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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0)(2 / 2)

  你们看见它了?屈南眼里明显有了不一样的光,它上完药又回来吃饭了?

  我不知道啊,就看它在老地方喝水呢。你也太不负责任了,偷完也不收。陶文昌用眼神劈屈南一刀,你也不管管它,它要是真把路人咬了才坏事呢。

  谁说我不管了?屈南瞬间反问,只是有力度的管理和惩罚只需要一次,在它犯重大错误的时候让它清楚谁才是主人。无缘无语地打骂只会让它害怕。

  懒得理你。陶文昌转过身,准备要走了,我现在去体育用品店买几套护踝,你要不要?

  不用了,你早去早回,晚训见。屈南朝他招招手。

  陶文昌也没回头,叹着气朝校园西门走,马上就要封闭训练,该买的东西一样不能差。这时候,体育用品商店院里也有不少人,仔细一看都是熟面孔。

  又来了啊?这回要什么?老板一见陶文昌,转身去拿袜子。

  袜子多拿十几双吧,有时候真没时间洗。再拿4盒护踝。陶文昌说,扭身时又看到了那个狗笼。狗笼的位置不算太明显,可是还没有拆掉,它像一个信号总是提醒陶文昌,这里曾经有一条家犬,但是被人撬门偷走了。

  从此无家可归。

  老板。陶文昌犹豫了几秒,良心仿佛被人碾压,这人就是屈南,您家的狗是不是丢挺长时间的了?

  是啊。老板先把袜子给他,再去拿护具,丢了好久咯。

  那您也不找找?陶文昌想起那条狗的狼狈样,没吃没喝,今年雨水又多,指不定在哪个垃圾桶里住,又有伤口,惨,实在太惨了。

  找不着啊。老板翻出几盒来,狗都跑了我怎么找?

  您可以去其他校门口找找啊,那是您家的狗,万一跑不远呢,狗都认主人。陶文昌担心那条狗被别人抓走,其实我看见它

  养了那么久,刚好到了能吃的时候,结果跑了。就差那么几天,这口肉我就没吃着。老板将装有护膝的口袋递给陶文昌,一共150块。你刚才说什么?

  陶文昌的嘴张开一半,舌头在上牙床内侧滑了一圈,接过口袋摇摇头:没有,没说什么。我的意思是,其实我看那条狗也不是太好,丢了就丢了吧。谢谢老板啊,钱一会儿转你微信里!

  说完,陶文昌走出了这个小院,再也没回头看狗窝。

  陈双的工作在晚上7点才结束,脑袋被人拍了一下,后脑勺好像肿了一个包。兼职的薪水都是日结,他拿着150块骑上小摩托,仍旧是等在老地方,等着弟弟从校门口跑出来。

  只不过,这一次不是自己一个人等着了,还有另外一个朋友陪着自己。

  泰迪小熊就在自己的书包里,露出一个脑袋来,陈双总是忍不住看它,时不时捏它耳朵一下,再给它拽拽衣领。正品就是正品,做工精细,价格也不便宜,陈双在车上支着双腿,抱着书包,其实是抱着自己的小熊。

  手机虽然被摔得四分五裂,但是还能用,现在自己等于有两部手机了,陈双拿着屈南的那一部,想着什么时候再去办理一张手机卡。

  哥。陆水拎着书包跑过来,书包扔在地上,先抱住了陈双。

  哥没迟到吧?陈双勒了一下四水的腰,走,咱们回家,还有书包不能乱扔,地上怪脏的。

  虽然他是教育弟弟的语气,可还是自己亲力亲为捡起了地上的书包。陆水看了那个熊几眼,也没再说话,乖乖地跨上哥哥的电动车,戴好了自己的头盔。

  回到家,陈双做了一顿简单的晚餐,又把150块塞进弟弟的书包里。吃完饭,陆水就去写作业了,陈双先去洗澡,然后在客厅里看看漫画书,直到接近12点,弟弟才从卧室出来。

  累了吧?陈双拍拍他,快去洗澡吧,哥去铺床,你洗完咱们就睡。

  陆水点了点头,拿着浴巾进了洗手间。陈双这才回卧室铺床,铺好之后自己先躺上去,算计着弟弟洗澡的时间。

  即便是最简单的冲澡,四水也要洗半小时。书包就在床边,陈双拿出自己的手机,戴上耳机,打开了最喜欢的小黄书。

  就是上次被屈南听了结尾的那一本。

  只不过这一次,陈双又从书包里拿出了自己的泰迪熊,将它抱在了胸前。

  慢慢地,泰迪熊也跟着他摇晃,毛茸茸的,有着深褐色的皮毛。它还穿着一件驼色的T恤,没有短裤,露着一个圆滚滚的屁股。

  陈双的左手就掐在那个熊屁股上,柔软的布料从他的指缝间挤出去,又缩回来。掌心抓住这只熊的动作时而紧迫,时而温吞,有时候还完全停滞了,仿佛正在变得迟钝。

  熊屁股完全妥帖地压在他的手掌里,手五指大张,骨节已经高高地凸起。漂亮的青筋爬在他的手背上,随着手掌规律地抓熊动作,时隐时现。

  一根掉落的金色头发黏在他的左小臂上。

  随着陈双吭气一样的鼻音,熊被他牢牢箍在小臂里了。猛然间,小腿抽搐了几下,随着耳机里高昂的哭喊,陈双快速起身,从床头柜抽纸出来,清理完毕后扔进了垃圾桶。

  几分钟的事,一切结束了,可感觉的结尾还在,陈双将泰迪熊换了个位置,抱在胸口,脸不经意间埋进泰迪熊的脸部,鼻子碰到了熊的脖子。

  很明显的止汗剂存在感,柠檬味儿的,一下子,陈双的眼前出现了另外一张脸,非常干净的眉眼还有清爽的笑容,屈南。

  他怎么还给泰迪熊喷止汗剂啊?陈双想不明白,但好在并不难闻,总比体院更衣间里的汗臭味儿好多了。又过了二十分钟,客厅里有了动静,是四水洗完澡了。

  哥。陆水走进卧室,头上顶着一块干毛巾,往床上随意地一趴,拽住了陈双的胳膊。

  怎么不吹干啊?陈双顺手开始胡撸弟弟的头发,发根没吹干,晚上睡觉容易头疼。

  陆水却不以为然,往枕头上躺,两个人都长大了,有时候还习惯用一个枕头。

  困了?陈双把空调关上了,四水有很多臭毛病,根本没办法教他改正,他喜欢水,甚至喜欢头发全部湿透的感觉,有时候擦都不擦就从浴室出来了,说他十几年了一点儿改正迹象都没有。

  陆水只点点头,撩起陈双的刘海儿来,在哥哥的眉心上用力地亲了一下。哥。

  伤是不是快好了?陈双摸了摸弟弟的脖子,你看哥多牛逼啊,连伤口都比别人好得快,哥上药了。

  陆水这次却没有点头,而是专注地看着那个快要褪青的眼眶,还有那道发干的伤口。随后他翻身下床,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创口贴,拆开包装,认真地贴在陈双的左眼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