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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1 / 2)





  夏温言却是笑着摇了摇头,“不了,这一些许力气我还是有的,我自己喝就好,你陪我一块儿喝些,如何?”

  “我……我等你喝完了我再喝。”莫说一起喝,月连笙便是坐都没有坐下。

  夏温言将捧着汤碗的手慢慢垂下,淡淡道:“那我便也不喝了。”

  说完,他将汤碗递还给月连笙。

  月连笙顿时急了,“你别,别不喝啊,我……我喝就是了。”

  “那你先坐下来,莫站着。”夏温言又道。

  月连笙赶紧坐下,就怕夏温言后悔了继续将汤碗递给她似的。

  看到月连笙坐下,再看着她飞快地给自己也盛了一碗汤,夏温言这才轻轻笑了起来,舀起一口鸡汤往嘴里送。

  “当心烫!”就在夏温言将鸡汤舀到嘴边时,月连笙突然打断了他,他微微抬眸,却见她先急忙喝了一口,而后才又对他道,“刚好合适,不烫嘴了。”

  她说这话时是笑着的,笑得有些腼腆,就好像鸡汤不烫嘴了她就舒了一口气似的。

  夏温言瞧着她,目光有些灼灼,月连笙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你喝呀,凉了就不好了。”

  待看到夏温言把汤喝下后,月连笙这才也端起自己手里的汤来喝。

  夏温言吃东西的模样很是斯文,细嚼慢咽,他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人,吃饭时更是只字不语。

  这是月连笙第一次与他吃饭,很是紧张,还担心自己吃饭的模样太过难看而惹他生厌,却不想夏温言竟是替她往碗里夹菜,她受宠若惊抬头,见着夏温言朝她温柔地笑,她心跳加速地忙低下头不敢多看他一眼,以免为着他温柔的目光失神惹出笑话来。

  夏温言吃得少,可他却不停地给月连笙夹菜,好像盯着她吃饭一样,她才将碗里的菜吃掉他便有即刻给他夹上,直到盘子里的菜全都夹到月连笙碗里让她吃了完,他这才停筷。

  月连笙则因为赧于拒绝而将他夹给她的菜全都吃了,待她再抬头时,这才发现盘子里的菜竟全都吃完了,不用多想也知道几乎全是进了她的肚,她只好红着脸问夏温言道:“你吃饱了吗?”

  “嗯,吃饱了。”

  “可你都没有吃多少。”月连笙总觉得是她把他的饭菜全都吃掉了。

  夏温言又笑了,“我向来吃得不多。”

  若非担心她自己不好意思吃,他便是这一顿都吃不下,因为他从来昏睡醒来后都是不进食的,方才吃下这些,已是他强迫自己的极限了。

  “那你不饿吗?”月连笙又问。

  “不饿。”以免月连笙不放心,夏温言又补充道,“若是饿了再吃些便是。”

  月连笙默了默,似是在思忖夏温言说的是不是真的,随后才站起身,道:“那我先把碗筷收拾好。”

  夏温言却在这时唤了她一声,“连笙。”

  不知怎的,月连笙觉得夏温言将她的名字唤得很好听,柔柔的语气,听他唤她的时候,她甚至有一种从未觉得自己的名字有这么好听的感觉。

  不过,她不知他为何突然唤她,是以她面上写满了疑惑。

  “连笙,这些事情交给绿屏和竹子去做就好。”夏温言语气温和,“替我将绿屏唤进来一趟。”

  月连笙将正要收拾碗筷的手收了回来,低垂着头像做错了事的下人,不安道:“我以后会注意的,我……对不起!”

  月连笙说完逃也似地小跑出了屋,根本不待夏温言再说上些什么。

  他可是觉得她做这些粗活太过丢颜面?

  夏温言看着月连笙逃跑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又带起一阵轻轻的咳嗽来。

  “公子可是唤奴婢?”月连笙没有再进屋来,唯有绿屏走了进来。

  “厨房可备了热水了?”夏温言边咳边问。

  “已经备好了。”不消夏温言多说什么,绿屏便已知他想要吩咐些什么,“奴婢这就带少夫人去泡身子。”

  夏温言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绿屏退下前不忘将碗筷收拾好端下去。

  夏温言又不由自主抬手抚向自己颈上挂着的平安符。

  他的梦很沉很深,深沉得他根本找不到出路,若非有一道微弱的光牵引着他的话,他根本就不知该往哪儿走。

  他循着微光而行,渐渐瞧见了一个脸圆圆眼睛也圆圆的姑娘,她站在一株山茶花树下,笑得腼腆地对他说:“说好了的啊,春日的时候我陪你一起看山茶花。”

  那是名叫连笙的姑娘,是他的妻子,才娶过门的妻子。

  他若一直在梦里走不出去,她当如何自处?他说过他会保护她的。

  他身为男人,不能食言的,更不能对自己的妻子食言。

  他终是醒了过来。

  可是多了一个身份多了一份艰巨的责任,他才会不顾一切地想要醒来?

  *

  月连笙坐在大浴桶里,泡在温热的水里,只觉浑身舒坦极了,一点儿都不想起来。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舒舒服服地泡过热水澡了。

  自从爹过世后,她既要照顾娘又要照顾连绵,每回洗澡都是匆匆地洗,从不敢多耽搁时间,她都已经忘了泡澡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