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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道门都欠我一个人情_73





  封家的酒窖不大,父亲不嗜酒,只挑着珍酿存了一些,有些还是打算在封如故将来娶妻时拿出来的。

  而酒窖很快被一搬而空,最好的几瓮被送去了封明义接待客商的大厅。

  阿大阿二已抢先把大笔银票和宝贝都搜刮入怀,全部放在身边,待在大厅里,放任大家抢劫,只等着大家吃饱喝足后,再离开此地。

  他们像接受灾民的馒头和粥一样,接下了这份“孝敬”,还特地叮嘱,说大家不能全部喝醉,一定要留人放哨,云云。

  看到送酒的人从大厅出来,封如故的身影在回廊转角处,被如水的月光投射在地面上。

  ……找到了。

  他们在这里。

  殿内觥筹之声渐弱,醉醺醺的吹牛声也渐渐被阵阵低鼾声取代。

  黑暗中,封如故凿破了一只藏起来的酒瓮,沿着大厅周边,一路洒下。

  酒液的浓香从窗里飘出,和窗外的香气融合,一时难辨。

  做完该做的一切,封如故将虚掩的大厅门轻手轻脚地关了起来,拿起一把重锁,从外反锁了屋门,又将搁在回廊边的油灯拿起——

  “喂,你干啥呢?”

  一声喝问,也只是让封如故的动作顿了顿。

  他朝着声音来的方向转过了脸来。

  那是一个正在放哨巡逻的中年人,正戒备地望着他。

  后半夜起了些风,油灯灯影飘忽,

  封如故抹在脸上的土泥已经干涸,半边脸皱缩着,看上去竟有些狰狞。

  那中年人被他瞧得心慌,又问了一遍:“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那身量比同龄人高挑许多、面容却仍然稚嫩的孩子,盯着怀里兜着母亲的手镯耳珰、身上穿着父亲长衫的中年人,歪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