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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2 / 2)


  作者有话要说:

  陈双:我现在逃离地球还来得及吗?

  第13章 专业沏茶选手

  什么?竟然没电了?

  耳机没电了!那刚才岂不是陈双飞速打开手机,准备关掉音频,原来刚才自己听的小黄书全被屈南听到了。慌忙之中,手机在他手里打了个滑,就在陈双以为自己关不掉它之后,它自己结束了播放。

  因为几分钟的音频播放完毕,最后一句话在这一刻喊了出来。

  我真的没了,老公好猛,啊

  然后是一声悠长又销魂的尖叫,戛然而止,陈双捏着自己的手机,紧紧盯着自己脚下的橡胶地板,感受汗水疯狂冒出并且在皮肤上流淌的感觉。

  两枚耳机也拿在手里了,可陈双却仿佛拿着斩立决的立牌,恨不得亲手给自己一个了断。是连夜逃跑还是退学,还是坐着火车换个城市,哪怕是挖个地道躲一躲,各种想法陈双都认真考虑了一遍。

  算了,这简直是可以重新投胎再活一遍的尴尬程度,没事,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没事。

  陈双心里安慰自己,仍旧是半垂着脸,刘海儿的下沿压在眼睫毛上,左眼时不时眯一下,眼眶完全青紫了,总是很疼。

  那个咱们学校的室内馆里挺热闹的。终于,陈双开始组织语言,却没想好如何转嫁这份让他揪头发的尴尬。是好好解释一下还是糊弄过去呢?解释?解释什么?自己就是在室内馆里听小黄书了,说自己是不小心点开的,能糊弄过去吗?

  还是退学吧,首体大自己是待不下去了,早走早轻松。陈双的脸出现了一种仓皇,倔强的嘴无意识地张开,露出里面粉红色的舌头。

  我他又想尝试一把,但是第二个字都没说出来。别人听见也就算了,偏偏是屈南。自己在情急之下给他写了小黄书一样的情书,现在又

  没错我就是听了。陈双忽然蹦出这么一句来,解决不了的事他通常选择硬碰硬,有本事你丫就打我一顿,我又不一定打不过你,这是我个人爱好,怎么了?有意见吗?

  屈南看向陈双的脸。看到的不止是仓皇,还有一点儿害怕,害怕自己被人误解被人冷落的神情,却不愿意敞开了说,身体也开始紧张,不经意间已经往后靠。

  屈南不说话,陈双咽了咽唾沫,更紧张了,脚趾头在鞋里抠鞋底。如果屈南再多看自己几秒,鞋底就要被抠穿了。

  还是走吧,以后也别找屈南帮忙逃练,陈双真的开始抬屁股了,这时身边一只手拉住他T恤的下摆,很轻很轻,只揪住了一丢丢布料,但是就这么一丢丢,不肯松手。

  没事。屈南终于说话了,用十分之一的力量将陈双拉回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没什么,你不用尴尬。

  谁他妈尴尬了!陈双虽然被拉了回来,但已经幻想两条腿风火轮一样蹿出去,这辈子不上学。他尴尬的次数太多了,无论新认识什么人,都能从对方眼里看出欲言又止,都能发现对面的视线是冲着自己左太阳穴去的。

  屈南的手这时候收回来,将刚才喝空了的矿泉水瓶放进包里。我只想谢谢你帮我带水对了,你等我一下好不好?我去找教练帮你签到,一会儿再陪你一起走。

  啊?哦陈双坐回原处,情绪像刚准备喷发的火山没喷出来,屈南表现得太淡定,仿佛刚才他什么都没听见。可是看着他发红的耳廓,陈双相信其实他都听清楚了,只是不说。而且这人很纯情,听几句小黄书就脸红了。

  不说就行,陈双看着屈南跑向教练,脚趾头还在抠鞋底。好在训练馆里噪音大,除了他们两个,其余的人都听不到。

  另外一侧,黄俊身边围了不少人,都在和总教练核对比赛信息。屈南穿过人群,在训练手册的大一名单里找陈双的名字,然后给那一串空白格子后面画一个对勾。

  这种签到方式只是走一个过程,黄俊不会只盯着手册看。也没有人愿意作假,运动员都想赢金牌,骗教练最终骗的是自己。

  签完之后,屈南把手册放回原处,转身撞上了陶文昌。

  南哥,你不会又给我徒弟签到呢吧?陶文昌拿起手册一看,果真,什么都没练的陈双名字后面多了一个对勾。

  你这不是害他吗?陶文昌挺看不惯的,溺子如杀子,你就该把他按回来。

  他自己不想留下,你逼他,他只会跑更远。屈南整了一下衣领,你得让他从心底想赢,他才会愿意训练。

  这话陶文昌根本不理解,自己从初中就是体育生,从初中开始就在跳高场上独领风骚,不想输。不远处的软垫场上又起了一阵欢呼声,陶文昌看过去,是顾文宁在破他自己的记录。

  同样都是国家级一级运动员,大家是队友,也是对手。

  那你今天还去喂狗吗?陶文昌又问,如果你不去,我去看看,总觉得那条狗眼熟它喜欢吃什么啊,我给它买点儿。

  你不用给它买,也不要对它好。屈南忽然说,也注意到了顾文宁那边的成绩。2.03米,分数够可以了。

  陶文昌奇怪地看了看他。怎么,只能你喂,不能我喂了?

  没错。屈南用手腕的吸汗腕带蹭了下额头,它没见过你,更没有信任你。对于还没有对你建立信任关系的流浪狗,你对它的好或是不好,都是一种负担。

  那怎么办?陶文昌想起那条狗的样子,有些可怜它,它会不会咬人啊?

  必要时候往后撤一步。屈南又顿了顿,它会龇牙是很正常的事,那只是它保护自己的方式。它越龇牙,你越不能急,留给它空间让它放松,重复几次或者几十次之后,它会觉得你是可以相信的。还有,接近流浪狗就不能怕被咬。

  是吗?陶文昌眯了眯眼睛,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另一边,陈双刚刚从一次社会性死亡中缓上来,好在屈南离开了,留给他充足的时间消化尴尬。右前方有欢呼声,他也看见了,是顾文宁。

  无论是跳高成绩还是脸,都不能否认他确实引人注意。现在,这个引人注意的人朝自己走过来,仿佛是碰巧了,坐在自己右侧一米外。

  又来找我?顾文宁笑着拧开水说。

  你可以滚吗?陈双目不斜视,我来找屈南的。

  找他只是借口吧?以前你最喜欢看我训练。顾文宁摘下左手的护腕,把它塞进运动包的同时,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来,别跟我闹别扭了,这个给你,算是我道歉的诚意。

  诚意?陈双指着自己酸疼的左眼眶,打一架吗?同归于尽的那种。

  别闹,这个给你。顾文宁把小盒子推过来,你又快过生日了,我还记着呢,没忘。

  陈双瞪着他的眼睛里瞳孔骤缩,猛然间,记忆被打回那个时间段,高三的上半学期刚开始,自己上课时候偷着发微信。

  你17岁生日那天我在训练,没陪你,这个是今天给你买的,拿着吧。顾文宁说。陈双不知不觉间接过来,倒不是真想要,而是给自己那年没收到礼物的执念画个句号,看看他到底能给自己买什么。

  小礼盒里四枚草莓,全部浇上巧克力的那种,洒了可食用金粉,很漂亮,香味儿也很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