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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的挺好,吃完这顿回房间,再请队医过来瞧瞧,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没逃过屈南的观察。

  穆队医,您看他怎么样了?等回去之后,屈南第一时间悄悄请了队医过来,着急地站在一旁。

  恐怕不止崴脚这么简单。穆杉直起腰,刚刚检查完毕,我怀疑还有小腿肌肉拉伤。

  陈双半坐在床沿上,两条小腿向前伸直。右腿好好的,左腿的小腿肚一直滚烫。滚烫感持续不散,仿佛里面有个加热器,一直热,一直热。无休无止准备热下去。

  对不起,是我的错。从穆队医开始检查,陈双的头就一直垂着,这半年一直很小心,没有受过伤的,谁知道今天直接在赛场上伤着了。

  不是你的错,一切还可以控制。屈南这么安慰着陈双,把队医拉到了门外,穆队医,您不能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穆杉看着他问。这是向北的弟弟,自己和向北认识那年,才刚刚工作。

  到底伤成什么样?屈南的嘴唇变得很僵硬,说不出那两个字来,好似一旦说出来就落地生根,无法挽救,需不需要

  不需要退赛。穆杉知道他怕什么,退一万步讲,如果我说严重到需要退赛,你觉得陈双会同意吗?好在没有那么严重,明天可以上。

  听完这句,屈南才稍稍放下心。但又捏了一把汗。是啊,都到这一步了,不管能不能上,陈双是一定要参赛的,他不可能半途而废。

  需要抹药膏,还有,给他按摩一下脚踝。穆杉准备开药了,明天上场前必须用止疼喷雾,脚踝倒是还好,肌肉拉伤比较难办。

  好,我听您的。屈南这时候只能相信她了,但是心头越来越沉。怎么会,陈双的第一次参赛就受伤了?

  如果他带伤比赛,会不会恶化?

  屈南的思绪一下变得很乱,如同无数只鸟飞过,洒了一地的羽毛,让他看不清楚路。

  还有你。穆杉从急救包里拿出肌贴来,你的右腿,明天能不能用?

  屈南轻轻地闭上了眼,当然能,自己把这条腿藏了这么久,就是准备明天上场。

  作者有话要说:

  陶文昌:希望大家写一些他们的文,不要带我。我有掏鱼cp的。

  第179章 屈南你加油啊

  屈南和穆队医在外面说话,陈双只能听个隐隐约约。

  伤痛的阴影如影随形,只是他真没想到,会这么快找上自己。左腿后侧的肌肉确实伤着了,要不是为了隐藏伤情,从赛场上下来的时候,陈双就是瘸着的状态。

  现在,心里除了懊悔,还有些后怕。万一伤得严重了,整个赛季全部完蛋。辛苦白费,首次参赛就抱憾而归。

  可是就在场上那一瞬间,他什么都来不及想,脑袋里只有金牌,只有一定要冲进决赛这个念头。人的意志潜力拥有无穷力量,所以才有那么多运动员带着常人无法想象的伤痛,一次又一次冲向赛场。

  不一会儿,屈南终于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罐喷雾,一卷肌贴,一瓶药油。

  穆队医怎么说的?陈双单腿着地,急着站了起来。

  屈南又把他按坐。没什么,普通的崴脚,普通的肌肉拉伤,先坐下。

  真的吗?陈双又坐下了,眼神飘忽不定,不敢去看屈南的脸,生怕从他的眼神中看到欺骗。怕他下一秒就要告诉自己,你伤得很严重,穆队医建议你退赛。

  退赛陈双猛地打了个哆嗦,不可能,不到生死关头,哪有人愿意退赛?如同那年的屈向北,在明知道有可能加重伤情的情况下,还是上了。除非明确知晓参赛就等于残废。

  可是就算知晓了,那一瞬间的荷尔蒙和胜负欲,也可能把人顶上去。

  真的,你别害怕,只是小伤。屈南没有骗他,这些问题放在他们身上,真的就是小伤。放在普通人身上,就要躺一星期。

  听他这么说,陈双的心才飘飘荡荡回到了身体里。那就好那这些药都是给我的?

  是啊。屈南蹲在他前方,将他左脚的袜子扯下来,双手捂热药油敷上去,疼不疼?

  嘶有一点。陈双动动脚趾。

  别瞎动。屈南将他的脚后跟抓在手心当中,药油的刺鼻气味充斥在小小的房间里。由于长期训练,发力腿这只脚会反复受伤,如果不好好治疗,年老之后会骨骼变形,走不动。

  就像自己的姥爷那样。在那个还没普及运动保护的时代,大家前赴后继。

  药油经过手掌加温,有些轻微的辣度,揉在脚踝骨上火辣辣的。陈双忽然就笑了。你一会儿记得洗手,千万别揉眼睛去。

  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揉眼睛?屈南头也不抬,继续按摩。他又抓住陈双的右脚腕,担心的情绪再一次弥漫全身。

  肿了,左边的明显比右边肿了一些,看来比赛结束后要好好休息。

  这有什么为什么啊?陈双尽量放轻松,不想屈南跟着自己一起紧张,有一年,四水的肩膀肿了,是跳水姿势不合格,被水面砸肿的。我心疼他,一边哭一边给他揉红花油,结果再去抹眼泪

  然后哭得更凶了吧?屈南终于笑了一下。

  好辣啊,眼泪不自觉地往外冲,四水哄了我一下午呢。陈双抬起左腿,方便他给小腿肚上涂抹,你要是涂到脸上,你可就是辣妹了。

  等一下。屈南抬起头,原本很悲痛的事被陈双说出来就多了一层快乐,为什么我是辣妹?我不应该是辣哥么?

  因为你很爱哭啊,又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陈双看着他的手环,爱哭的都是妹妹,小妹妹才喜欢公主粉。

  屈南撕开一条肌贴,缓慢地缠绕在那条小腿上。我才不是呢凭什么北哥是哥,我就是妹妹我不同意。最起码我也得是一个辣学长,别人都叫我学长,就你不怎么叫我

  小腿的脂肪层很薄,从他第一次仔细打量陈双的腿就发现了,顶配不是白叫的。小腿肌下沿线的W形触手可及,多少人这辈子都见不到自己的W线,陈双的这一条非常漂亮且清晰。

  你嘀嘀咕咕起来,更像是小妹妹呢。陈双也笑了,诶,你别愁眉苦脸,大不了就是明天比赛疼一下,这不是还有止疼喷雾呢?你看奥运会,多少冠军都是喷完喷雾、打上封闭往上冲,我这

  没说完,有人敲门。陈双赶紧把小腿放下来:一定是四水嘘,保密,保密啊,千万别让我弟知道我受伤。我弟知道就等于我妈知道,他们两个一起唠叨我。

  好。屈南站起来去开门,身上带有浓重的药油味。门打开之后,果真是陆水,手里还拎着一个塑料袋,装满了比赛纪念品。

  陆水看是屈南开了门,就想起他在赛场上亲了哥哥的额头,他好嚣张啊。我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