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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像总有急事。屈南看着他翻来覆去地看手机,我没事了,你有事就走吧,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陈双总觉得他柔柔弱弱的,吃顿早饭还撑着了,自己一顿饭八个包子不在话下。

  没事,我没事,你只要记住自己是运动员就好。屈南这时才将书包还给他,对了,如果顾文宁找你麻烦,你可以找我帮忙,虽然我可能也帮不上什么,但是最起码我能陪陪你。

  他敢找我麻烦?陈双拧紧眉头,本来都把这事给忘了,最轻松的时候提起那个人来只觉得更讨厌,他只会找你麻烦吧

  我不要紧,能应付,我只希望你开开心心地回训练场,他找我麻烦我忍着就好。屈南笑了笑,快走吧,期待以后和你一起训练。

  我才不练。陈双拿回自己的包,倒退了几步,朝着东校门的方向奔跑。

  自己是运动员吗?陈双可没这么想,只是屈南一再而再地重复,让他对这个称呼印象深刻。

  这时候四水还在训练,陈双骑着小摩托赶回家,收拾房间。卧室是四水最有安全感的地方,除了这里,他不能在任何地方过夜。看向书架的时候,陈双第一次开始研究它们的刻字,本应该是陆水名字的地方都贴了纸,写着给哥哥。

  给自己的,陈双不知不觉间拿起一个奖杯。运动员的身体不能受伤,这是荣耀,是成千上万次的训练,是弟弟无数次的呛水。

  或许自己以后也能有一个陈双又拿起床上的校服外套,准备去洗衣服,谁料刚把衣领翻过来,发现一块大大的墨迹。

  荣耀个屁,陈双顺手把奖杯放下了,攥着的只剩下这件衣服。暴力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但是能解决四水班里那几个傻逼。

  作者有话要说:

  又又眼里的屈南:单纯柔弱爱脸红,被顾文宁针对。

  昌子眼里的屈南:茶王。

  第19章 脸没藏住

  房间暂时不收拾了,陈双抓着手里的校服,想把它撕碎。校服袖口上还写着顾文宁的名字,以前心里总有些保留,洗不掉就算了,也没怎么着。

  现在再看,我去你大爷的。你在学校那么受欢迎,喜欢你的女生又多,周末从来不陪我,还说分手是我误会你?

  所有的一切加起来都让陈双暴怒,他冲进厨房拿了一把剪刀,一剪子下去,左袖口剪掉一圈。袖口短了几厘米但是也不影响穿,写着顾文宁三个字的布料掉在陈双脚边,他捡起来,又剪几下,最后冲进洗手间,将碎布扔进垃圾桶。

  垃圾就该在垃圾桶里。

  现在再看这件校服,那块墨迹格外刺目。陈双眼通红,这些年来四水就是他的底线,现在有人在他底线来回蹦跶,这人找死。

  喂!他拨通电话,打给自己的好哥们儿,你他妈上大学死哪儿去了!连个电话都不知道给我打了?

  莫生还没睡醒,被陈双一嗓门儿吼起来的。怎么了?这才几点啊?

  都他妈快中午了!陈双吼得毫不客气,莫生是同班,当初他手贱,非要趁自己睡觉掀自己刘海儿看,结果高一刚开学就被自己打懵了,这周三你和孙洋洋有没有空?

  周三?莫生已经坐起来了,他和孙洋洋都上了个大专,好一阵子没见着陈双,干嘛去?

  陪我回趟二十三中。陈双说。

  原本还有点儿困意,听完这话莫生算是完全醒了。行,打谁啊?

  还是我弟班里那几个。陈双在客厅里叼上烟糖,来回走动像一头被惹怒的狮子,以前咱俩在的时候那几个傻逼还收敛,现在咱俩一毕业,真当二十三中是他们的了。

  行,给个时间我就去,拉上洋洋。莫生靠在床头上,摸枕头底下有没有烟盒,陈双以前是二十三中的老大,他就是那个万年老二,孙洋洋是他们的小弟,诶,你现在是不是和你男朋友在一个学校呢?

  陈双刚吸了一口烟糖,刚刚那股嚣张的气焰像被人打压,他慌慌地坐下:嗯,是在一起呢。挺好的。

  自己被顾文宁甩了这事,他可没敢告诉他们,到现在,莫生和孙洋洋还以为自己和男朋友蜜里调油呢。

  挺好的就行,要是他欺负你,一个电话,我和洋洋拎刀砍人。莫生开开玩笑,练跳高感觉怎么样?有时间带我们参观参观重点大学呗。

  陈双瞬间没了主意,不想在兄弟面前丢脸,又找不到理由推脱。再说吧,等你们陪我把那几个傻逼打死再说。

  那就这周末吧,顺便我们也见见你的跳高男友。莫生对这人充满好奇,原本吊儿郎当的陈双忽然发愤图强,疯了一样练跳高,就是因为爱情的力量,他对你挺好的吧?

  陈双吃着烟糖,眼睛仿佛藏在烟雾和刘海儿的双重掩盖下,像一团迷。啊挺好的。

  怎么好的啊?说说,我真挺好奇的,男的和男的怎么谈恋爱啊?唠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哦。莫生问,把手里的烟点燃。

  就那么谈啊,你又不是没谈过恋爱,就那么谈!陈双有些恼羞成怒,自己早就被甩,这事绝不能让莫生和孙洋洋知道,反正就一起吃饭一起训练,一起去运动员窗口打饭买酸奶,一起去室内馆里换衣服冲澡。

  呦,冲澡,我喜欢这种环节。莫生笑得眼睛都眯眯了,接下来的付费环节我能听听吗?你俩谁攻谁啊?还是互攻的?

  你满脑子什么乱七八糟的,滚蛋。陈双编不下去了,这要是带莫生和洋洋逛校园,上哪儿找个假男友去?

  我这都是听别人说的。莫生想起陈双打架的狠逼样,估计没有他攻不下来的人,那个他没说你什么吧?要是说了哥们儿帮你拍死他。

  虽然话没说明白,但陈双能猜出意思来。没有啊,他没说我胎记的事,他还说说我长得好看。行了,不跟你聊了,我得去游泳馆陪四水了,你给洋洋打个电话,下周三把时间空出来。

  行,不就是揍几个人嘛,老本行。不说别的,就咱仨往二十三中校门口一站,别人都绕路走。莫生这话不假,以前可没少打人,这次陈双专门叫他们回去,下手肯定轻不了。

  挂了这通电话,陈双又缓了一会儿。他永远也忘不了第一次见到四水那天。当时自己在家踩着椅子照镜子,小小的自己还不懂事,但是已经从别人的眼光中读懂了什么,知道自己的脸肯定不对劲。

  然后爸爸开了门,拉着一个小男孩儿进了屋。

  陈双,过来。陈智明叫他过去,陈双怯怯地走过去,在父亲面前站得笔直。

  这是你弟弟,他有些毛病,以后你带着他吃饭睡觉,带他上幼儿园。陈智明将手里的小孩儿推过来,推给了陈双。陈双顺势拉住了那只小手,这样一拉就是十几年。

  回忆完毕,陈双将家里收拾干净,又把两个人的脏衣服扔进洗衣机,调好了烘干时间,这才放心地拿上钥匙,骑上心爱的小摩托去找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