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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34)(1 / 2)





  程丹的大脑经历着巨大冲击,忽然,他想起冬训那时候,南哥就跑他们宿舍来,帮陈双铺床、叠被子,真是贤内助啊。

  没事,没事。他有些缓过来了,尽管冲击还在,这个正常,你们放心吧,我一定守口如瓶。现在提倡自由恋爱,只是刚才猛地一看给我吓傻了。

  你真的没事?陈双看着他惨白的小脸。

  没事。程丹摇了摇头,自己可是艺术家的弟弟,必须学会接受新事物,我哥说了,世间万物都是爱,爱上谁就是谁。

  方浩一听。嚯,你哥不会也是吧?

  不可能!程丹直接否定,我哥是大画家,他热爱所有的美,他说他可能会爱上一棵树,也有可能爱上克苏鲁。总之,我祝福你们,只是你们在宿舍会不会太嚣张了啊?万一被人发现呢

  不会。陈双自信满满,我们非常小心的,绝对不会被抓。

  我们非常小心的,这句话牢牢地印在了屈南的心里,还有他的笔记本上。晚上,他陪着陈双去吃饭,和路过的同学打招呼,白天他去上课,翻开笔记本,就能看到北哥的一手好字。

  比自己写字用力得多,这都是他存在的证明。屈南用手攥住钢笔,沉了一口气。有时,他时常分不清楚自己和北哥到底都是人,还是都是人格。他时常陷入矛盾,如同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他们同时生活在时空的交界线里,同时存在,能根据对方的痕迹找到自己存活的证明,可是好想和他见上一面。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你会不会对我很失望?会不会怪我?连串的问题压在屈南的头上,挥之不去。

  所有人都劝他,放下吧,爸爸清醒的时候劝过,姥爷劝过,妈妈更甚,从来不和自己谈论跳高的事。在遇上陈双之前,自己究竟为什么活着,为什么练跳高,都找不到答案。

  现在呢?屈南看向窗外,他可能找到了目标,但是他仍旧放不下。毕竟自己的哥哥曾经真实地存在过。

  随着时间推进,大家的训练量开始减半,又过几天,再次减半,接近5月底,所有人的训练都停下了,吵闹的训练场瞬间安静不少。

  这种安静在陈双看来很奇特,但是在屈南眼中不算什么,这说明所有参赛运动员的第一个训练大周期结束,马上要进入竞争刺激的循环,资格赛。

  下周就要进入6月份了,6月3号咱们动身,5号回来。屈南在操场一角席地而坐,地面的温度像被地心加过温,正午时变得滚烫。

  又到了夏天,陈双眯着眼,看向不能直视的太阳。去年的这个夏天,自己正在准备最后的课业复习,迎接高考。

  是啊,四水也马上要考试了。陈双叹了一口气,去年这时候他是准高三,帮我准备考试要用的东西,陪我去学校踩点,我当时还说,等明年你考试,哥也陪着你。

  比赛时间不是咱们能控制的。屈南看向自己的右膝盖,如果没有意外,这次资格赛自己将会采用左助跑,用右腿起跳。

  可是很遗憾啊,我就这么一个弟弟。陈双对着自己的膝盖吹了一口气,将一只小腻虫吹飞,最近顾文宁越来越不顺眼了,等比赛结束真想找他算账。

  屈南拿出北哥的手机,拍了一张夏季的操场,再拿出自己的,认真翻开着陈双微博的评论区,卢卡斯又来留言了。

  他赶紧在评论区发了几个哭泣的表情,什么都没明说,等着陈双晚上来问自己。没必要,打击一个运动员的最佳方式就是在比赛里赢他,等你赢了他就知道那种感觉有多爽。

  赢顾文宁?陈双倒是想过。放在1年前,自己还跳不过2.00,顾文宁已经是首体大的跳高选手了,仿佛无论如何都不能赶上他,只能看着他的背影。但是通过自己一整年的努力,陈双的目标越来越清晰,顾文宁的成绩慢慢变得没那么可怕。

  当自己足够强的时候,他就弱了。硬实力说明一切。

  要是赢他,那可就太爽了!最起码要打个平手,绝不让他看扁我!陈双说着,看到一队人走过去,咦,他们干什么去的?

  屈南抬眼一望。应该是现在可以拍证件照了,走吧,咱们回宿舍换衣服。

  证件照?陈双兴奋地跟着站起来,盼这天盼好久。上次参赛自己只是临时证件,没有照片,这次自己要来真的。

  他们先回宿舍,各回各的房间找正装。陈双拉开衣柜,里面最瞩目的就是那身西服,是上周的周末,妈妈和弟弟一起给自己送来的。

  自己的第一身正装,应该还是大牌吧?妈妈给买的肯定不会便宜。陈双脱掉运动服,先套裤子,腿长和腰围、臀围仿佛订做,严丝合缝地卡在自己身上。

  是妈妈带着陆水去订制的,完全参考了弟弟的尺寸,所以自己穿着才这么合适。陈双将熨平的白衬衫套在身上,忽然之间,发现肩宽有点不一样。

  不会吧?陈双将衣服穿好,拎着领带去照镜子。原本还不觉得,对着镜子一看,肩线确实做宽了。

  换好了么?屈南换得快,他在门口敲了敲门,单手拉了拉领带结。

  马上,只是陈双将领带往脖子上松松垮垮地一放,你过来看,尺寸是不是不合适?

  不合适?屈南疑惑地走进来,不应该吧,王灵芝说两个孩子一模一样,陈双的尺码完全和陆水相同。可是等他走进洗手间,没错,肩部确实有所出入。

  不明显。他帮陈双翻领子,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

  我弟怎么会和我不一样了呢?陈双伸着脖子让屈南帮自己打领带,因为他没学会,不应该啊,我俩从小就分不出来,难道他的肩膀比我宽一丢丢?不会吧?

  屈南将黑色的领带绕过无名指,灵巧又快速地打好了一个领带扣。他笑了笑,陈双永远接受不了和弟弟的分离,连两个人的身体有所不同都很排斥。有可能,毕竟他是练跳水的。咱们跳高是和地心引力做斗争,没有发达的肩膀,泳池里的运动员是和水阻力打仗,所以你可以观察到他们发达的上臂。

  那也不应该啊不应该啊。陈双吸了吸鼻子,视线从镜子里收回来,猛一看眼前,差点给自己帅晕过去。

  你干什么?屈南发现他在拼命仰头,下巴冲着天花板。

  流鼻血了。快,帮我拿一下纸巾!陈双朝旁边伸手,怪就怪屈南红颜祸水,刚才他已经脑补了一大出商业精英恋爱大戏。屈南的文化课成绩哪怕不搞体育而是搞个金融或者空气动力学,都能帅翻理科院。

  流你没事流什么鼻血?屈南哭笑不得,手掌托着陈双的后脑勺,将他的脑袋扳回来,流鼻血不能朝上看。

  我怕我弄衬衫上。陈双又把脖子往前伸,快速接过屈南递过来的卷纸,塞住不争气的左鼻孔,你你真帅。他再一低头,而且你穿西裤显你好大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又又:先看上面,再看下面,鼻血止不住。

  第155章 一场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