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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受到威胁

第三百六十九章:受到威胁

孟华年从锦瑟的身后轻轻抱住她,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她却第一次转身,紧紧抱住他的腰身。

没人再关注顾碧海,他不可能从早已设下的圈套中逃出,但所有关注的目光仍然集中在孟华年身上,甚至连季同孤、傅子岩,都用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孟华年。

“我们走吧。”锦瑟突然说。

“好。”他低头看着她,轻轻笑了,那笑容里竟然无比满足。

锦瑟就觉得他傻,但没有说,只是用她的小手握住他的手,带着他漠然离开那个宴会厅。

他们身后有很多双目光,各种意味杂陈,锦瑟却是第一次觉得无所谓或者其实根本感觉不到,她只能感觉到自己握着的这只手,修长、漂亮、骨节分明,很温暖,很舒服,让她又想一辈子握紧了。

走到门口,孟华年突然用力,把锦瑟抱进怀里。

“怎么了?”她抬头望着他。

“没什么。”孟华年摇摇头,“只觉得抱着你,好像全世界都特别好。”

锦瑟笑了。

次日,顾碧海和吴念寒涉及虐待犯人罪,在美国提起诉讼,海城警方依照他们的国籍,同意美国引渡的要求,将两人送往国外。

在宴会上顾碧海揭穿的事情却没有报道出去。很明显,顾东平压下了这件事。

锦瑟和孟华年第二次到弗雷那里做心理治疗时,孟华年把锦瑟所知的零零散散的事情,给她拼凑了一个完整的他的童年。

由于父母过世,他被小姨带到国外,小姨嫁给韩正勋后,过得并不幸福,韩正勋是做特殊生意的,人并非好人,但对小姨却异常宠溺,而宠溺的原因,却是因为她很像他早年过世的妹妹。

小姨的生活压抑,换上了焦虑症,发病的时候就常常虐待他。

每每受到虐待,孟华年就会四处躲避,直到有一天,他躲到了韩正勋的地下室,在那里碰到了被韩正勋幽禁的四五个小女孩儿,这些女孩儿每天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虐待,他躲在角落里,一次次看着她们被虐待,终于有天他忍不住,偷偷把这些女孩子放走了。

那件事给韩正勋惹来不小的麻烦,愤怒之下,韩正勋把他关在地下室,把他变成了施虐的对象。

小姨在韩正勋那里没有分量,试图哀求过,换来的是严厉的惩罚,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看不到。

在那个地下室里,被折磨的孟华年产生出了两种人格,一种是小女孩儿的人格,因为在他眼里,他就是个女孩子,只因为是女孩子才被虐待。

另外一种,是暴力型人格,在受伤的时候,真正的他能够躲避开,让这个暴力人格出来和韩正勋对抗。随着年龄的增长,在韩正勋的逼迫下,暴力人格的力量越来越强大,韩正勋发现了这点,开始利用他。

他把他带出地下室,让他成了他的手下,并且给他进行了特别的训练。

在训练中,孟华年产生出第三重人格,就是那个优雅斯文的人。这是他在外活动中的必要伪装。

三种人格会根据情况的不同,不时切换。

弗雷医生说,孟华年最奇特,以及他和她最像的地方就在于,可以完全掌控自己的情绪。

孟华年可以掌控三种人格。

几乎所有多重人格症患者,都无法做到这一点。

但孟华年却可以。

他说那个时候,他就像站在一束白炽灯下面,其他人格都在睡觉,他需要谁,就会把谁叫出来,让他替他做事,一旦不需要,就会让那个人格睡觉。

但即便如此,孟华年仍然不能够完全掌控这些人格,就像锦瑟后来再次患上抑郁症,她强迫自己好起来,却无法治愈自己的性冷淡一样。

在那些年,孟华年的暴力人格犯罪无数,他被逮捕时不到十四岁,被弗雷医生鉴定为多重人格症后,他曾受到关注,韩正勋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把孟华年强行送入利玛医院,导致他在很长一段时间以内饱受虐待。

弗雷医生动用所有可以的力量,才把孟华年偷偷从利玛医院带出来,送到他自己的疗养机构,并在那里开始对孟华年进行融合治疗,由于他超高的控制力,在十六岁那年,孟华年完成全部治疗,并且留下了所有人格中最优秀的品质,当他回到孟家以后,所有人看到的,就是个闪亮的他。

“几乎所有多重人格症患者都是天才,而患上抑郁症的,多半也拥有强大的能量,因为这些人通常对自己的要求很高,当达不到要求的时候,就会抑郁。”弗雷医生看着锦瑟,“你最重要的问题,不是抑郁,而是强迫症。”

锦瑟点点头,“很多人跟我说过,让我放松点儿。”

“为什么不试试?”弗雷问。

“还有很多事,我没办法放松自己。”锦瑟浅笑着摇摇头。

“可你现在有我。”孟华年抱着她,“锦瑟,那三年里,我什么都没有为你做过。但以后的日子里,你有我,别再强迫自己了,好吗?”

锦瑟只是淡淡的笑着,并没有回答。

不是不信孟华年,而是有些习惯,不那么容易改。

“没关系,慢慢来,就算孟华年这么优秀,他也整整用了两年的时间才恢复!”弗雷鼓励的拍拍锦瑟的肩头,给孟华年打了个眼色。

送锦瑟出去后,孟华年突然说,忘记拿药,转身回去,弗雷医生果然在等他。

“我可能不能等到锦瑟完全治疗好了。”弗雷严肃的道。

“为什么?”孟华年问出来,突然就明白,“您收到威胁了,是吗?”

弗雷点点头,“他们希望从我这儿拿到实际证据,所以一会儿我就会离开。”

“好,我安排凤九亲自送你一趟。”孟华年立刻道,“但不要坐飞机,先坐船离开,然后再上飞机。”

弗雷难过的看着他,“抱歉,我还是给你惹麻烦了,是吗?”

“不,该说这句话的人是我!弗雷,谢谢你亲自来一趟。”孟华年上前,抱住弗雷,“也谢谢你在最后的时刻,依旧帮助我!”

“我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可是华年,我希望你一切都好!绿联在等着你。”弗雷拍拍他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