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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青青麦穗_46(1 / 2)





  因为受卫成和西韦的情绪感染,再加上今天有钱进账,所以西远的心情也不错。躺在板车上,透过白杨树的缝隙看着辽远湛蓝的天空,西远不禁哼起了他小学时候学校老师教的一首儿歌《我有一只小毛驴》: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哗啦啦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西韦和卫成觉得哥哥唱得好听,歌词也好玩,便也跟着学。他们俩学的还很快,西远唱了几遍基本就学会了,而且音量也高,扯着脖子唱,西远都怕他们把喉咙喊破了,不过看他们没事的样子,估计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西明文在前边微笑地听着,他从来没想到自家的日子还可以过得这么开心快乐!平时小远就和他们说日子要幸福地过,他就想啊,家里现在不缺吃不缺穿,这不是幸福是什么?可是今天,听着身后孩子们的歌声、笑声,他终于明白小远说的幸福是什么意思了!

  哥仨一路唱着我有一只小毛驴,一边哈哈地笑着,偶尔豌豆荚也凑一下趣,“恩啊恩啊”地应和几声,西韦和卫成就会笑得前仰后合。歌声、笑声、驴叫声撒在北方广袤的原野上,父子四个一路欢歌笑语地向家的方向行去。

  ☆、小树

  父子几个人的快乐随着驴车进入村里结束了,生活就是这样,总是在你开心的时候天降霹雳,把人从快乐中惊醒,用天灾人祸或者各种不如意给人以悲苦忧愁,使得人们的快乐短促得仿佛从老天爷那儿偷来的。

  刚进村,家里的院门是开着的,西远下了车,卫成和西韦两个早就跟猴子似的灵活地踩着车板边儿跳了下来,一路喊着爷爷奶奶、娘地进了屋。

  屋里只有奶奶一个人,家里感觉比每日要安静。

  “奶,我爷和我娘都干啥去了?”人就是这样,天天在家的时候家里人各忙各的也不怎么去注意,等离开家一会儿再回来,就会挨着个的问一遍,不然觉得心里不踏实,哪怕不用猜也能知道他们在干啥。

  “奶,你咋了,这咋还哭了?”西远看奶奶拿袖子抹了抹眼角,心里一下子就着慌了,是不是大半天没回来家里出什么事了?还是老叔又跑家里来闹腾了?

  这时候,西明文卸好车,把驴拴上也进了屋子。看老太太这样也着急地问怎么回事。旁边西韦和卫成也知道这是有事儿了,在炕沿那站着大气都不敢出。贫困人家的孩子天生都有一种危机感,好似随时都做着迎接灾难的准备。

  “没事儿,不是咱家的事,你看我把两个小儿都给吓住了。”奶奶连忙用衣襟擦了下眼睛,咧了咧嘴。

  “哦,那就好。”西远长舒了一口气,“奶,到底啥事啊?”他不死心又追问了一句,这要不弄明白他今天晚上觉都睡不好。

  “唉!”奶奶长叹了一口气,“以前常和你玩的那个,东头张老六家的叫小树的……”奶奶停顿了一下。

  “啊,他咋了?”西远有点着急了,旁边西明文和西韦卫成也是。

  “那孩子今天早上在东大沟淹死了。”奶奶这回用一个短句子把事情说出来了。

  “啊?怎么会?”西远吃惊地问道。

  奶奶嘴里的东大沟在村子的东边,是同离村子六里地远的合增村分界的地方,那里因为地势相对低一些,夏天下大雨的时候,田里的水没处流,就都汇集在那里,慢慢地经雨水冲刷形成了一个大约一个半房子高的深沟,这条沟很长,据说沿着沟走能一直走到几十里外的新兰河。

  其实这条沟应该就是一个冲击出来的干河,不下雨的时候里边根本存不住水,下小雨的时候有水但没多少,只有下大雨或者暴雨时,水势会一下子暴涨,这时候从这里过是很危险的。平时因为没有水,所以从这里经过的人都是下沟上沟的慢爬过去,其实这样规模的干河应该在上边修一座桥了,可是修桥是需要钱的,官府不管,老百姓又没有钱,所以年复一年地任凭这条沟横在那里,人们也就年复一年地爬上爬下。

  整个沟面有十几米宽,因为沟很深,所以人轻手利脚地能过,车却不行,因此来往的车辆都不从那儿走,也影响了两个村子人们的往来。

  “是啊,东大沟那不是存不住水吗?”西明文也着急地问。

  “是啊,都说存不住,这不前天刚下过一场雨吗,沟里深的地方水还没干。”奶奶接着给几个人讲起了今天早晨发生的事情。

  因为去年西远家养鸭鹅卖了些钱,村里人都看到了,所以今年村里养这些的人家多了起来。除了里正主持挑选的几家外,其余的人家也有许多养的。他们因为没有经验也不敢养太多,少的人家养了十几只,多的人家也有养了三四十的。这些属于人家私下养的家禽,谁也没有权利说不让养,所以村里里正也没吱声。

  因为这个原因,今年夏天村里的孩子就都有事情干了,家家大人忙着田里家里的活计,放鹅放鸭的事情就交给小孩子们了。好在鸭鹅比较好放,只要给它们找一个有草有水的地方,它们就能自己吃草,吃完草就能直接去水里游,孩子们只需在旁边照看一下就行,小孩子嘛,都喜欢热闹,嫌一个人没劲儿,所以经常是几个要好的搭伴儿一起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