扶住书案后冷笑一声,借愤怒掩饰自己微晃的身形。

  冥主周身威压极重,书房内侍立的心腹重臣们都险些喘不过气,只能低头勉强忍受。

  陆柒站在门外,将内间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侍者还要再劝,宁霁玉忽而一个抬手,一道肃杀灵力迸射而出,险些将那名侍者掀翻在地。

  侍者不似这些臣子一般于术法之上研习颇多,饶是宁霁玉已然留手,唇角仍是不可避免地溢出一丝鲜血。

  你自作什么主张!孤王可曾叫他来此么!

  心绪激荡之下,宁霁玉只觉自己体内血气上涌,周身温度亦稍有攀升,头和后颈都一阵闷闷的痛。

  罢了,你下去吧。宁霁玉冷哼一声,摆了摆手将人赶走。

  方才他本也不愿伤人,却是不及多思便下意识做出了那般反应以至于将人所伤。

  宁霁玉只当是如今事态紧张,自己怒急攻心这才难以自控,并未多想。

  这位阿平虽不如阿元般跟着他已久,到底也是在他跟前伺候的人,毕竟是为自己考虑,宁霁玉心中有愧,但冥主的高傲注定了他不可能将自己的歉疚之意诉之于口,只得在心里暗自记下,预备来日稍作嘉奖,权当弥补。

  阿平弯着腰快步退出门外,面上已是一片煞白,后背更是冷汗淋漓

  毕竟,冥主几乎不曾掩饰自己磅礴如潮水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