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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 骑射(1 / 2)


看着连轩那奇葩的姿势,一群大臣是笑的肚子疼。

靖北侯捂着脸,不忍直视,自己的儿子有多奇葩。

连轩丢掉手里的石棍,咬着鸡腿,朝过关的人群走去。

刚转身呢,就被右相喊住了,“靖北侯世子,你晚来一步,没有比赛资格了。”

连轩回头看着右相,敛眉笑道,“右相大人,我怎么就没有比赛资格了,不是规定在铜锣敲响三声前,都算做数吗,我可以第二下就上来比试台,踢飞了石头。”

裴右相笑道,“大家用的都是手,唯独你用脚,还打碎了石块,这不合规矩。”

连轩暗气。

他又不是想用脚的,是弯腰太耽误时间,不得已而为之,再说了,他幸好没用手,他现在力气有些大,他还没完全掌握,要是一不小心,把石块砸碎了,那可真就没有比试的机会了。

他正要反驳,那边靖北侯夫人道,“轩儿,你确实来晚了,也不合规矩,你过来看台,看他们比试就行了。”

听了靖北侯夫人的话,连轩没差点当场喷血而亡。

到底是不是她亲娘啊。

他被右相刁难,她不帮他也就算了,她还帮右相坑他。

连轩的心堵的慌,拔凉拔凉的。

可这样就想他退缩了?!

别说门,连窗户都没有!

连轩哼了鼻子道,“我想,比试前,应该没有规定说不许用脚的吧?既然没有规定,那我用了,怎么能算是违反规矩?”

裴右相被反问的嗓子一噎,确实没有这样的规定,可是谁没事用脚?

就在这时,连轩的狐朋狗友,笑道,“右相大人,你就让他过关吧,就凭他的本事,估摸着也就差不多过这一关了,他又难缠的很,这不是瞎耽误功夫么?好像只要他愿意,这正帅副帅的位置随便他挑似地了,这样是不是太过高看他了?”

说着话的是,潼南侯嫡次子,许茂。

这许茂虽说是嫡次子,他大哥却在三年前已经过世了,他是潼南侯府的继承人,只是因为太过顽劣,潼南侯要他洗心革面,才将世子之位交给他。

可是许茂对世子之位并不看中,他心底对大哥颇有怨言,没事早死什么,有大哥在,他可以做喜欢做的事,父亲也不会怎么管束他,乐得逍遥自在。

对于连轩,许茂是羡慕妒忌的牙根痒痒啊。

都是纨绔,放荡人间的祸害。

怎么爹娘的差别就那么的大呢?

他不想参加比武夺帅,结果被老爹用棍子逼着来了,还不许丢他老人家的脸。

瞧瞧连轩,他都赶来了,靖北侯夫人还不要他参加,他要是有这样开明的爹娘,他做梦都要感动醒来。

有许茂带头,连轩其他朋友都帮腔。

至于其他人,虽然不乐意瞧见连轩过关,可要他们出声阻拦,还真不大敢,谁不知道连轩难缠,有仇必报啊?

就连二皇子、三皇子他们也都抱着不屑的态度,就算让他过关了,他也夺不了帅印。

裴右相没辄,这不就回头看着皇上了。

皇上头疼着,摆摆手道,“让他过关。”

这祸害,一会儿谁收拾他,朕赏赐谁!

这不,连轩就过关了。

等他走到人堆里,许茂拍着他的肩膀道,“我说,你真够可以的啊,这么重要的比试,你就不能早到一会儿,非得去醉仙楼吃一只烧鸡?”

“不是一只,是八只。”

连轩一边啃着鸡腿一边道。

许茂嘴角瞬间一抽,“大哥,你开什么玩笑?”

八只烧鸡,还不得把人活活腻味死啊。

连轩白了他一眼,“我压根就没有吃饱好吧!”

他好像留后遗症了,明明吃了不少,可就是觉得饿,想不停的吃东西。

一想到那种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感觉,连轩又觉得饿的饥肠咕噜了,狠狠的撕咬着鸡腿。

曾飞走过来,看着连轩那样子,扭了眉头道,“你这是饿了多久啊,我怎么觉得你跟饿死鬼投胎似地呢?”

曾飞也是连轩的朋友,家世不俗,容貌俊朗,皮肤白净。

连轩苦了张脸,“什么饿死鬼投胎,我是差点变成饿死鬼好吧。”

他说着,不舍的瞅了眼手里的鸡腿骨头,还忘情的嗦了一口,忍痛,往后一丢。

刚好周少易过来,好险的避开。

不过那只鸡腿棍还是打到了人,只是那人狠狠的擦着衣裳,敢怒不敢言。

周少易走过来,笑道,“是谁要为民除害呢?”

其实不用说,也知道这样的事只有萧老国公做的出来。

连轩望着周少易,感动的抱着他,“少易兄,你不知道我饿极了时,有多想你,我想我要是死了,一定……。”

话音未落,周少易一把将连轩推开。

“别蹭的我一身的油!”周少易咆哮道。

连轩轻耸肩膀,“别这么小气撒,回头我送你两套新衣裳。”

“谁稀罕?!”周少易气晕。

连轩敛了眉头,有些伤心道,“不要?那算了。”

片刻之后,便开始第二局比试,骑射。

顾名思义,骑马射箭。

没人三支箭,围着比试场跑三圈,三箭都中靶,才算过关。

这一局,所废的时间,明显比第一局要多的多。

这会儿,日头渐高,有些晒的慌。

安容热的直拿帕子擦拭汗珠,想叫芍药给她拿把扇子来,才想起来芍药不在。

因为今儿来看比试的人太多,丫鬟站在,比较容易遮挡视线。

就连端茶倒水的丫鬟都没瞧见。

一盏茶早喝完了,渴死了。

安容瞥了眼其他人,都不怎么渴的样子,安容撇了撇嘴,她好像酸果吃太多了。

安容收回视线时,瞥到萧湛的茶盏,嘴角勾了一勾,将他的茶端了起来,把自己的杯子推了过去。

见没人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安容放心的端起茶盏。

就在她要喝茶的时候,却忽然眼睛一眯。

本该清澈的茶汤,却浑浊一片。

安容嗅了一嗅,脸色大变。

茶汤里被人下了毒,还是那种走在平地上,办点事没有,可是在马背上颠簸,要不了一会儿,便会头晕眼花的药!

萧湛喝了。

一会儿就骑马射箭了!

安容心一提,二话不说,安容端起茶盏,就走到萧老国公身边,将茶盏放下道,“外祖父,相公的茶水里被人下了药。”

萧老国公的脸色瞬间大变,“湛儿喝了?”

安容点点头。

茶盏里的茶水少了不少,萧湛肯定是喝了。

萧老国公摆摆手道,“这事我会处理,你先去坐下。”

安容便回来了。

这明显是有人不想萧湛夺帅,坏萧国公府的好事,萧老国公不可能姑息的。

安容落了坐,想叫芍药端菜过来,滴两滴血放茶里,端去给萧湛喝,帮他解毒。

可是安容还没有开口,萧湛已经骑上马背,纵马驰骋了!

安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头晕眼花,不摔下马背就不错了,还怎么射中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