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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耐性能有多大?四水竟然能忍住好几年,不去和别人说话,甚至不和自己聊天。

  连最亲近的人都骗过去了,陈双喜怒交加,又悲痛欲绝。

  陆水站在座椅旁边,穿着陈双的衣服,脸也擦干净了,一切都像没发生过。

  不会有事的。陈双有一肚子的话,最后也只憋出这么一句,抱住弟弟在他耳边说,如果真有事,记住,是哥动的手。

  陆水刚才拿过刀的手颤抖着抬起来,紧紧搂在陈双的背上。原本他只是想给哥哥一个自由,可是为什么会被屈南看透了呢?自己装得那么完美,为什么还是不行?

  两兄弟死里逃生一样,在急诊室的外面抱成一团,直到半小时后一个女人的到来。

  陈双?王灵芝接到一个电话就过来了,没想到真的找到了儿子,还看到了另外一个,你是陆水?

  陆水慢慢转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王灵芝不明所以,你爸怎么受伤了?

  陈双张了张嘴,却只发出气音。妈

  阿姨,这件事还是我来说吧。陶文昌站了过来,麻烦您跟我到旁边来,这件事有些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顾风:全程状况外,昨天还在评论区挨骂

  又又:听说有人想泡我弟?

  第91章 骨灰都给你扬了

  屈南赶到医院的时候,陈双正坐在椅子上休息,陆水坐在旁边。他没有马上过去,而是先去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瓶热饮料,再走过去。

  给。他把一瓶递给陈双。

  陈双抬起头,把饮料接了过来,拧开瓶盖,回递给屈南。

  屈南笑了。你喝吧,我没事。

  今天谢谢你。陈双这才灌了一大口,拳头上都是磕伤,可是一点儿都不疼,他已经没有知觉了,或者说,他不想有知觉,自己的感受比起弟弟这些年的遭遇,不值一提。

  不客气。屈南往旁边走了一步,另外一瓶递给陆水,喝一口吧。

  陆水这一次没有抗拒屈南的好意,刚刚握刀的手,接过了那瓶饮料。

  不和我说声谢谢?屈南故意问,想让他们放松一些。

  陆水咻地收回了手,不拿了。

  好吧,看来你还是挺不好惹的。屈南把瓶子放在了陆水的椅子旁,坐回陈双的旁边。

  医院人来人往,屈南酝酿了很久,用尾指碰了碰陈双的手背。没事了,你别怕。

  医院会报警吗?陈双勾住他一根尾指,不肯放,我爸是刀伤,那么严重的刀伤,医院会不会直接报警?

  如果是枪伤,医院肯定直接报警了,刀伤可能会,但是还要看伤者的态度。屈南看了一眼陆水,衣服我先放在我家了,扔在哪里都不合适,捡垃圾的人看到,或者也会直接报警。

  是啊,那么多的血,怕是洗不掉了。陈双到现在鼻子里都有血腥味,挥之不去。屈南,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不能。屈南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为什么啊?陈双的尾指一紧,你都没听我说完!

  因为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屈南的尾指也被带动,紧紧地勾住了陈双,触摸到陈双潮湿的小伤口,你要说,如果这件事瞒不住了,你爸报警了,你会把这件事扛下来,然后让我好好照顾陆水。

  陈双的气焰一下没了,是啊,他怎么会忘记屈南有多聪明呢,自己只需要说几个字,他已经算到了后面的结局。

  救护车来之前,我检查了他的呼吸。屈南想让他们安心,如果杀人不偿命,他已经赶在救护车之前给陈智明补刀了,他活着,身上的刀伤虽然多,但是都没有涉及重要血管说着,他瞄了陆水一眼,陆水一定不希望他死得太痛快,才没有直接捅到心脏里去,最严重的伤,是底下那个

  陈双低下了头,肘部放在大腿上,双手揪住了头发。

  你妈妈是我叫来的。屈南暂时不打算和他们谈回忆,这时候不管回忆什么都是惨痛的刺激,原本他以为陆水是脆弱的那一个,现在看来,陈双比弟弟脆弱得多,母亲是婴儿的第一安全感来源,你经常睡不着,也许应该到她身边去。

  没用,没用。陈双算不清屈南是如何知道的,但显然,他真的全知道了,我离开房间就睡不着,我试过,我真的试过。

  好的,没事的,我没有逼你的意思。屈南赶紧往后收,我们不谈这个,最起码,你现在知道陆水没事,可以放心一些。

  陈双的瞳孔在震,是啊,最起码今天他知道弟弟是没问题的,只是一想到四水处心积虑策划这么多年,他的太阳穴就突突地疼。

  想到这里,陈双伸臂拿过陆水那瓶饮料,拧开后亲手递到弟弟的唇边。以后别骗哥了,哥最怕你出事。现在哥有能力了,也不怕人了,换我护着你。

  陆水的眉梢动了动,不太好意思似的,很孩子气的,接过了那瓶水。

  他的种种反应都被屈南用眼睛记录下来,不夸张地说,陆水在性格上还是有问题的,而且很具有行为攻击性。

  真正不爱动手的那个,是陈双。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屈南相信陈双绝对不会长成现在这样的性格。

  接下来陈双和陆水都不说话了,屈南也没再开口,只负责陪伴他。十几分钟之后陶文昌走了过来。

  南哥,衣服呢?他问陆水的校服。

  在我家放着。屈南往后面看了一眼,她人呢?

  我刚刚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她了。陶文昌往后指了一指。

  就在他抬手的那一瞬间,急诊室的门口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是王灵芝一个人走到了花坛旁边,抱着膝盖尖叫大哭。

  所有人都在看她,但没有人上去劝。医生和护士忙得团团转,而这时候来看病的,大多都有一个情况危急的病人。这样的哭声发生在急诊室太常见了,让人心肝疼,哭到人耳朵穿,别人都可以理解成这是有亲人离世,可屈南和陶文昌却知道她真正哭什么。

  她在哭她没法接受的事,也在哭她竟然不知道的事。

  陈双心里更不舒服,很想去劝劝,身体却不能动。他的肌肉陷入了麻木的自我防御里,就是不想动,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着。接下来事态会如何发展,他想象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