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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在陈双的心里,这个颜色就足够了。

  白洋放心地呼出气来,在关键时刻他还要权衡利弊。昌子这次悬,那3人防线少了一个,必须再补上来一个,陈双发挥很好,有可能超常发挥。

  过了吗过了吗?孙洋洋一直捂着眼睛,听周围有掌声,可是自己又不确定,莫生,老大过了吗?

  过了,你可以把手拿下来了。莫生控制不住笑意,好兄弟进入2.24,这绝对超出了他对陈双的想象。陈双太强了,遇强则强。

  只是等到陈双从软垫位置走向等候区时,莫生的笑容忽然凝固,没法再笑出来。

  陈双的动作颠了两下,摆明受伤严重。不仅莫生注意到了,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陈双的左脚踝微微垫脚。

  嘶陈双想很酷地离开场地,无奈疼在谁身上谁才能明了,最后变成了龇牙咧嘴。可是能够一次过2.22,这太令人振奋,于是他以一种狂热振奋的龇牙咧嘴表情走了回来,朝着屈南和柯燃猛招手。

  我就说不会让着你呢。陈双对屈南一笑,说话间,白队刚刚跳过横竿。

  屈南也笑了笑:我也没打算让着你

  你们两个不要当着我的面眉来眼去。柯燃笔直地站在中间,和弗朗切斯科刚聊完训练安排,不知道昌子下一把能不能过啊。

  他话音刚落,白洋朝着这边走过来,好像也变瘸了。伤员队就此集合,就差一个陶文昌。

  第184章 下一高度,2.26

  白队!陈双离他最近,赶紧跑过去扶他,你怎么样了?

  没事。白洋摇了摇头,冷汗从鬓角往下掉。大家都是能忍疼的人,疼成这样,还硬是说没事。

  屈南和柯燃同时围了过来,虽然同为竞争对手,但关键时刻,谁也不愿意对方出事。

  还坚持得住么?屈南蹲下摸了下白洋的膝盖。膝盖上,有一道弯刀形状的疤痕,颜色很浅,却是微微地凸出来。

  没事,你们别把我想那么弱好不好?白洋咬着牙,硬是把屈南给拉起来,我说兄弟,现在比赛还没结束,查尔斯很快就能冲到2.24来,咱们别让他看出破绽,行不行?

  话音刚落,跳高架旁边的裁判员手里已经升起白色小旗子,查尔斯一脸笑容地走回来,装模作样地弯下腰,看了看白洋的膝盖:哇哦,这可是动过手术的伤疤。你还好吗?

  我很好啊。白洋的笑容一丝不改,这时候绝对不让敌人有机可乘,恭喜你啊,看来我们还有几轮要比。

  估计也没有几轮咯。查尔斯扫视一圈,除了弗朗切斯科,其他的中国选手,如果他没猜错,肯定到了极限,你们几个,我看出都有伤,你们不对劲。

  难道你就对劲么?屈南反问回去,别笑话我们,大家都一样。

  柯燃只是一笑,对屈南的漂亮反击表示同意。每个运动员都有伤,能够混出名堂的更甚。想要成绩提高,必须通过超过人体忍耐极限的训练才能达成,日积月累,比赛场地内已经没有好人了。据他所知,弗朗切斯科去年差点因为伤痛放弃跳高,直接回国,查尔斯只是不说,但他身上的毛病,真不一定比他们少。

  真是大家都一样,谁也别笑谁。

  大家不要不高兴。弗朗切斯科再一次充当留学生和本土学生当中的粘合剂,我们要好好比赛。

  好好比赛?你好天真啊。查尔斯笑得眉梢飞舞,金牌只有一个,加油吧。

  其余的人懒得理他,赛场上,选手的二次试跳已经开始了。由3号何良开始,再是4号陶文昌,最后是6号李志奇。

  雨势忽然有了减小的趋势,滴落在陈双的耳廓上,重量都比之前轻一些。

  何良没过,裁判手里是红色的旗子,昌哥起跑前,陈双从一些细微表情观察到,他的心里应该很乱。

  不知道雅姐怎么样了,也不知道现在是昏迷还是清醒。跳楼的戏份,那么高那么高的楼,哪怕底下有保护措施,摔下来绝对不是轻伤。肯定不止是脑震荡那么简单,骨折?大出血?万一再留下后遗症陈双快速地摇摇脑袋,呸呸呸,雅姐心善人美,福大命大,她必不可能出事。

  但是她确实是昌哥唯一的弱点了,完全搅乱心神。等到横竿再一次掉落,陈双开始有不详的预感,昌哥可能要掉。

  不止是陶文昌,2.22同时卡住了3名中国选手,李志奇也没有过去。所有人只有最后一次机会,场上观众的情绪有些小波动。

  如果再跳不过去,那接下来本土选手和留学生的人数比例即将抵达2比1,从最开始的4比1,到现在,谁都能看出留学生一路过关斩将,势不可挡。这毕竟是中国人的主场,虽然,主办方同意外国学生参赛,虽然,赛方也承认外国学生的名次,但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大家都希望金牌被中国人紧紧抓在手里。

  但是事与愿违,何良、陶文昌、李志奇的第三次试跳仍旧没有过去。

  在陈双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昌哥的比赛就结束了。他惊慌地看向教练,这怎么办?热门运动员丢了金牌是要开会挨批评的啊,更何况谁都能看出昌哥根本不在状态。

  大屏幕切到淘汰选手,何良和李志奇的表现还算正常,只有遗憾,但陶文昌只是对着镜头摇摇头,一句话都没有说。

  看台上响起一阵不算热烈的掌声,虽然略有失望,但大多数观众还是给予了鼓励。屈南忍不住别过身,不去看,甚至不想听。现在的观众素质比20年前要好多了,20年前,大家只想看赢,不接受一个事实,那就是运动员其实也是人。

  运动员其实只是,身体更擅长某项运动的人。他们没有三头六臂,没有钢筋铁骨,当面对压力时照样会崩溃,前进的道路上要应付无数次的瓶颈期。听到观众的掌声,屈南高兴在这个道理现在很多人已经懂了,伤心在,20年前的观众不懂。

  教练席位上的掌声最大。哪怕回去要开会讨论甚至批评,每一个教练都给自己的孩子鼓起了掌。黄俊大概能猜出陶文昌的失利是因为什么,唉,胜负乃兵家常事,只能往开了想。

  现在他比较担心的是,屈南、陈双和白洋,他们三个的伤怎么样了。

  他们三个里面,谁的伤最轻?王国宏忽然问。

  应该是陈双。黄俊回答。

  谁最重?段春峰问,他刚刚回国,对这些孩子的情况不了解,但是仅从观察上来看,好像谁都装作没事人。

  黄俊叹了一口气。白洋。

  说完之后,三个人集体沉默了。

  随着3名参赛者的淘汰,比赛正式进入下一轮,高度再次拉高,到了2.24,孙洋洋捂住心口,仿佛每次拉升都在挑战他的血压。这这这这也太非人类了!

  确实是。莫生看着头顶的乌云,估计一会儿雨势要变大,我以前只是知道陈双很厉害,但是真没想到他这么厉害。要是让咱们高中那帮人知道

  他们肯定知道!孙洋洋指着大屏幕,他们现在就坐在电视机前面羡慕吧,只能看着老大发光!

  陆水静静地坐着,指尖深深地陷入掌心当中。他当然希望哥哥能够赢,谁不希望赢呢?可是他又想喊一句暂停,把哥哥拉回来,看看他的脚踝和小腿到底伤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