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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1 / 2)





  徐时礼站那,吊着眉梢,眉梢带着几分没收回去的笑意,就这么看着温瓷,她走向自己,朝他递了盒牛奶。

  温瓷升旗时从桌子上顺出来的,本来想升旗完直接去上体育课,打算体育课休息时候喝的,没想到赶巧他在。

  “诺。”她看着他说,“你忘拿了。”

  徐时礼先是一愣,然后接过,他垂眸看了眼牛奶,抬眸轻声对她说了谢谢。

  温瓷说,“不用客气。”

  已经上课了,两人还站在原地。

  温瓷想了一会儿,看着他,“你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温瓷的眼神带着明显的关切,徐时礼第一次从这姑娘眼中看到那么真心实意的情感流露,他一愣,轻轻地笑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温瓷咬了咬唇,“没别的意思,就……关心关心你。”

  徐时礼还没说话,温瓷继续说,“我觉得你这个新哥哥对我还不错。”

  ?

  徐时礼眼睛微眯,敏锐地察觉到了某个字,“什么叫‘新’?你有很多个哥哥?”

  他把“新”字压重了些,特意强调了出来。

  温瓷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解释说,“就,也不是很多,你是第三个。大伯母家有一个堂哥,我爸家也有个异父异母的哥。”

  她无比认真地虚情假意着,“不过,他们都没你帅!”

  徐时礼还是第一次听见这小姑娘说起这些东西,他怔了下。

  温瓷以为他不满意,补充说,“这是很高的赞誉了!”

  徐时礼往后面升旗台一靠,眸色正在一点一点变得暗沉,“温瓷。”

  他低哑地叫了她一声。

  温瓷歪着脑袋,“啊?”

  “谁把你扔水里了?”

  温瓷:“?”

  徐时礼身子懒懒地往身后倚着,双退随意交叉,校服裤下显得他的腿长而直,他垂着眸,定定地看着温瓷,重复了一遍,“他们两个,谁把你扔水里了?堂哥,还是异父异母的哥?”

  他的语调不算轻盈,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丝笃定。

  温瓷怔了,原本轻松的神情变得凝重了起来。

  她凝着他,眼里划过显而易见的诧异。

  她无从得知他是怎么猜到的。

  更反应过来,就在刚刚,自己好像毫不设防地跟眼前这个人讲起了以前,对一个刚认识一般来说只能被温瓷划入“不熟”范围的人无比自然地说了出来。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不妙,十分的不妙。

  温瓷下垂的手微微蜷缩,她神情松了松,对徐时礼说,“上课了,我先回去了。”

  徐时礼在身后喊了她一声,温瓷当没听见,继续面无表情往前走。

  她没想明白。

  是她什么时候说漏了?

  还是他这保送生太聪明了,聪明得轻易就能看穿自己。

  一整天下来,温瓷都有些心绪不宁,甚至有些烦躁。

  下午下课前,她咬着笔头,直到纪园拿手肘碰了她,温瓷才茫然抬起头。

  “我滴个乖乖,你怎么了?你今天怎么一直不大对劲?”纪园看了眼周围,忽而凑近说,“作业太难了?还是家里有事?”

  温瓷看着自己的同桌,她沉思了一下,“同桌,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纪园直起身,将她上下打量了三圈,诚恳道,“我觉得你长得很漂亮很好看!”

  温瓷忍住对她亲爱的同桌翻白眼的冲动,“我问你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纪园疑惑,“我说错了吗?”

  纪园说完转过身去一把扯过高凡他同桌的领子,“姜丝儿,你说,我们的新同学长得好不好看?”

  姜司被扯着领带,茫然地“啊”了声,然后在纪园的威逼利诱下同意了她的观点,“漂亮!”

  温瓷:“……”

  纪园这才把人松开,转过身来,自豪地说,“你看吧。”

  温瓷踌躇了会儿,“那更深层次的呢?”

  纪园眼珠子望向天花板,做思考状,“你说更深层次的啊?”

  “嗯。”