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只穿着衬衫，因为是在屋内，没有穿外套，单手插兜，悠闲地打量着眼前的她。

换掉那一身寒酸衣服的她，此刻，美得让人睁不开眼。

齐城扬了扬嘴角，并不是昨夜离开时对她冷漠的态度，低下头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赞扬道：“这副样子，才适合你。”

季云欢并不在意自己穿成什么样，她昨晚洗澡换下的衣服已经被佣人收走了，她要出门，只能穿今天佣人拿去的衣服，只是从中随便挑的。

她看了看自己，又抬起头望着齐城，“我昨晚，是不是哪里惹到你了？”

说真的，她并不想惹齐城生气。除了自己以后的生活得仰仗他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对她一直不错，她不想给他添堵。

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令他不满的地方，她愿意改变自己。

“没有。”他否认道，抬步往楼下走。

季云欢跟在他身后，“可是你昨晚……”

“如果你是在责怪我昨晚没伺候好你的话，晚上我会努力。”

他的语气淡漠疏离，他很讨厌她的追问，以及她的靠近。

季云欢识相的没有再问，她放慢了脚步，与他拉开距离，她到达餐桌前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那里，铺好了餐巾。

季云欢没有错过这个打量他的机会，他很冷漠，似乎是刚刚的提问惹到了他。

她坐了下来，佣人给她准备的早餐被很整齐地放在了她面前的桌上。

整个早餐的过程中，他都没有跟她说话。

冷暴力比争吵更可怕。

不过，季云欢从来不在乎这些。

齐城用餐之后站了起来离开，她连招呼也直接省了。

女管家站在一旁，觉得……不太妙。

结婚第一天就吵架，这两人似乎太奇怪。

在季云欢也用完早餐后，女管家将一个本子和一支笔放到了她面前，“先生说，太太对婚礼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写在上面。”

季云欢想起了昨晚在齐家他说过的婚礼的事情，“婚礼的事情，你让齐先生决定就好了，我没有意见。”

“可是先生既然让你写，你就写吧！”女管家望着季云欢，好心地提醒道：“太太既然惹先生不高兴了，就应该主动跟他道歉。”

“为什么？”虽然知道他不高兴，但季云欢并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明明是好意地想要问他为什么不高兴，他不说就算了，还冷暴力她。

现在还要她道歉？

理由是什么？

“因为大家都是这样的。”

“大家？”季云欢觉得好奇，“大家都是指谁？”

“先生以前交往的女人，在他生气的时候，都会主动哄他。”

“我要是不这样呢？”哄他？他是小孩子么？按理来说，都是男人哄女人的多。

她早上起来的第一时间就已经问过他了，是他不给自己面子。

“太太这样的话，只会让先生很不高兴。”

“他高不高兴，跟我有什么关系？”她的确有答应要嫁给他还人情，但并没有答应过，要像他的佣人一样，哄他高兴。

女管家被季云欢的话弄得无语，她真的只是一番好意，希望季云欢主动去坦承错误，这是最好的方式，可是季云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