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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2)(1 / 2)





  我去吧,你好好站着。陶文昌自告奋勇,怕屈南又出幺蛾子,明明是伤了胳膊肘,现在挂在陈双肩上仿佛双腿瘫痪。东校门外是快递领取点,陶文昌不能离校,站在铁门上喊学校门卫大叔,上演了几分钟铁窗泪,才接过一个快递盒。

  拿回来了,走吧,找队医去。陶文昌掂了掂手里的盒子,以他的常识和手感判断,绝对是鞋盒,估计是屈南买新鞋了。可是他看着屈南把自己徒弟当人形拐杖,又气不打一处来。

  你可以当我瞎,但是你他妈不能当我傻。

  南哥,你不是胳膊流血嘛,干嘛非要抱着陈双啊?面对茶艺,陶文昌大义灭茶,自己走好不好?

  我屈南先看了一眼陈双,才低头,再看自己的左膝盖,刚才可能碰着了,左腿的旧伤一直没好。

  左腿?你左腿好着呢!陶文昌顺着他的腿往下一看,差点儿咬着舌头。只见屈南毫无问题的左膝盖上有一块贴过膏药的旧痕,一看就是连续贴了好几天。

  有了物证,他左腿有旧伤的假象就毫无疑点了,陶文昌惊讶地看着屈南低垂的脸,这人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沉浸式泡茶体验,为了装有伤,提前贴膏药好几天?为了骗别人,提前骗过自己?

  这他妈还怎么斗,天都斗不赢他!

  没事,我扶着他,他左腿确实有伤,还容易低血糖。陈双也看到了那块旧痕,他连矿泉水都拧不开呢,咱们快去校医室吧。

  去他妈的拧不开,原地戳穿,泡茶达咩。陶文昌冷笑了一下,带着他们继续往前走。

  由于赛期将近,学校的队医人手安排很足,总队医穆杉刚好在。屈南?怎么了?坐下,快让我看看。

  穆队医。屈南先叫人,再坐下,胳膊被划伤了,没事。

  你们这帮运动员就是不惜命,好好的还能把胳膊给划伤了?伸出来。穆杉转身去拿药瓶,和陶文昌打了个照面,点了下头。

  穆队医好。陶文昌也点了下头,看着这个不苟言笑的高瘦短发女人忙碌起来,他早就发现了,学校这些资历深的老师对屈南都特别好,要是别人受伤,穆杉肯定冷嘲热讽一波。

  这些人对屈南就像对自己家孩子似的,特别宽容,还疼他。

  果然啊,文化体育双开花,这样完美的学生哪个老师都喜欢。

  对不起啊,都是因为我。陈双等屈南上完药才说话,其实你不用帮我挡。

  没想那么多,下意识就想挡一下,你不知道校篮队那些人力气多大,万一撞着你我不想你受伤。屈南伸着胳膊等药水干掉,我现在手上不方便,你帮我开一下快递吧。

  陈双嗯了一声,从陶文昌手里拿过快递盒,没费什么力气拆开了包装袋。里面是一个包装严实的鞋盒,用了剪刀才拆开。

  你买鞋了啊?陈双蹲着打开,盒盖一掀开,里面的东西震了他一下。

  一双渐变蓝色的专业跳高鞋,饱和度很高,很炫,但鞋尖部分是奶蓝色。流畅性的鞋身,漂亮锋利的软钉,还有没穿上的鞋带。两只鞋都用透明塑料袋塑封好,原装的。

  特别好看,但也能看出特别昂贵,陈双不禁想象自己要是有这么一双鞋会怎么办,估计只放在柜子里,摸摸当过瘾。但转念一想,算了,自己买不起。

  我靠,你舍得买这个牌子?疯了?陶文昌也凑过来他,他懂货,这种鞋都是给绝对高富帅运动员准备的,估计就上场打打比赛,平时训练一般人不舍得用。

  还好吧,我有冠军奖金,买双鞋送人不过分。屈南用脚推了推鞋盒,推到了陈双面前,送你的,就当我去年没陪你过生日,补给你的礼物。

  给给自己的?陈双看着屈南上翘的嘴角,呲溜一下把盒子推回去。收个熊就够了,这么贵重的收不起。

  我不要。陈双说,手比离弦之箭还快,也收了回来。只是眼神还没收回来,看着鞋盒的盖子。

  这是职业队的鞋,我就是打算给你买的,去年没让你收上礼物,是我不对。屈南认真地解释,仿佛去年那个放了陈双过生日鸽子的人真是自己,其实我那时候就想给你买了你可以试试,或者摸摸,它是全皮的。

  全皮的?那岂不是穿几次就要坏了?陈双才不敢试,但是手已经摸上去,隔着塑料去摸它的鞋底,很腼腆,很喜欢,但也只是摸了两下,摇摇头:我不要,我将来又穿不上,我不喜欢跳高。

  你不要也没办法了,我是按照你的鞋码买的,我穿不上。屈南比对了一下那双鞋和陈双的脚的大小,你要是不要,这就只能给陶文昌了。

  真的吗?还有这种好事?谢谢南哥。陶文昌伸手就要拿,把这些小基佬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看得一清二楚,果不其然自己还没碰到鞋盒,陈双已经一把抢过去,抱在了怀里。

  看吧,这就中计了吧?陶文昌又冷笑,男生多鞋狗,更何况搞体育的。只不过屈南是怎么知道陈双喜欢鞋的?还知道人家的鞋码?

  那我先收下,等我过几天攒攒钱,把钱给你,就当我买的。陈双是真的喜欢它,抱起来的一瞬间就撕掉了鞋上那层密封膜,用自己的手去摸它的真皮外层,好柔软啊,这这穿上肯定巨软。

  仅仅摸了这么几下,陈双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试穿。这双鞋比他任何一双鞋都要轻,简直没有重量,渐变蓝色在灯光下还带闪,是最高调最炫技的颜色。

  穿它,就等于给全场一个信号,要吸引全部的目光。

  这么一比对,自己现在穿着的普通球鞋立刻黯然失色。陈双又摸它的鞋带,还没穿进鞋带孔里呢,没留下任何褶皱。

  没错,他就是一个鞋狗,除了四水,没有人敢踩他的鞋。鞋就是脸,脸可以不洗,鞋必须干净。鞋就是他老婆。

  这陈双不自觉地笑了笑,抱着鞋盒,不行,我老婆太容易脏了,我回去找一件衣服,缝两个防尘袋。

  老婆?陶文昌刚想伸手摸摸,鞋盒被陈双盖上了,你还会缝防尘袋?

  对啊,我们老大的手可巧了,不仅会缝防尘袋,还会和我摇花手呢。孙洋洋把两只手的掌跟对齐,还真摇了一个,原本我还挺生气的,但是南哥既然给补去年的生日礼物了,那我暂时原谅你。

  屈南吹了吹发干的伤口,抱歉式的点点头。去年是我不对,我今年补偿他。要不然咱们找个小训练场,让他换上新鞋练练吧。

  换新鞋?练练?陈双犹豫了,情不自禁看向墙上的时钟。

  应该来得及吧,只是练几分钟。练完了就走,直接去打人。正犹豫着,兜里的手机又响了,陈双立刻接起来,这次不再是呼吸声了,换成了四水的声音。

  哥。陆水轻轻地说,用脸蹭着手机听筒,像蹭着哥哥的额头,哥。

  作者有话要说:

  屈南:用精明的算计、金钱和礼物、完美的茶艺把陈双留在学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