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走了。

  不过是在一小时后走的。

  走的时候裴衍有气无力地软在床上。

  看也不看莫然一眼。

  不想动。

  一点力气都没有。

  别说手指头，连眼睛都没力气转。

  “老婆辛苦了，”莫然俯下身，克制地亲了亲裴衍的额头，“乖乖闭上眼睛，补个回笼觉。”

  裴衍白混蛋老攻一眼，闭上眼睛补回笼觉。

  再一次醒来，莫然已离去。

  裴衍探出长臂捞过床头桌子上的手机。

  有未读消息。

  全都是混蛋老攻。

  混蛋老攻：“我回到战队了。”

  混蛋老攻：“老婆醒了吗？”

  混蛋老攻：“冰箱里有我洗好的蓝莓跟枣，还有葡萄，你记得吃。”

  混蛋老攻：“好想你。”

  咔嚓——

  腰部传来剧痛。

  感动旖旎顷刻间灰飞烟灭。

  裴衍拖着残破的身体去到浴室。

  你就继续想我吧。

  …

  秋季赛。

  裴衍本打算持票进场，可莫然不同意。

  “你是家属，自然要跟着我！”

  “观众席太远了，我看不到你。”

  “你在我上台比赛前抱抱我，给我力量。”

  裴衍：“……”

  裴衍能怎么办？

  裴衍只能以莫然家属的身份入场。

  坐在莫然身边。

  卓衍远远地坐在熊猫身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