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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7)(1 / 2)





  我给他叫车了啊,他非要坐地铁。张钊抓住苏晓原的手腕,听到没有,你真有什么事,我后悔一辈子。

  苏晓原红透了脸蛋。

  陈双这才放心,拿着包裹往回跑,盒子在半路徒手拆开,是一副天蓝色的毛线手套。自己要做个负责任的男人,答应屈南的事决不食言。

  这一次,陈双没回109,而是直接去了203。2层的宿舍分布和1层完全一样,陈双一下就找到了。

  门没关,除了屈南,其他的人都在。

  昌哥,屈南呢?陈双站在门口问。

  你怎么来了?陶文昌拉响警报,大鸟转转吧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有什么事咱俩去外面说。

  陈双?白洋笑着把陈双拉进来,有什么事?

  姜琦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拆包裹,抬头看了他一下,又低下头。

  我找屈南。陈双原本还想瞒,但一看到姜琦,无数坏念头从心底升起,他不想瞒了,甚至还想故意让姜琦知道自己和屈南的关系。那人是我的,你给我离远些。

  屈南被王国宏叫走了,估计马上回来。白洋往下一扫,呦,手套啊?

  陶文昌赶紧看姜琦。只见姜琦刚拆开盒子,拿出来的也是一副手套,纯白色。嚯,这下好了,两个人撞一起去了。

  陈双也看到了,故意很大声地说:我给屈南买的,而且我还知道他最喜欢蓝色。

  姜琦将白手套轻轻一放:好巧啊,我也是给南哥买的,南哥的手在高一冻伤过,我们一起在东北训练的事。

  这下,陈双卡壳了,自己只知道送,却不知道背后那么多事。危机感随之而来,自己好像根本不了解屈南。可是屈南已经完全了解自己。

  他不喜欢别人叫他哥,他觉得很幼稚。陈双只记得这个,自己和屈南的相识只有几个月,还要拿几个月去和别人的好几年硬拼,他喜欢别人叫他学长。

  那你怎么没叫过?门口一个低沉的声音,带着笑。屈南刚好回来,听到这一句。

  南哥!姜琦离得最近,站起来要过去,我还没说完,一个影子贴着他的肩膀飞过去,先一步冲到屈南面前。影子冲得太快,金色头发成为了一道残影。

  陈双搂住屈南的脖子,狠狠地亲了上去。当着姜琦、陶文昌还有白洋,宣告自己对这个人的所有权。但又顾及走廊里还有别人,嘴唇只浅浅一碰。

  陶文昌看呆了,自己徒弟竟然这么大胆,看来是被姜琦打翻醋坛子。白洋倒是不意外,以他对屈南的了解,他还以为这一天会更早些。

  亲完之后,陈双不好意思了,但他不承认,抹抹嘴,强硬地塞给他手套。你说你手冷,我给你买手套了。现在你就不能再要别人的,不然我一定把别人送的扔掉。

  姜琦抓着自己的白手套,就差了这么一步,万万没想到陈双和屈南已经是这种关系了。各种情绪在肚子里转,百转千回的,明明是自己先认识的,就这么眼睁睁被抢走。而自己之前一直以为屈南不会喜欢男生。

  喂喂喂,公共场合,大家克制一下。陶文昌赶紧将他们分开,把陈双拉到身后,干什么呢你!

  确定关系啊。陈双说,只恨自己认识屈南太晚,我俩现在是固炮,冬训后正式转真爱。

  什么?陶文昌怒视屈南,好你个浓眉大眼的王八蛋,你撩我徒弟也就算了,闹了半天还只是个固炮?这谁能忍?

  白洋匪夷所思地看着屈南,哥们儿,你玩儿什么呢?凭你的能耐,现在你就混成了一个固炮?你太没用了吧?

  姜琦震惊了,原来自己喜欢的男生变成了别人的炮友!而陈双的举动更是像榨汁机,榨了成吨的柠檬汁,全淋在自己的牙床上,酸得彻底。

  唯一一个保持镇静的就是屈南,只是淡淡笑,笑得还特别好看,要把陈双脸上每个表情都看透了。这件事我以后慢慢解释,现在我要和陈双出去。

  干嘛去?陶文昌看陈双毫不犹豫就要跟着走的架势,很着急,首体大那么大,谁知道茶王要把自己徒弟带进哪片小树林?

  带他去跑步。屈南只是说,随后带着陈双离开了。

  宣誓完主权,陈双扬眉吐气,这样霸道的行为真过瘾。只是他没想到,屈南真的带他到了操场上。

  真要跑步啊?他问,都固炮了,不应该做点什么吗?难道屈南不馋自己的身子?

  跑啊,以后每天晚上睡觉前我都要带你跑步。屈南戴上了陈双买的手套,不厚,号码还有些小,400米场地,20圈,训练开始。

  这就训练开始?不应该是炮友训练吗?陈双不太乐意,但迫于穿的少,不跑步会冻很惨,还是跟上了。

  操场除了他们,还有一些夜跑的学生,大家都不浪费时间。陈双跟在屈南后面,跑速很快,把慢跑的人超过。

  忽然他的余光捕捉到什么,在训练场一侧的器材房里好像有人,侧影像是薛业。他大晚上不休息在里面干什么啊?

  20圈,8000米,这放在任何时候都不算短距离,中速到了第5圈,速度开始变慢,10圈后再一次减速,跑起来毫不费力。屈南精确调整着两个人的步伐,将极限运动量控制在个人能接受的最大强度上,体育生平时习惯运动,但普通人,就会有肌溶解的危险。

  他现在已经知道陈双的极限在哪里了,他乐于掌握这个限度。

  最后两圈是慢走下来的,陈双已经精疲力尽。

  等两个人去洗澡时,澡堂已经没有什么人,3层4层的人都快洗完了。换衣服时,陈双故意把自己的盆放在屈南旁边:喂,你就不做点什么啊?

  做什么?屈南脱掉了上衣,笑着拿起一瓶矿泉水。

  做点固炮应该做的啊,成年人嘛,对不对陈双气呼呼地跟着脱上衣,算了,这人不开窍,下次自己直接睡服。

  这时,屈南转了过来,周围没有人,他用身体困住陈双,但非常有礼貌地递给他矿泉水:我有些渴,你帮我拧开好不好?

  这都拧不开。陈双接过来,往前走,刚刚拧动,自己的身体被后方巨大的拉力拖向壁柜和墙面形成的犄角里。

  他勉强稳住,水才没有洒出来,带着汗味的呼吸扑在他的喉结正前方,陈双一下又没稳住,手腕控制不住地抖动。

  水洒了。

  屈南一手撑住墙面,一手抓住了金属小玫瑰,侧着头,从陈双湿淋淋的喉结开始啄吻。每吻一下都像咬一口,咸湿的汗液沾上牙尖。嘴唇往上游移,贴着皮肤的走向,一口咬住了陈双的下巴磕。

  陈双的手开始僵硬,他感觉屈南正在揉弄那朵金属小玫瑰。小玫瑰在他指尖上变软,又变硬,明明是金属,又变成了液态,可以随意改变形状,变成屈南喜欢的颜色和模样。

  手里的矿泉水被屈南拿走,屈南在他嘴角边说:张开嘴巴,好不好?

  陈双大脑停机,顺从地张开了嘴。一道透明的液体从空中滑过,直接流进他的口腔,屈南左手悬着矿泉水瓶,将水倒给了他。

  把水咽下去,好不好?屈南又问。

  陈双嘴角流出不少水,空空地看向上方,开始大口大口地吞咽。屈南勾着嘴角,喝他下巴挂着的水珠。

  今晚我负责查岗第一轮,10点半在洗手间见,好不好?屈南又问。

  陈双被灌饱了,胃里全是矿泉水,迷迷糊糊地点头,跟着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